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問爲什麽?
蘇染深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藥的原因,她到現在還感覺渾身有些無力,否則,這些破繩子又怎麽可能綁的住她?
“我餓了,你去給我拿吃的吧。”
既然跟他說不通,她也就懶得再跟他費口舌。
先吃點東西,恢複恢複體力才是正經。
她可不想真的被他帶回那個什麽鬼家鄉!
淩逸墨…不知道他回到酒樓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着急?
“師傅餓了啊,好,我這就去給你拿好吃的,是我們家鄉最美味的食物,我一直都沒舍得吃呢。”
東方煜滿臉笑意的說道,說完,便喜滋滋的轉身往房門走去。
這人,還真是個奇葩。
不管别人說什麽,他都隻認定自己的想法,而且,他表面看起來,就包括現在,蘇染還是感覺他特别單純,但事實上,他肯定沒有那麽傻乎乎。
他很狡猾,心思尤爲缜密,眼神也很毒辣,可是,在某一些事情上,蘇染又隐隐覺得,他似乎真的…不太懂。
是性格缺陷嗎?
“小妞?”
東方煜前腳剛離開,一個下流的聲音便從門口傳來。
白衣男人輕輕把門推開一個小縫,然後從外面擠了進來,又立馬關好。
這麽鬼鬼祟祟的進來,絕對是沒安好心。
蘇染警惕的看着他,眼神冰冷,透出一抹殺意。
她現在,渾身沒有多少力氣,不知道還能不能動用意念?
“小美人。”
白衣男人猥瑣的搓了搓自己的手,下流垂涎的目光,看着蘇染完全移不開眼,明顯是起了色心。
“你真的是…美得讓我把持不住啊。”
他一步一步朝蘇染走去,心想着,趁着少主不在,就算幹不了别的,摸一把,親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你再往過來走一步…”
蘇染被綁在椅子上,沒有動一下,也沒有掙紮,絕美的臉上看着平靜毫無波瀾,隻是那雙眸子,透滿冰冷的殺氣與濃烈的厭惡:“我就殺了你。”
“殺了我?”
白衣男人腳步果然一頓,眼底有着懷疑,她如今都這樣了,還怎麽殺了他?
他狐疑的看了她片刻,最後還是色心戰勝了一切,覺得她一定是在虛張聲勢的吓唬他。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來吧小美人,殺了我吧。”
白衣男人銀笑着繼續往前走去,他本來很白的皮膚,臉色卻有些發暗,眼睑微微浮腫,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症狀。
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孩子。
蘇染眼底一片冰寒凜然,唇角卻詭異的勾了一下,意念微動,放在腰間的手術刀便有了一絲反應。
她身體雖然無力,但好在腦子足夠清醒,所以意念并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白衣男人已經走到了蘇染的面前,正欲伸手想要去觸碰她那白皙如玉的臉龐,門口突然又傳來了一個聲音:“原來你也來了。”
正是青衣男人。
他從外面溜進來,然後把房門關好,眼神看向蘇染,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尤物。
要是能睡她一次,死都值了。
“你怎麽來了,你不去看着少主?”
白衣男人見他進來,面色微微一急,少主不讓他們動這個女人,待會要是進來看見了,他們倆都會死的很慘。
“你放心,我把少主要拿的食物藏起來來,他一根筋你也知道,今晚不找到那食物是絕對不會來的。”
青衣男人一副胸有成竹,原來是早就安排好了。
那他們今晚豈不是就可以…
“嗯哼,呵呵呵。”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意思,便忍不住一起下流的銀笑起來。
那樣子,仿佛已經把蘇染怎麽樣,渾身充滿了興奮。
“……”
想做風流鬼?
很好,那便成全他們。
蘇染趁着他們說話,驅動意念,已經将兩把手術刀懸浮在自己身後的低空,隻等他們一靠近,就送他們去見閻王。
兩個男人笑完,就想去解開綁着蘇染的繩子,才好方便他們要做的事,反正這女人中了少主的藥,現在渾身軟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可以随便他們兄弟倆爲所欲爲,想怎麽玩都行。
隻是,當白衣和青衣兩個男人的手剛伸到蘇染的身後,别說碰到她人,連她身上的繩子都還沒有碰到,兩把手術刀倏地出現,在他們兩人的手腕上割了一條深深的口子。
這刀出現的又快又突然,兩個男人完全沒有想到,也沒有任何防備,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兩人的手腕已經被割了一刀,鮮血很快流淌出來,染紅了整隻手掌。
但是,這才剛剛開始。
他們收回手,臉色變得難看,但蘇染沒有給他們回過神的機會,意念驅使的手術刀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再次向他們飛了過去。
兩人大驚,此時此刻,他們還未想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從哪裏冒出來的兩把邪刀?
兩人一陣閃躲,随後,趕緊抽出自己的武器反攻。
但是手術刀小巧又鋒利,速度又快,無論他們怎麽閃躲,還是被這兩把刀刺得滿身是傷。
“見鬼了。”
白衣男人的臉也被劃了兩道口子,鮮血直流,視線的餘光中,猛然看見被綁在椅子上的蘇染,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快看看,那女人的眼神是不是不對勁?”
經過他一提醒,青衣男人也朝蘇染看過去,見她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波,但是那雙眸子卻深而幽邃,隐隐有什麽東西在裏面閃現,有些混沌,透着淡淡的紫,神秘而詭異。
而她的額頭,已經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果然是她在控制這兩把鬼刀,還真是不簡單。”
青衣說道:“不過你看那女人的樣子,控制這兩把刀好像也挺費力,我們現在就找機會去打斷她。”
“嗯。”
于是,兩個男人一邊閃躲,一邊往蘇染靠近。
蘇染自然聽見了他們說的話,她唇角不經意間勾起的一抹弧度,邪氣極了。
随着他們的靠近,她眼睛的顔色在不斷加深,混沌猶如深淵,讓人不敢直視。突然,房間裏的一些其他東西隐隐開始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