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若能一舉将左相鏟除,自然除去陛下一臂。”霍玄指着名錄上左相的名字,眼中逐漸有殺意流轉。

景騰王将霍玄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他笑着說:“世人皆知,霍将軍和左相皆爲陛下左膀右臂。倘若能除掉左相,自然是對你我大有益處。隻是……”

景騰王摸了一下胡須,略有深意地說:“本王不太懂霍将軍的初衷。霍将軍如今已是陛下眼前第一人,又爲何要投奔于本王?”

“王爺誤會了,”霍玄用茶蓋撥動茶盞裏浮着的兩片茶葉,“不是投奔,而是合作。”

景騰王眯起眼睛,多了幾分正色:“霍将軍既然如此說,那本王不得不更有所顧慮。霍将軍今日既然能和本王一起聯手将陛下拉下來。那麽他日難保霍将軍會想要自己坐在龍椅上。”

霍玄将手中的茶盞放下,看向景騰王。頗爲嚴肅地說:“霍某沒有稱帝的打算,此番合作的目的隻是要陛下的性命。”

景騰王的眼中浮現了一抹疑惑。

霍玄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景騰王,沉色道:“王爺不必多慮,他日王爺登基之日即是霍某交出兵權之日。霍某要的,唯有盛楊鴻的狗命。”

霍玄頓了一下,才繼續說:“王爺也沒有别的選擇,與我聯手是王爺唯一可能登基的方式。若你反悔,霍某很樂理在盛楊鴻面前多說幾句。畢竟,他一直懷疑王爺的野心。”

景騰王臉上的表情有點僵,他略尴尬地笑了一下,說:“霍将軍這話說的可真不客氣。隻是本王也可以先參你一本!”

“霍某說的是事實,王爺很清楚。”霍玄渾然不在意景騰王的威脅,“想必王爺很明白你我之間,盛楊鴻更信任哪一個。”

景騰王腦中飛快地思索起來,他不得不說霍玄說的是真的。他如今簡直是騎虎難下,若現在放棄,霍玄能将他推進深淵。而有了霍玄的幫助,他的确可以更有把握奪得皇位。

霍玄看了一眼外面即将黑下來的天氣,道:“不急,王爺可以慢慢考慮。霍某先行告退了。”

“本王會好好考慮的。”景騰王站起來,略作挽留之後讓師延煜将霍玄送出去。

霍玄去了盛夕月那裏接肖折釉。

“将軍,你過來了!”得到通報的盛夕月急忙迎上去。

“折釉給郡主添麻煩了。”霍玄立在正廳門外,并不進去。

盛夕月笑着說:“折釉剛剛喝了點酒,在客房裏睡着了。我已經讓侍女去喊了。姑娘家嘛,出入總是要打扮一些的。許是還得讓将軍多等一會兒,還是請将軍進來等着吧。”

“不必了,臣在外面等着即可。”盛夕月臉上的笑僵了一下,轉瞬換上更燦爛的笑容,說:“對了,我之前都不知道折釉泡茶的本事這般厲害。她去客房之前泡了一壺茶,還說要等将軍來的時候讓你嘗嘗呢。她去客房歇着已經好一會兒了,

如果将軍現在不嘗嘗的話,茶水可要馬上就涼了不好喝了。那将軍豈不是辜負了那孩子的一片心意。”

聽盛夕月這麽說,霍玄才走進去。他在椅子裏坐下,說:“還煩請公主派人告訴折釉,讓她不要急。若是還睡着,也别吵醒她,讓她再睡一會兒。”

“将軍可真是疼她。”盛夕月給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屈膝行了一禮,匆匆退下去。

盛夕月回過頭來的時候,隻見霍玄倒了杯茶。盛夕月的整顆心仿佛懸了起來,她緊張地攥緊手裏的帕子,目不轉睛地望着霍玄将手中那盞茶喝下去。

她慢慢渡到霍玄面前,望着霍玄的神色,說:“我聽說雁溪公主昨日去了軍營,爲了給将軍送熱湯,在賬外候了一個半時辰,也沒能見到将軍。”

霍玄沒答話。

盛夕月又往前走了一步,低聲說:“将軍一定不喜歡雁溪公主那樣苦情戲似的舉動吧?自視輕賤,矮到泥地裏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郡主慎言。”霍玄阻止她再說下去。瞧她這樣子恐是被景騰王寵壞了,這話若傳進宮中,影響得不僅是她自己,還有景騰王。

盛夕月忽然奪了霍玄手裏的茶盞,腳步一轉,輕飄飄地坐到霍玄的腿上。勾住霍玄的脖子,笑:“霍玄,本郡主傾心于你許久!本郡主也比宮裏那個老女人強一百倍,你選我好不好?”

霍玄忽然被她逗笑了。

廳内的四個侍女低着頭,都假裝什麽也看不見。

“你笑什麽呀!”盛夕月越發湊近霍玄,“本郡主是真的喜歡你!比盛雁溪那個老女人更喜歡你!”

