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歡兒!”
天柱震驚,卻被歡快的聲音打斷。
“諾,我會幫你好好保護你的神魂的。”
“我也會保護好生命之石。”
娲皇仰起頭,微微一笑。
“你可以,借助我的神魂之力,化形。”
臨走的時候,她突然補充了一句,“我要離開很久很久。你可以化爲我的樣子,幫我照顧神族的人嗎?”
某棵草想了想,“好!”
它已經沒有力量化形了。
而娲皇的一抹神魂可以幫它化爲娲皇的模樣。
雖然是借來的樣子,卻可以讓她離開天柱,随意走去任何地方。
這才是娲皇笃定自己能交易成功的原因。
它應該很想去見夜修吧!
就如夜修幾乎迫不及待想要将一切安置下來,來歸墟看望它一樣。
夜修站在歸墟的門口,都快懷疑自己眼花了。
他明明看見娲皇離開了這裏。
可過了一會,又有一個娲皇跑了出來,還看見他以後歡樂地上來挽住他的胳膊。
某人吓得甩開,卻在對方不解和委屈的眼神中看出了熟悉的神情。
“小、小歡兒?”
心中一動,他不可置信地呼喚了一聲,卻見那個有着娲皇容貌的女孩歡樂地應道,“哎?你認得出來?我這樣好看嗎!”
終于擁有了其他女孩子的胸器,某棵扁平的草還有些不習慣。
夜修沉默了一會,認真表示,“還是以前好看!”
“啊!”
某棵草傻眼。
“你騙我的!”
“沒有騙你呀。”
在他的眼中,某棵草就算是一棵草,也美得超越其他的草!
而且,這家夥,她是不是從來沒有看過自己化形後的相貌?
凝聚了天地最精粹的生命之力,怎麽會醜?
夜修揉着她的腦袋,總覺得心中怪異。
有種在占娲皇便宜的錯覺怎麽破?
他可是對娲皇沒有一點點除了朋友之外的心思!
某棵被打擊的草悶悶不樂了半天,才在夜修表示隻要是她,不管什麽樣子都好看的甜言蜜語中重新歡樂起來。
“我們去将蠶食生命之力的壞家夥消滅掉把!”
小歡兒興緻勃勃地提議。
夜修輕輕點頭。
“嗯。”
必須要消滅!
他無法容忍自己心愛的女孩活在随時會因爲對方而喪命的危險之中。
憑借自己和魔種曾經鬥争過的經驗,夜修幫娲皇在重蓮宮外布下了一個吸納黑暗之力的大陣。
一旦魔種的力量無法被釋天壓制,就會被這個陣法吸吞噬掉冒出來的暗系力量。
原本是爲了幫釋天一同對付魔種的舉動,卻不料激發了釋天的魔性。
夜修和娲皇誰都沒想到,魔種處心積慮地早就遁入了釋天的神格。
布滿黑暗之力的神格,讓釋天在吞掉魔種的刹那,就再無退路可走,隻能和魔種,同生同滅!
而将神格擊碎,誰都不知道釋天還能不能活下來。
娲皇最終下定了決心,讓夜修将她和釋天一同封印在重蓮宮中。
這就是她拿來生命之石的原因。
利用這個世界最本源的生命之力,對抗釋天身上的黑暗氣息。
娲皇不相信,她沒有辦法将那些影響釋天的黑暗力量全部消弭!
她不知道自己和釋天被困在重蓮宮中過了多久。
偶爾,可以收到夜修或者某棵草傳送來的信息。
最終,某人心心念念的婚禮還是沒有舉辦成。
他實在沒辦法拉着頂着娲皇容貌的某棵草拜堂,卻暗自下定決心,等到某棵草恢複自己的相貌,第一件事情就先拉着她進洞房!
而某棵草勤勤懇懇履行着娲皇的懇求,認真地如娲皇以前那樣在世間遊曆,幫助神族的人、幫助其他生靈。
生命神皇的名号不但沒有因爲娲皇的消失而消退,反而成了一個無法磨滅的符号。
夜修有時候看着這樣勤快的小歡兒十分心疼。
不過,唯一讓他得到安慰的,卻是自己的陪伴讓這棵草徹底接納。
無論走到哪裏,他們都是一起。
這種陪伴的感覺,讓獨自戰鬥了無數歲月的男子極度珍惜,也覺得,哪怕一直這樣遊曆下去也不錯。
可是,就在他們遊曆了一圈回到斷天涯的時候,卻意外看見了娲皇。
“生命之石的力量在消退。”
娲皇有些焦急。
因爲發現生命之石的力量消逝得不正常,她才逼不得已将釋天獨自留在重蓮宮。
生命之葉接過和自己相互依存的生命之石,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是因爲這個世界的生命之力又開始快速消失,爲了補充,所以才會衰竭得這麽厲害!”
難怪,這段時間,她也覺得自己十分無力。
也正是因爲太過虛弱,才被夜修強行打包回到了斷天涯。
“糟糕!釋天!”
娲皇的臉色白了。
她一直以爲釋天已經壓制住魔種了。
可生命之力的快速消失表明魔種其實一直很活躍!
“别怕!”
夜修下意識安慰身邊的草。
就算它活躍了也不要緊。
大不了,自己将它想辦法從釋天的體内逼出來,拿自己當宿主。
總歸,不能讓它将太虛大世界的生命之力給徹底蠶食掉。
“嗯。”
某棵草很自覺地窩進了紫發男子的懷裏,頓覺安心。
墨瞳閃爍了一下,突然看向外面。
剛剛,他似乎察覺有人在窺視?可一閃就消失了。
正以爲是自己看見了幻覺,卻聽見外面的修羅族人在混亂地喊着什麽。
出什麽事了?
眼看某棵草似乎睡着,夜修才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離開。
某棵草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前一秒似乎在泡溫泉,後一秒就被凍醒了。
冷得受不了,她迷迷糊糊嘀咕着,“夜修混蛋把被子給我!”
沒有反應,反而越來越冷了怎麽回事?
被凍醒的草張開眼睛,卻對上一雙冷若寒冰的眼瞳。
銀發白衣的男子幾乎将整個房間全部凍結。
他看似在笑,卻讓某棵草覺得心驚膽戰。
釋天?
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不是,被困在重蓮宮中了嗎?
“你們以爲,你們困得住我?”
男子傲然冷笑,語氣森冷。
“如果我沒有跟蹤你跑出來,還不知道,原來你說的,會陪着我一同囚禁全部都是騙人的話!”
某棵草傻眼了。
她、她她啥時候和他說過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