難道他不在西域島?
其次,幾次三番從東方煜口中說起的那個小姐姐,她到底是誰?
根據她所說的内容,似乎也像是一個來自二十二世紀的人,可蘇染的影響中,并沒有什麽特别要好的一個女性朋友…
唯一的朋友,是一個男人。
也是這個男人殺死的她!
這個疑惑,就算問東方煜,恐怕他也解答不了,隻有等她到了西域島,親自去尋找答案。
剩下的就是,東方煜所說的那個病。
他說生病之人都是新生嬰兒,而且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病,可他們的父母卻又很健康,當時,蘇染腦子裏就蹦出來兩個字。
畸形!
整個島上的人不多,近親結婚的自然少不了,這樣的話,一代不如一代肯定是必然的。
不過,蘇染暫時沒有多問,等到了看看再說。
反正所有的疑惑,都隻有到了西域島才能解開,既然如此,現在想太多也沒有用,路途還很遠,安安心心的趕路就好。
有了明确的目的地,馬車雖然走的還是不快不慢,但整體的速度卻快了不少。
阿黑阿藍盡量找一些比較近,比較好走的路線,遇到的大城小鎮,他們偶爾會停下來歇息半日,或者找個飯館改善一下夥食。
但多半還是在日夜趕路,阿黑阿藍兩人換班休息,也并沒有覺得太辛苦。
将近一個月的時間,終于到了必經的第一個國家,南湘國。
這一路,他們沒有多着急趕路,可随着時間太長,每天十幾個時辰待在馬車裏,就是喝喝茶,聊聊天,看看書,漸漸地,路途上就顯得枯燥乏味,身體還沒有太疲憊,精神上卻已經是百無聊賴。
所以到了南湘國後,他們在京都之城停留了兩天時間。
感受了下南湘國的美食,和這裏民俗文化。
還好,這兩時間過的很平靜,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離開前,淩逸墨去美音坊購置了一架古琴,然後又買了一套煮茶的用具。
再次發出。
路途變得歡快輕松的多。
蘇染從來都不知道,淩逸墨居然還會彈琴。
不但會彈,竟然還彈得好聽極了。
那修長的手指撥動琴弦,幹淨如泉水的音質,行雲流水般從他指間傾瀉而下,猶如山澗小徑,蜿蜿蜒蜒,百折千回。
馬車穿過幽深地山谷,那空靈的琴音,從車内傳出,卻在山間久久回蕩,像是大自然的歌聲,不經雕琢,隐隐還能聽出彈奏者内心的波瀾起伏。
時而溫潤柔和,似能融化心靈,時而如清冷泉水,配合着心的律動,讓人平靜中透着激動。
“淩逸墨,你什麽時候學的彈琴?”
蘇染靜靜的聽着,不知爲何,越聽竟越覺得這曲子熟悉,還莫名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可這曲子一點都不悲傷啊?!
淩逸墨回答,也讓她驚訝,他說:“從未學過。”
他的上半生每天那麽忙碌,又怎麽有時間學這些?
“沒學過?”
蘇染淡淡的看他一眼,卻明顯有些不信,就這技術,沒學過十年八載的,是肯定彈不出來的。
咦,十年八載?
她什麽時候對古琴這麽了解了?
她明明一竅不通的呀?
最多也就能聽出好聽與不好聽,可聽了淩逸墨彈琴,她居然還能分辨出他的琴技,少說也應該練過幾年才對。
但淩逸墨不會對她撒謊,他說從未學過,就肯定沒學過。
不過蘇染懷疑,可能是他的靈魂曾經學過也說不定,雖然他靈魂沒有任何記憶,但本來就會的東西,并不會因爲失憶就完全變得不會了。
一路上,蘇染也來了興緻,随便哼出一首歌,讓他跟着和音。“你是我最重要的決定,我願意每天在你身邊蘇醒,就連吵架也很過瘾 不會冷冰,因爲真愛沒有輸赢隻有親密,你是我最重要的決定,我願意打破對未知的恐懼,就算流淚也能放晴,将心比心,因爲幸福沒
有捷徑隻有經營…”
蘇染一開口,淩逸墨隻是在第一句的時候微微慢了半拍,後面立馬就跟上了,完美的爲這首歌和了音。
就連坐在一旁的東方煜,都聽的如癡如醉,聽完後,他凝思了片刻,突然說道:“師父,我們島上的阿炎小姐姐也會唱很多很多奇妙的歌,可好聽了。”
“你說什麽?”
蘇染猛地睜大了眼睛,不确定地問道:“你說她叫什麽?”
“阿…阿炎。”
東方煜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頭,疑惑問道:“怎麽了嗎師父?”
“阿炎?她是姓…司嗎?”
蘇染這一會的表情變化有點快,驚愕,疑惑,不可置信,到最後,變得狐疑,好笑。
這怎麽可能?!
“司?”
東方煜搖搖頭:“我不知道她姓什麽,反正大家都叫她阿炎。”
“……”
應該隻是巧合吧!
“怎麽了?”淩逸墨等她情緒平複下來,才握住她的手問道。
“沒事。”
蘇染說道,人已經徹底平靜下來。
肯定是她想太多了。
阿炎,怎麽可能是司炎?
他們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而且,當初他殺了她,現在肯定還在二十二世紀活的好好的,又怎麽可能出現這裏?
所以,她一定猜錯了。
淩逸墨見她不願意多說,也沒有追問,隻道:“你渴了渴,爲夫泡茶給你喝。”
“好啊。”
蘇染應道,以前,她也從來都沒見過他做這些與生活方面有關的事情,還以爲他除了軍事打仗,其他的都不會呢。
“你一個王爺,怎麽還會泡茶?”
“我會的多了。”
淩逸墨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把琴收起來,然後一邊拿出茶具,一邊說道:“以後,你可以慢慢發現。”
以前實在太忙,平時根本沒有時間做這些事情,她自然就不知道。
但是這些東西,他确實從來沒有學過,可他就像是與生俱來就會,看到工具,便覺得非常熟悉。
“…好吧。”
看來,她還是不夠了解他啊。蘇染坐在一旁,眼神盯着他,隻覺得他做什麽都是那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