霍玄站起來,坐在他腿上的盛夕月滑下去,差點跌倒。盛夕月扶着身邊的桌子站穩身子,皺着眉看向霍玄,不高興地說:“霍玄!你是傻的呆的嗎!”

“大概吧。”霍玄徑直往外走,“臣先行告退。”

“你現在不能走!”盛夕月急了,小跑着追上霍玄,伸開雙臂擋在霍玄面前。

盛夕月是真的急。“你你你……那個、那個……折釉還睡着呢。難道你不等她了嗎!”

“她過來了。”霍玄的目光越過盛夕月,落在帶着绛葡兒正往這邊走的肖折釉身上。

“怎麽可能?”盛夕月愣了一下,轉身去看肖折釉。肖折釉不是喝醉了去睡下了嗎?盛夕月根本沒有派侍女去告訴肖折釉霍玄過來了。但是肖折釉本來就是裝醉,肖折釉向來不想給别人添麻煩,所以她早就讓绛葡兒在外面守着,剛得知霍玄趕來的消息,她

就立刻帶着绛葡兒趕過來了。

肖折釉站在遠處看着廳内的情景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郡主請讓一下。”霍玄低頭看向盛夕月。

“我……”

霍玄負手立在那裏,再不說其他,隻是低頭俯視着她的眼睛。在霍玄近似逼視的目光裏,盛夕月的氣勢莫名矮了幾分。

盛夕月擋在霍玄面前的手臂忽然有點沉,最後她有些讪讪地把胳膊放下。

霍玄略一颔首,大步朝外走去。

“霍玄!”盛夕月在後面喊,“你現在走了會後悔的!”

霍玄腳步不停,盛夕月憤憤然地跺了跺腳,心裏卻一陣焦灼。她心裏不僅有焦急,還有憤怒。什麽破大夫!開假藥!完全對霍玄不起作用!

“喝醉了?”霍玄停在肖折釉面前。

肖折釉看了眼遠處的盛夕月,小聲說:“躲酒。”

霍玄笑了一下,說:“走吧,回家。”

到了王府外,肖折釉才發現霍玄是騎馬來的。

“将軍沒坐馬車來?”

“沒有,我們騎馬回去。”

霍玄自然不會坐着馬車明目張膽地來景騰王府,甚至他也是故意等到天黑了才離開王府。

肖折釉回頭看了一眼绛葡兒。

绛葡兒急忙說:“奴婢走回去就行!也不遠!”

肖折釉上了馬,霍玄卻隻走在馬左側。他問:“還記得怎麽騎馬嗎?”

“當然記得,将軍忒看不起人。”肖折釉猛地拍了一下馬,駕着馬往前奔去,把霍玄獨甩在後面。她騎着馬小跑了好一會兒才把馬停下來,調轉馬頭等着霍玄追上來。

霍玄閑庭信步似的,一點也不急。

肖折釉擡頭看了眼天色,陰沉沉的天色顯得有些悶悶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天空隻懸着一抹小小的月牙,一顆星星都沒有。

“将軍,我們快些回去吧。恐怕要下雨了。”

霍玄還是走得很慢,笑道:“有人自己騎馬跑了,徒留我在夜色裏艱難前行,恐還要淋雨。”

肖折釉皺了下眉,小聲說:“将軍這話也真是冤枉人,那折釉下來走路就是了,說不定還能追上绛葡兒。将軍自己騎馬回去罷。”

“那你倒是下來啊。”霍玄立在馬前看着肖折釉在馬背上坐得端端正正。

肖折釉剛想說話,一道驚雷劈下來,肖折釉吓了一跳,雙肩顫了一下。

霍玄不再說笑,翻身上馬,從肖折釉手裏拿過馬缰,駕着馬往霍府回去。

第一道驚雷劈下之後,緊接着就是第二道、第三道,須臾之間已有小雨點落下來。這雨來得也太急了些。本是冬季,誰能料想忽然來了這麽場大雨。肖折釉低下頭,擡手放在額頭上遮着雨。

霍玄猛地勒住馬缰讓馬停下來。

肖折釉正詫異間,就見歸刀忽然出現在眼前。

“回去拿雨具。”霍玄道。

歸刀穿了一聲黑衣,他說了一聲“是”,轉瞬間又隐于黑暗中。

霍玄已經脫下了罩在肖折釉的頭上,幾乎将她整個人都裹住了。肖折釉被遮了視線,什麽都看不見,隻好匆匆抓着馬鞍。

這雨來得不僅急,還越下越大,不多時轉成暴雨。雨水澆在身上,将身上幾層的冬衣全部被澆透。最近天氣雖然有轉暖的趨勢,可畢竟是冬日,這麽大的雨澆在身上,霍玄無事,肖折釉也扛不住。

肖折釉小聲打了個噴嚏,裹在袍子下的身子往一塊縮着,凍得發抖。

“籲——”霍玄翻身下馬,朝肖折釉伸出手。“到了?”肖折釉掀開衣袍,一汪汪雨水從一旁淌下來。她茫然地望着眼前的景象,發現并沒有到霍府,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幾乎要倒塌的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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