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飽了爲什麽還吃?”
“你不喂,我不就不吃了。”蘇染一邊理直氣壯的說道,一邊在房間裏來回走着,幫助快速消化。
“這麽說,是本王錯了?”
蘇染給了他一個“不然你以爲?”的表情。
“……”
淩逸墨沉默的看她片刻,蓦地,斜斜的勾唇一笑:“很好,等晚上,本王任憑王妃處置。”
“才不要。”
蘇染不滿的看他一眼,說什麽任她處置,到時候還不是被他吃幹抹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淩逸墨起身步履散漫的走到她身邊,長臂一把勾過她的纖腰,薄唇湊下去,在她水潤飽滿的唇邊輕咬一記,低聲暧昧地道:“那可由不得你。”
“……”
蘇染摸了摸被他咬的微微發麻的唇,一雙眸子氣惱的瞪着他,水盈盈的星眸,看起來沒有半點威脅力,反而讓人越發的有欲望,想要将她整個吞沒。
又咬她!
果然是有獠牙的男人,動不動就用咬的。
淩逸墨似乎很滿意她的表情,輕揉揉她的頭發,又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聲音裏都透着笑意:“好了,乖,本王現在去書房處理事情,忙完就回來陪你。”
蘇染點點頭,沒有說話。
等他走了以後,她也讓紫藍拿來一套文房四寶進來。
坐在淩逸墨卧室裏的書桌前,蘇染懶懶的半趴在書桌上,一隻手撐起腦袋,一隻手拿着毛筆,嘴裏輕輕咬着筆頭,凝眉思索着,該如何給風莫銀寫這封信。
想要讓他相信,三言兩語根本不可能,信裏也說不清楚,更何況還不保險,萬一這封信落到别人的手裏,肯定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想了很久,才開始提筆。
還好以前被爺爺逼着學過一段時間毛筆,不然這封信真寫不出來。
不過,等她寫完,還得讓蘇雅照着重新寫一封才行,蘇雅的筆記,風莫銀一定會認得出來。
蘇染寫這封信,用了将近一個下午的時間。
其中寫了兩封,内容都被她否定了,直到最後這一封,她才滿意。
信裏,一個字的真相,她都沒有提。
但是她相信,風莫銀看了這封信,隻要他是真心喜歡蘇雅,就一定會按照她信裏所說的去做。
不知不覺間,已是夜幕降臨。
晚上和淩逸墨吃完飯,免不了又被他一頓糾纏,每次都磨的她繳械投降,不剩一絲力氣,各種的求饒,他才會放過她。
這種日子,蘇染表示,真的有些苦不堪言,可偏偏,他又像是罂粟,緻命的吸引着她,願意陪他一同淪陷。
……
第二天,蘇染一早進宮,爲了不惹人懷疑,她先去了太後的宮裏,準備給她請安過後,就借着看淩安陽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去找蘇雅。
可到了以後,才知道戚娴音最近的身體不太好,宮醫給她熬了很多藥,左一碗,右一碗,但是太苦了,她一口都喝不下。
聽說爲了此事,皇上天天都會過來,帶各種蜜餞,就希望她能喝藥,早日養好身體。
可謂是一片孝心。
蘇染來了之後,也替她看了一下,其實這病,很好治。
宮醫們開的藥也沒毛病,讓蘇染疑惑的是,不是說院主可以配制出藥丸嗎,何故又給太後熬這種很苦的湯藥呢。
詢問了以後她才知道,原來,院主所謂的能配制藥丸,其實隻是曾經配出來過那麽幾顆,而且每配出了一顆成本的造價太大,因爲成功率太小,浪費的藥材就多,長時間下去,根本就不行。
說白了,就是他的醫術還不夠火候。
雖是如此,可在神武國來說,他已經是非常出色的大夫了。
知道了原因,蘇染直接拿出身上随時備着的藥丸,給了宮醫院幾瓶,又對症給戚娴音配出來幾天藥量。
到了此刻,宮醫院的宮醫們,才知道他們和墨王妃之間的懸殊到底有多大,就是他們的院主,也根本無法與之比拟,完全不是一個水平。
大概,也隻有那神醫洛溪,和這墨王妃可以做一下比較。
戚娴音更是十分欣慰,對蘇染贊不絕口,越來越喜歡這個兒媳婦。
淩楠諾當時沒來,據說後來知道蘇染一下就給了宮醫院好幾瓶藥丸,也是被驚的瞠目結舌。
一直知道她的醫術精湛,卻不曾想這麽厲害。
這豈不是讓他們神武國更加強大了嗎?
淩楠諾面色微微深了深,心底似乎打了個什麽主意。
當然,這還隻是後話。
蘇染從太後那裏出來,直接就去找了蘇雅,把那封信交給她,讓她立馬照着寫一封出來。
蘇雅看到信的内容,被驚了一下,可随後一想,這确實是最好的一個辦法。
隻有她先嫁過去,見到了他人,才有機會,有時間把整件事說清楚。
蘇雅想明白後,不再猶豫,照着信裏的内容抄了一遍。
等她抄好,蘇染把信密封起來,收好。
随即,又去看了一眼淩安陽,不過這次沒有驚動她,把這信送出去,等消息的這段時間,再來管這個麻煩。
……
夜色漸濃,天空中綴滿了的星輝,燦若星河。
蘇染的馬車停在王府門口,她從車内下來,一眼便見到斜靠在大門邊的某妖孽。
暖色的燈盞下,他精緻的五官染上淡淡的光影,他微微低着頭,有些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蘇染走下馬車,就見他擡頭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對上,眸中都隐隐帶着笑意。
“王爺,在這裏做什麽,等我嗎?”
她心情愉悅的走過去,小手輕輕戳了一下他結實的胸膛,語氣中含着一絲打趣的意味。
淩逸墨一把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放在自己嘴邊輕輕哈了兩口熱氣,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說道:“手怎麽這麽涼,本王給你搓搓。”
說着,他便将她的一雙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裏,一邊搓着,一邊哈出溫熱的氣息。
“沒事。”蘇染看着他那麽認真的給自己暖手,心底變得一片柔軟,輕聲道:“我不冷,走吧,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