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墨看都沒看他一眼,隻反手随意一揮,一股無形的氣流打在他的身上,瞬間将他的身體沖出數米之外,砸在了大廳的門闆上。
“砰”的一聲,嚴明一口鮮血噴出來,被撞的直接昏死了過去。
“……”
見到這一幕,林子航身子忍不住輕顫了一下,面色繃緊,強自鎮定:“你…你想怎麽樣?”
淩逸墨冷笑一聲,卻突然收起了劍,重新纏入腰間,聲音恢複淡漠,聽不出喜怒:“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
林子航擡頭,快速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淡定道:“你們走吧。”
蘇染拎着沉甸甸的箱子走過去,笑意盈盈的問道:“老闆,我們真的可以走了嗎?”
林子航:“…可以。”
雖然心有不甘,但這個男人的武功實在太恐怖了,這麽多的護衛在他眼裏根本不值一提,現在他還沒有傷人性命,所以,絕對不能再激怒他,否則,可就說不準了。
“這可是你同意的哦。”
蘇染唇角勾起一抹微嘲弄的弧度,說完這句,便拉着淩逸墨,往門口走去。
“爺,你剛剛太帥了。”
“我平時不帥嗎?”
“…呃,平時也帥,無時無刻,随時随地,都帥!”
“……”
淩逸墨和蘇染都已經走出了大廳的門,東方煜才收起臉上驚愕的表情,急急忙忙的追上去。
上次見識到師父詭異的爆發力,今天又見識到師爹恐怖的武力值,這一次出島,真的是太值了。
出了星豫賭坊的門,蘇染就把黃金箱子扔進去空間玉裏。
這筆錢,普通人家大概兩輩子都用不完,他們以後,也不用再擔心錢的問題了。
“師父,師爹,等等我。”
東方煜追上他們,再看向淩逸墨的眼神,眸底已經帶了一絲以前沒有的光亮。
三個人不疾不徐的往酒樓走去,蘇染回頭看了一眼,一邊往前走着,一邊做冥思狀。
“在想什麽?”淩逸墨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輕輕揉捏着。
“我在想,他們會甘心就這樣讓我們把這麽多黃金帶走?”
賭坊,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星豫賭坊,在岩城也有着不小的勢力,今天吃的這個虧,他們真的能咽的下去?
“肯定不會。”
淩逸墨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說不定,今天晚上他們就會再次行動。
曾經在戰場上,他的雙手已經沾染了不少鮮血,如今,他隻想和蘇染好好生活,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不想再殺人了。
但如果,他們非要找死…
淩逸墨深黑的眸子斂下一抹隐忍的殺氣,轉瞬即逝,随即,便又恢複那副淡漠散漫的樣子。
“我也覺得不會。”
蘇染認同的點點頭。
今天晚上,她得好好準備一下,隻要他們敢來,她就送他們一份大禮。
三人在街道上走了一段路程,突然,淩逸墨腳步停了一下,和蘇染對視一眼後,兩人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着。
東方煜似乎也後知後覺的發現什麽,回過頭去看了好幾眼,連淩逸墨和蘇染走遠了,他緊忙又快步追上去。
一直走到街道的拐彎出,他們然後迅速拐過去,等着後面那人疾步跑到拐彎的地方,四處張望,卻已經看不到他們三人的影子了。
“是你啊?”
東方煜最先跳出來,一眼鎖定那個穿淺灰色衣袍的男人。
接下,蘇染和淩逸墨從一個大方柱子後面走出來,夫妻兩人的視線一起看向他,蘇染問道:“你跟着我們做什麽?”
“我…”
穿淺灰色衣袍的男人,也就是一開始幫助老李頭還債的那個斯斯文文的男人,他連忙擺手,解釋道:“你們别誤會,我沒惡意,我隻是…隻是想問問那個小姑娘的情況。”
“哦…”蘇染一個“哦”字拖出了長長的尾音,忍不住地調侃道:“我還以爲你跟着我們是看我們赢了不少黃金,想來分一杯羹,本來嘛,我們賭錢的本金是你出的,分你一份也是應該,不過,既然你隻是想知道那個
小姑娘的事情,這黃金,我們也就強求給你分了。”
“我…”
那男人臉色微微一紅,再次急着解釋:“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真沒有想要分黃金的想法,那是你們自己赢來的,跟我又有什麽關系,我憑什麽要分。”
聞言,蘇染對他這個人多了一絲欣賞。
她側頭看了一眼淩逸墨,見淩逸墨輕點了點頭,表示這人确實還不錯。
這樣,把那個小姑娘交給他來照顧,他們也就放心了。
“好吧,我相信你,你現在就可以跟我們走,帶你去見小姑娘。”
“多謝。”
男人誠心的道謝,随即,又自報名字:“我叫楊易帆,不知三位兄台該如何稱呼?”
“我們萍水相蓬,名字隻是個代号罷了,你随便稱呼就好了。”蘇染說道,沒有告訴他他們的名字。
反正,明天他們就離開這裏了,以後也不會再見面。
“……”
随便稱呼?
楊易帆明白他們是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名字,他也就知趣的不再問了。
默默地跟着他們,一路去了岩城最高檔的酒樓。
回到貴賓區的房間,阿黑阿藍幫助小姑娘把她爹爹的屍體找到一處地方安葬,還做了一個簡易的墓碑,現在已經把她帶回了這裏。
小姑娘見到東方煜,神色微微一亮,柔柔的嗓音輕輕喚了一聲:“小哥哥,你回來了。”
“嗯。”
東方煜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看向蘇染問道:“師父,以後要帶她一起走嗎?”
蘇染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楊易帆,道:“楊公子,我看你對這個小姑娘甚是關心,不如,以後就由你來照顧她,你覺得可好?”
“我?”
楊易帆愣了愣,面上閃過一絲猶豫:“我一個大男人,怕是…不太方便吧?!”“怎麽不方便,你看我們都是男人,豈不是更不方便,況且我們居無定所,她年紀又小,跟着我們她的身體肯定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