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麽長時間都賣不出去,他覺得自己當初肯定是被騙了,所以此刻蘇染這麽一問,他又不免有些心虛。
可這藥爐當年他也是花了大價錢從那人手裏買過來,如果賣的太便宜,那他也…
唉,虧死了!
經過一番權衡利弊,老闆最終還是很聰明的認爲,虧一點總比砸手裏強,于是,他無比肉疼的開口:“姑娘,五兩銀子,您要就拿走,不能再少了。”
蘇染仔細看了看藥爐,越看越覺得,有些玄妙,五兩銀子對她來說小意思,就當買個小玩意,回去随意研究研究。
便一口答應道:“好,本姑娘買了。”
買完藥爐,她看天色不早了,又找了家酒樓,準備吃完飯再回王府。
她選在酒樓二層靠窗的位置,要了幾樣小菜,一壺清酒。
前世,蘇染的酒量還是不錯的,她喜歡喝醉後暈暈乎乎的感覺,但是她很少喝醉,就算醉了,也會第一時間服下解酒藥,保持着清醒。
不知道爲什麽,今天很想喝一點。
她身上裝了解酒藥,所以,多喝一點也無妨。
這些經常要用的藥,蘇染都會備在身上,尤其是重生以後,她更是把各種藥都準備齊全。
除去能緻命的劇毒、慢性毒、還有麻痹散、迷魂散、至幻散、解毒散……這些能當做武器使用的藥,剩下就是生活中常用藥類,其中包括解酒藥,以及治療各種小傷小病的藥。
所以,就算不會武功,她也絕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姑娘,您的酒菜齊了,請慢用。”
小二哥端上來最後一盤菜,客氣地說道。
“好,謝謝。”
蘇染一個人慢慢的吃着飯菜,看着窗外,天色漸漸暗下來,她也不着急,小酌了幾杯。
突然,她感覺自己身後一股涼風襲來。
這風,十分奇怪,來的快,消失的也快,而且涼的刺骨,還好,隻是一瞬間就沒了,快的就像是一個幻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喝多了,這股涼風消失以後,蘇染就感覺身邊似乎多了一個人,她前後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麽不對勁。
可能是這具身體的酒量不行,她趕緊服下一顆解救丸,又坐了一會,等頭腦徹底清醒,才去結賬走人。
回去的路上,那種感覺時有時無,好像是有人在跟着她,又好像就在她身邊,但她卻什麽都看不見也聞不到。
活見鬼了。
蘇染本是個無神論者,但借屍重生這種事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有淩逸墨那妖孽的存在,都讓她不得不信,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
不過,如果真的是鬼,她倒還不怕,怕就怕,有人裝神弄鬼。
速度微微加快,這一路,卻并沒發生什麽,蘇染最後安全的回到了王府。
蘭軒苑。
蘇染剛進院門,紫藍夏荷就滿臉擔憂地迎了上來:“王妃,您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奴婢擔心死了。”
見她們臉上的擔憂,蘇染心中不禁一動,面上卻平淡無波,忍不住逗逗她們:“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們自己的腦袋啊?”
“……”
聞言,兩人臉色一僵,有些害怕的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
兩個膽小鬼。
“好了,不逗你們了。”
蘇染往裏面走去,詢問道:“王爺醒了嗎?”
“回王妃的話,王爺兩個時辰前就醒了。”
“哈?”
蘇染有點受打擊,自己的藥,什麽時候這麽垃圾過?
兩個時辰前,豈不是中完迷藥後半個多時辰就醒了?
這個妖孽,恢複速度真是…變态。
蘇染回到房間,把紫藍夏荷關在外面:“你們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可是王妃,您還沒用晚膳。”
“外面吃過了。”
說完,她便關上了房門,從裏面鎖好,确定外面的人進不來,才開始收拾今天買回來的東西。
那藥箱,是她自己精心設計的,外形看着不大,裏面的空間卻不小,最重要的是開啓藥箱的方法,是密碼鎖。
而密碼,便是她自己設計的數字,古代的人不懂阿拉伯數字,所以絕對是打不開的。
除了随身帶的藥,蘇染把其他的全部放進了藥箱,收拾完,便去了旁邊單獨的洗浴間,好好泡了個澡,才上床休息。
……
長易閣。
院内,二層閣樓上,西邊的房間裏,燈火明亮,從窗外的人影來看,裏面至少有七八個人。
書房裏。
淩逸墨面無表情的坐在書桌前,修長如玉的手指,輕叩着桌面,眼神幽深莫測,看不出喜怒,渾身卻透着陰沉的氣息,讓人恐懼。
下面,以蕭騰爲首,站在一排身穿铠甲的将士。
個個低頭,噤若寒蟬。
“一天一夜,你們告訴本王,什麽都沒查到?”
人死了,書函燒了,所有的證據,都銷毀的一幹二淨。
背後的人,果然心思缜密。
“爺,被收買的那批影衛,皆是服毒自盡,無一活口,唯一的線索,隻有寒擎。”蕭騰陰沉着臉說道。
寒擎這個叛徒,當初瞎了眼,才會跟他做兄弟。
“那就繼續查。”
聽到寒擎這個名字,淩逸墨也隻是眸色更深了一分,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
他揮手,表示讓他們都下去。
大家剛準備退出書房。
淩逸墨又突然說道:“回來!”
他們隻好又停住,聽他道:“把所有的人都撤走,改成暗中追查。”
大家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同時應道:“是,屬下明白。”
淩逸墨再次揮揮手,這次他們很快退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沒過多久,書房的窗外微微傳來一絲動靜。
淩逸墨靠在座椅上,輕輕瞌着眸子,聽見動靜,也沒半點反應。
下一刻,房間内便多出一個人。
一個身穿黑衣勁裝的女人,月煞。
月煞是淩逸墨貼身影衛之一,還有一個是男人,叫月弑。
而月煞,便是淩逸墨安排随時跟着蘇染,保護她安全的那個黑影。
“有什麽發現?”
淩逸墨依舊保持着那個動作,如果不是他在說話,恐怕還以爲他已經睡着。
“爺,屬下發現王妃有點奇怪。”
月煞把蘇染今天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麽,全部都告訴淩逸墨,還有她疑惑不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