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的第四天。
她似乎進入了一個入定的狀态,根據筆記裏記載的方式,感覺雖然很順利,但其實,她心裏是迷糊的。
迷迷糊糊的覺醒,迷迷糊糊的修煉,等到她完全領略時,她的修爲,已經強大到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
當然,這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
時間漸漸過去。
等她再次睜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第幾天了。
閉關期間的不吃不喝,還能這麽精力充沛,對于此,蘇染真的是深感意外,不過意外歸意外,她心裏還是明白,除了她本身在修煉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這裏的靈氣。
靈氣,真的是個好東西。
她看了一眼天色,陽光明媚,後院中的積雪都化的差不多了,這個時辰,估摸着應該是下午。
這幾天,不知道淩逸墨都在做什麽?
蘇染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雖然是冬天,但好幾天不洗澡,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走出後院,輕輕伸了個懶腰,視線裏,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緩緩向她走來。
蘇染怔在原地。
是淩逸墨。
她沒有想到,出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直到他走近,目光灼熱的看着她,眸底有着毫不掩飾的思念,與深情。
“幾天了?”蘇染看着他妖冶的五官,深邃幽黑的瞳仁裏映出一個小小的自己。
“六天。”
淩逸墨薄唇微啓,低沉的聲線說道,目光依舊緊緊的盯着她的小臉,不舍得挪開。
六天?
“才六天?”蘇染驚訝,她預計怎麽着也需要十天呀。
“六天,本王已經思念成疾,王妃還想折磨本王多久?”
“……”
這男人,她怎麽折磨他了?
淩逸墨一把将她扣入自己懷裏,緊緊抱住,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輕輕地摩挲着,似吻非吻,以解自己的相思之情。
“……”
弄的蘇染覺得好癢,她要推開他,卻換來他更加有力的禁锢。
“别,我好多天沒洗澡了。”
“本王不嫌棄。”
淩逸墨的聲音變得低啞,性感的撩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語氣中卻隐隐透出霸道:“蘇染,以後不準離開我,永遠都不準,聽見沒有?”
“……”
怎麽了?
蘇染推不開他,隻好伸手環住他的腰,聽出他語氣中有一絲絲不對勁,卻不明白他爲什麽會突然說這些?
“王爺,你怎麽了?”
以前,她确實想要離開他,但是自從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以後,這種想法就再也沒有過了。
淩逸墨終于放開她,妖冶的俊龐上看不出什麽特别的情緒,眼睛深凝如海,讓人捉摸不透。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就這樣看了好一會,才微微勾唇說道:“沒什麽,就是你閉關的這幾天,本王太想你了。”
聞言,蘇染忍住微微一笑,主動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上。
“不會的,我永遠都不離開你,而且,這幾天偶爾我也會想你啊。”
“隻是偶爾?”淩逸墨有些不滿。
“你懂不懂啊,我在閉關,如果一直想你,我還閉關做什麽,幹脆出來找你啊!”
蘇染擡頭看他一眼,說完,又把腦袋重新埋到他的胸膛上。
淩逸墨低笑一聲,沒再說什麽,就隻是這樣默默的抱着她。
她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裏…
算了,他相信她,永遠不會離開他!
“我們回去吧。”
“嗯。”
蘇染乖乖的應道,她現在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淩逸墨牽着她的手,往蘭軒苑走去。
到了蘭軒苑的門口,他想起蘇染剛剛說好幾天沒洗澡,突然就拉着她繼續往前走去。
“哎,我們去哪?”蘇染疑惑問道。
“長易閣。”淩逸墨言簡意骸。
到了長易閣,淩逸墨的卧室。
自從他在蘭軒苑過夜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自己的卧室裏睡,但是這裏依舊幹淨的一塵不染,每天都會有婢女前來打掃。
他拉着她走到旁邊的浴間,在她臉頰輕輕吻了一下,才說道:“這裏是溫泉,你好好泡個澡,一會兒本王讓紫藍把飯菜送到房間來,吃完就睡一覺。”
“那你呢?”蘇染立馬問道。
問完,她才微微一窘,這個時候問他,感覺就像在邀請他一起洗澡似的。
果然,淩逸墨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看着她的眼神也變了變。
“本王去書房處理一些事,不過…”
他低下頭,靠近她一些,薄唇幾乎快要貼上她的:“王妃若是想讓本王相陪,本王也是願意的。”
“……”
蘇染無語的看着他,順便把他推出浴間的門,說了句:“王爺,你想太多了。”
正要關門,淩逸墨一把抵在門口,把她從裏面撈出來,在她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才放開她。
“就算本王想多了,也是被王妃誤導的。”
說完,他修長的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薄唇,似在回味着什麽。
蘇染臉皮再厚,也不禁微微開始泛紅。
撩人。
高冷的淩妖孽,撩起人來真要命啊!
心跳加速的跳動着,蘇染低着頭,摸了一下自己發燙的臉頰,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看他。
實在是他的眼神太過灼熱,透出極強的侵略性,像要吞噬她一般,讓她緊張得不能自已。
“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王爺趕快去忙吧,早點忙完早點回來…”
蘇染真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
但是她心裏确實是那麽想的,就是希望他早點忙完早點回來,可是,怎麽突然就說出來了呢?
“放心,本王不會讓王妃等太久的。”
淩逸墨眼神暧昧的在她臉上掃過,隻覺得沒事逗逗她,也分外有趣。
“……”
蘇染不想再說什麽了,趕緊轉身進入浴間,把門關好。
門外,又傳來淩逸墨獨特的聲線:“本王的衣櫃裏有睡袍,王妃别忘了拿了再洗澡。”
“哦。”
蘇染後背靠着門,聞言緊忙應道:“知道了。”
一直等到門外的腳步聲遠去,她才走出去,到衣櫃裏拿了一件睡袍。這裏沒有她的衣服,全是淩逸墨的,她隻好随便挑一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