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麽不想,嗯?”
淩逸墨從床上坐起來,把慢騰騰走過來的蘇染,一把拉到自己懷裏。
蘇染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說真的,那你今晚會放過我嗎?”
“不會。”淩逸墨肯定的道,垂眸深深地凝視着她,黑眸中映出她的臉。
蘇染:“……”
“别說今晚不放過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淩逸墨貼着蘇染的耳邊,低低的嗓音磁性魅惑,灼熱的呼吸夾雜着暧昧的氣息,讓房間的溫度迅速升高。
一不小心,又被他撩了?
蘇染忍不住一陣面紅心跳。
他總是這樣,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讓她心跳加速,怎麽都控制不住。
“好。”
蘇染微紅着臉,将嘴唇湊到他的耳邊,學着他,用低低的聲線說道:“王爺,說話可要算話,若是有一天你放過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我們就互相都不要放過。”
淩逸墨摟緊她的身子,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裏,輕輕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氣,頓了頓,又說了句:“不過,以後不要再叫我王爺了,從今往後,我淩逸墨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你蘇染的男人。”
“……”
蘇染心髒像是漏跳了一拍,感覺很甜蜜的同時,又有那麽幾分心疼。
“不叫王爺,那叫你什麽?”她輕聲問道。
淩逸墨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薄唇湊近她的紅唇,似吻非吻,暗啞的嗓音緩緩吐出後三個字:“叫夫君。”
“夫…君?”
“乖。”
話音落,他便猛地吻住了她。
一夜纏綿。
……
翌日。
昨晚實在折騰了太晚,蘇染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外面,所有人都在等着她。
因爲淩逸墨不準任何人吵醒她,說她什麽時候睡醒,便什麽時候出發。
就這句話,可把紫藍和夏荷兩個丫頭給激動壞了,一直守在蘇染的門口,隻等她醒過來,就立馬第一時間沖進去告訴她。
可惜,一想到接下來他們就要走了,兩人的情緒又變得低落傷感起來。
好不容易才遇上這麽好的主子…
“王妃,您就帶奴婢二人一起走吧,不管去哪裏就行,奴婢願意一直跟着您,伺候您。”
紫藍眼淚汪汪的看着蘇染,如果不能一起跟她走,那今天就是最後一次伺候她了。
“就是啊王妃,您和王爺去哪,奴婢們就去哪。”夏荷連忙也說道。蘇染輕歎一聲,無奈道:“紫藍,夏荷,我們真的不能帶你們一起走,但是你們放心,我已經跟蕭騰和安陽都打過招呼,他們會照顧你們的,等我們離開以後,你們倆就進宮去,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在皇上
的身邊當差,或者在安陽的身邊,都可以。”
“王妃…”
聞言,紫藍夏荷兩人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有不舍,但更多的還是感動。
原來,王妃沒有忘記她們,就算要走了,也已經給她們安排好了一切。
這麽好的主子。
“王妃,奴婢舍不得您。”
“奴婢也是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您。”
蘇染擦了擦她們兩人臉上的眼淚,耐心的說道:“有緣的話,肯定會再見面的,你們要好好的,在宮裏不比在外面,要謹言慎行,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嗯,奴婢們知道了,王妃也是,照顧好自己…”
主仆三人告别後,她們伺候她穿衣洗漱,又把一早準備好的飯菜端到房間,一定要讓她吃完再走。
東方煜他們還在外面等着,讓他們一直等到了現在,蘇染有些過意不去,但這麽長時間都已經等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而且,她也不忍心拒絕,于是便坐下來,把這一頓飯吃完。
淩逸墨早上起來吃過了,所以現在也隻是站在門口,看着她吃。
吃完飯,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馬車就停在王府門口。
淩逸墨和蘇染走出王府,見到外面站着一大堆人,兩人眸底皆閃過一絲意外。
王府的大門口,以淩煜賢爲主,淩言軒,淩安陽,宋遲秋,他們身後,還有蕭騰,月煞,月弑,和幾個身穿铠甲的将軍。
這幾個将軍,蘇染很面熟,都是淩逸墨的部下。
不過,戚娴音沒有來。
蘇染側頭看了一眼淩逸墨,淩逸墨也看向她,就這一眼,便知道她心裏在擔心什麽。
他對她微微勾了勾唇,有些失笑:“傻瓜。”
看來她還不夠清楚,他現在心中在意的人,唯有她一個。
“皇兄,皇嫂。”
“四皇弟,弟妹。”
“爺,王妃…”
“皇兄皇嫂,一路保重。”
淩煜賢穿着便服,他率先走上前,稚嫩的臉龐上變得稍微成熟了一些,整個人都穩重不少。
淩逸墨拉着蘇染走到馬車旁,這才看向淩煜賢,冷漠的臉上,難得的對他露出了一抹輕柔的笑意:“不錯,已經有了幾分能擔當重任的模樣。”
“是皇兄教導的好。”
“行了,你們大家能來送我,我已經很高興了,都回去吧。”
淩逸墨很淡漠的說道,這一次,當着所有人的面,他都沒有自稱“本王”二字了。
說罷,他便扶着蘇染,讓她先上了馬車,随即,他也毫不猶豫的擡腿上去了。
蘇染剛坐進馬車,在軒窗口,淩安陽站在外面,臉上透着滿滿的難過與不舍:“皇嫂,你們以後還會回來嗎?”
“也許吧…”
蘇染自己也不确定,既然她站在了這裏,就順便囑咐了她一句:“安陽,以後别再那麽任性了。”
“我知道了皇嫂,可是,安陽還沒有報答你…”
“不用報答了。”
“……”
“安陽,你保重。”
淩逸墨坐上馬車後,東方煜緊跟着也鑽了進來,兩個大塊巨人坐在外面,充當車夫。
“走吧。”
他淡淡吩咐一句,馬車便緩緩開始動了。
該說的說完了,該做的也都做完了,現在離開,也走的問心無愧,走的了無牽挂。馬車走出了好遠,墨王府門口的那些人卻依舊還站在那在,目送着他們,直到再也看不見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