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還依偎着另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男人”,正一臉害怕惶恐的看着他們。
長得這麽娘,連聲音也這麽娘,能有多少銀子?
一開始,他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車夫和那輛馬車上,此時看來,這兩個柔柔弱弱的小男人,穿的比那個車夫好太多,身上應該會有不少銀子吧?
幾個大漢面面相觑一番,最兇惡的那個說道:“既然你有銀子,就快快拿出來吧。”
聞言,中年大叔既感激,又有些愧疚。
若不是他選擇了這條路,也不會…
可是如果他今天把身上所有的家當都給了他們,他這一趟不但白跑,說不定還要虧損。
“我說了。”
蘇染朝他們勾了勾細長的手指:“想要錢,自己過來拿。”
見他們又謹慎的互相望了一眼,她不禁勾唇冷冷一笑。
還不算太愚蠢,至少能感覺出來危險。
不過,遇到她,隻怪他們運氣不好咯。
蘇染從身上拿出一袋銀子,順手便扔了出去,扔在了離他們不遠不近的地面上。
“撿啊。”她笑意盈盈地說道,看起來非常友好。
惜月在一旁都看糊塗了,王妃怎麽可能這這樣把銀子給他們?
這些人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看起來有些吓人,但其實,有王妃在,她并沒有多害怕。
而且,她突然有種感覺,感覺這些人今天,估計會…死的很慘。
幾個大漢看了眼被蘇染扔在地上的銀子,那麽大一袋,大家的眼神瞬間亮了。
然後,有兩人邁步,往前走去,身後,其中一個大漢又指着惜月說道:“還有你,把你身上的也拿出來。”
“……”
惜月偷偷看了一眼蘇染的神色,完了,王妃的臉上的笑又加深了一分。
這群不知死活的男人。
惜月憐憫的看了他們一眼,弱弱的開口:“我,我沒有。”
“那你…”
那人看着蘇染又說道:“你身上還有沒有,全部拿出來。”
“當然有。”
蘇染先是忍不住戳了一下惜月的額頭,其實這丫頭的骨子裏,也有那麽一點點惡劣因子,随即,才看向說話的那個大漢,向他輕擡了擡下巴,淡淡道:“想要多少,你們自己過來拿。”
她一邊說着,一邊注意着去撿銀子的那兩個大漢。
等他們到了跟前,伸手去撿的時候,蘇染眼神微微一凜,那袋銀子突然往旁邊挪了一下,那個大漢的手便撲了個空。
兩人心裏皆是一驚,互相對視一眼,不相信的再次伸手去撿,眼看就能碰到了,可那錢袋就像自己長了腿,突然又往旁邊挪了一下。
這一次,兩人看的清清楚楚,吓得頓時驚叫一聲,連連後退幾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鬼,大哥,有鬼。”
“什麽有鬼?”
爲首的大漢一把将他拉起來,疑惑地問道。
“就是那個錢袋,它,它會跑!”
“你胡說什麽,錢袋怎麽可能會跑?”
那人一臉你腦子壞掉了的表情,最後親自走過去:“我去拿,我倒要看看它是怎麽跑的。”
爲首的大漢說完,就大步往錢袋走去。
等走近後,彎下腰去撿,明明已經感覺到錢袋對自己握到了手裏,卻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從他手裏掙脫出去,飛出了老遠,又反彈了回來,“砰”的一聲,砸在了大漢的臉上。
銀子屬于硬物,這麽遠的距離反彈回來,力度可不輕。
那大漢捂着自己的臉,頓時疼的龇牙咧嘴,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今天非要把你拿到手。”
說着,他便招呼其他幾個大漢:“兄弟們,一起上,就不信連一個錢袋都對付不了。”
“是,大哥。”
接下來,場面就好玩了。
四五個大漢追着一個錢袋,畫面極其詭異,每次眼看就要抓到它,可下一秒,它又從幾人的眼皮底下飛跑了。
不但如此,還攻擊他們,速度越來越快,在幾人之間蹦來蹦去,上蹿下跳,打的他們鼻青臉腫,哀嚎不斷。
其中一個大漢哭喪臉說道:“大哥,這個錢袋太調皮了,我們别要了好不好?”
“……”
爲首的大漢也被打的不輕,嘴角不斷的抽動着,一雙眼睛成了熊貓眼,身上也挨了好幾下,疼的要死。
想要,抓不住,不要,又不甘心。
況且,他們現在還等着這筆錢去救人。
大漢終于把目光看向蘇染,雖然從始至終,這個男人都沒有動一下,可這錢是他給的,肯定也是他搞的鬼。
“兄弟們,把他給我抓過來。”
大漢指着蘇染說道。
聞言,所有都轉身,把矛頭對向蘇染,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惜月站在一旁看着,錢袋的事雖然她也覺得神奇,但卻不覺得奇怪,讓靈魂在另一具身體裏重生的事王妃都能辦法,這點事,算什麽。
隻有那個中年大叔,一臉懵逼,被吓得也不輕。
直到見那些大漢朝着蘇染走去,他又驚又急,嘴裏連連說情求饒:“幾位大哥,别沖動,你們要錢我給…”
話還沒說完,就被惜月拉到了一邊,手指放在唇邊,對他輕輕噓了一下:“大叔,淡定,冷靜。”
“…啊?”
“别說話。”
“……”
另一邊,幾個大漢朝蘇染圍攏過去,個個目露兇光,兇神惡煞。
但是配上他們那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蘇染忍了幾次,最後還是破功,噗笑出聲。
“還敢笑?”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逼的他們文明人…動手!
爲首的大漢因爲疼痛唇角不停的抽動着,尤爲滑稽,他一招手:“兄弟們上,把他身上的錢全部搜出來。”
蘇染臉上的笑倏地斂住,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雙眸透出冰冷的凜然之氣。
垂在身側的一隻手,掌心朝着旁邊微微一收,一根木棍便自動飛到了她的手裏。
既然他們要繼續找打,那就成全他們。蘇染拿着木棍,身影一閃,掠入他們當中,他們根本還沒看清怎麽回事,所有人背上,身上,就已經挨了她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