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過度使用意念或者靈力,否則很容易力竭。
所以,淩逸墨下手的速度越來越快,隻希望趕緊解決完,好立馬回到蘇染的身邊。
下面,黑衣人和蘇染還在僵持,一時間,他們不敢再輕易上前,而蘇染自己也能感覺出使用驅魔棒太費神,她目前的修爲,可能真的不适合用它作爲武器。
又過了良久,那些人再次蠢蠢欲動,其中一個蒙着黑衣人,似乎是這些黑衣人的首領,在觀察了蘇染片刻後,竟然拔出了劍,帶了幾個一看十分厲害的人,一起慢慢向蘇染逼近過去。
“墨王妃,隻要你束手就擒,我們不會傷害你。”黑衣首領,一邊往前走着,一邊試圖勸道。
“啊呸。”
蘇染面上保持平靜,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眼神裏,帶着一抹冷冽的肅殺之氣。
“想死的,就盡管過來。”
蘇染雙手緊緊握着驅魔棒,手心裏微微侵出了冷汗,但臉上依舊平靜無波,看不出任何異常。
“墨王妃,你是很厲害,否則我們主人也不會爲了惜才而選擇留下你的命,所以,我勸你,不要再反抗了。”
黑衣首領思忖着說道,他似乎也隐隐看出了些什麽,還始終還有些不确定,所以雖然一直在往前走着,但卻走的十分緩慢。
“我呸。”
蘇染簡直被氣笑了。
淩楠諾惜才?
神武國戰神,還不夠才嗎?
自己的親弟弟都容不下,現在卻說惜她這個王妃的才?
真是虧他說的出口!
僞君子,小人。
不過,這個黑衣首領說了兩句話,通過他的聲音,身形,以及說話的語氣,蘇染感覺自己已經隐約猜到他是誰了。
“武嚴,看在我們一路同行過的份上,我今天也可以繞過你一命,識相的,就帶着你的人趕緊滾。”
說大話嘛,誰不會。
就算打不過,氣勢得足,吓唬吓唬他們也行。
“哈哈。”
武嚴一聲大笑,随即,竟然否認了。
“王妃可能是認錯人了,我并不認識什麽武嚴,也沒有那個福氣與王妃同行過。”
他分明就是武嚴。
這一點,不用質疑。
不過,他不承認,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他若是承認了自己就是武嚴,那麽,這次的暗殺也就完完全全變成了明殺。
如果是明殺,淩楠諾就算身爲一國之君,想要殺一國王爺,又是守護國家的戰神,總是需要一個理由,或者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吧?
否則,他無法向文武百官們交代,更無法向神武國的百姓們交代。
“是與不是,大家心裏都有數,你不承認,也無所謂。”
蘇染也是想拖延一點時間,不然,她才懶得跟他說那麽多廢話。
沒想到,武嚴這個人,臉上着實也厚,他居然說:“王妃說的沒錯,既然大家心裏都有數,又何必說的那麽清楚。”
他帶着數十個黑衣人,已經離蘇染越來越近。
他們身後,從四面八方不斷湧下來的黑衣人,少說也得有四五百人,他們個個武功都不低,每個人手裏拿着兵器,殺氣騰騰。
“王妃,我再勸你一次,别再抵抗了,乖乖跟我們走,我可以保證,以後跟着我的主人,絕對不會比跟着墨王差。”
“……”
蘇染已經連個“呸”字都不想跟他說了。
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殺了他。
不過,各爲其主,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事,也無可厚非。
眼看着他們就要到自己眼前,蘇染雙手握緊驅魔棒,正準備拼盡全力,再揮他們一棒,就在這時,淩逸墨從山上飛掠而下,眨眼間,就到了蘇染的身邊。
“蘇染。”
他一把将蘇染抱在懷裏,心裏那種空落落,以及擔憂害怕的情緒瞬間被填充,才算踏實了。
“你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蘇染在他懷裏搖搖頭,有他在,她懸着的心,也總算落下了。
但是,她看見淩逸墨降紫色衣袍染滿了血迹,也不知道是别人的,還是他自己的,立馬變得緊張起來:“淩逸墨,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淩逸墨知道她是因爲自己身上的血迹而擔心,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輕笑道:“傻瓜,這些血都是别人的。”
他們這些人想傷到他,哪有那麽容易!
“呵,墨王和墨王妃夫妻情深,還真是羨煞旁人,不過,我也想勸墨王一句,若是真心爲墨王妃好,就不應該把她留在你身邊,陪你一起冒險,這刀劍,可是不長眼…”
“閉嘴。”
“閉嘴。”
淩逸墨和蘇染兩人非常有默契地,幾乎同時甩給了武嚴兩個字。
聞言,兩人相視一笑。
武嚴則是一愣。
這好說歹說都沒用,墨王是不可能會主動放人,但是上面又特意吩咐過,一定要将墨王妃毫發無傷的給帶回去。
算了,還是先把墨王解決了要緊。
看着這滿地的屍體,他們的人,已經死傷一大半,想要除掉這個男人,還真的是不容易。
不過,後面剩下的這些人,才是最厲害之人。
就不信這麽多武功高手,還殺不死一個墨王?
“殺。”
武嚴一聲令下,所有黑衣人向着淩逸墨沖過去,頓時,殺伐震天。
淩逸墨将蘇染推到了身後,他似乎早就猜到蘇染要說什麽,在她開口之前,便先開口說道,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嚴厲:“不準再動用意念。”
“我…”
“聽話。”
淩逸墨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放心,就憑他們,還傷不了我。”
語畢,他飛身落入黑衣人之中。
那一刻,蘇染才算真正見識到他的實力。隻見他渾身上下,突然像是被一層玄光籠罩,身體輕盈靈巧的在衆人間穿梭着,手中的軟劍巧若靈蛇,鋒如長虹,每一劍都不會落空,奪目的光亮伴着軟劍在風中發出的清嘯,劍芒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
的弧度。
此刻,他似乎已經不急着下殺手,片刻時間,大半黑衣人或前胸或後背,或胳膊或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個個鮮血淋漓,狼狽不堪。而淩逸墨,連衣袖他們都不曾沾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