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意昂揚的少年,和一心報仇的少年簡直快把天衍聖城的客房區給拆了!
奈何有紫穆笑眯眯在旁邊坐鎮,簡直讓那些長老們想勸也沒法勸!
本來就已經打得夠難分難解了。
誰也不知道本來在養傷的白衣少年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
剔透的眸子看着戰鬥的兩人,微微露出憂愁之色。
君清璃強制壓制修爲,本來就不适合再繼續戰鬥。
否則稍微一不留神,又到了突破的邊緣就慘了。
于是,在古蕭然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冷不丁一聲琴音響起,瞬間破壞了他的戰鬥節奏。
少年目瞪口呆。
說好的單挑呢!
梵清弦跑來是怎麽回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君清璃已經一個狼撲将他撲倒了地方。
“有本事,不用靈力打。”
白衣少年一本正經地在旁邊開口了。
“不用就不用!我用拳頭也能打趴你們!”
古蕭然氣急敗壞下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作死地說了什麽。
梵清弦的眼睛亮了亮,逸出一抹笑意,毫不猶豫加入戰團。
看戲的長老們集體石化。
事情怎麽變成這樣子了?
你們還記得,你們三都是自家勢力的臉面嗎?
打成在地上摔跤撕咬,簡直是給家族丢臉啊!
長老們紛紛幻滅,隻覺最受到期待的這幾名小輩,俨然就是外面的野孩子!
最終,古蕭然苦逼地被君清璃和梵清弦壓着大腿和胳膊摔在了地上。
三人臉上身上全是在地上滾到的泥土。
肌膚上更是布滿了血迹斑斑的抓痕。
尤其以古蕭然爲最。
“這不公平!”
少年氣急敗壞。
紫衣少年斜斜睨了過去。
就不公平怎麽了?就二打一怎麽了!
你揍我的兄弟,還拐走我的堂姐,打你怎麽了?
論起理直氣壯和胡攪難纏的本事,十個古蕭然也不是君清璃的對手!
古蕭然憋屈了半天,隻能忿忿吐出一句話。
“繼續打過!”
“就這麽打沒意思。”
君清璃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天衍聖城中,有一個叫做四時輪回陣的東西。
這本是隻能讓天衍族少年進去的禁地。
然而,得到太乾神皇命輪授權的君清璃,卻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将這個和命輪聯系在一起的陣法打開。
他毫不猶豫決定将古蕭然坑進這個陣法!
“咱們就比試誰先出來!”
這個陣法,可不是那麽好出的。
必須得讓古蕭然在裏面好好被折磨一下,才可以出他的氣啊!
“這樣好麽?”
好孩子梵清弦遲疑地看着洞開的入口。
“沒有關系!其實也有外人可以進來的。”
君清璃安慰着自己的好友。
梵清弦不知道的是。
所謂的“外人”,全部都是即将嫁入天衍聖城的“媳婦”。
就這麽,梵清弦也被自己好友坑進了陣法。
某人用的理由簡直太堂堂正正了,讓梵清弦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剛剛和古蕭然打鬥的時候消耗靈力太過,我現在不能再使用靈力了。”
還能說什麽?
自個兄弟是爲了給自己出氣才變成這樣子。
梵清弦隻能默默地當起了他的打手。
“阿清,你要保護好我啊!”
“阿清,你再不來,我就要挂掉了!”
“阿清,快去将這隻魔獸宰了烤來吃!”
進去四季輪回陣以後,梵清弦就被某人支配得團團轉。
看着自己任勞任怨的好友,少年的唇角逸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四季輪回陣的好處不容置疑。
尤其,對于修爲遲遲無法進階的人而言,說不定就能在這裏得到突破的靈感。
這是爲什麽他一定要讓梵清弦進來,并且一路讓他戰鬥的原因。
雖然自己的好友沒有說什麽。
然而君清璃知道這個好強的少年在打架輸了以後還是很不開心的。
明明天賦異禀,卻驟然停滞不前,而且,不知道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突破瓶頸。
其實,被緊那羅族賦予厚望的少年,心中壓力極大。
希望四季輪回陣可以幫他一把!
靠在岩石上享受着被好友全程保護服務的紫衣少年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可惜還沒等他休息多久,就被梵清弦驚訝的聲音吵醒。
“清璃,你看這是什麽!”
雪原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枚旋轉的金色圓輪。
璀璨的字符在圓輪上不斷生滅,若是看得久了,就有一種連神魂也被攫進去的錯覺。
“是命輪啊!阿清!咱們居然遇上命輪了!”
君清璃霍然起身,簡直興奮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隻有極少人才會在四時輪回陣遇見命輪。我就說,咱們是天賦異禀的人!我敢肯定,古蕭然那個小子絕壁遇不上!”
正苦逼在某處冰崖下掙紮的少年莫名其妙地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經過君清璃的解釋,梵清弦也驚訝起來。
命輪是天衍族的至寶。
據說,可以推演出上下十萬年發生的事情。
甚至連十萬年前的大戰前夕,命輪都曾發出過示警。
原來,這個和天地命軌牽連在一起的東西,長這個樣子?
“快快,阿清,你快選一個!是看未來還是過去。”
“你要看什麽?”
梵清弦看向君清璃。
“當然是未來啦。”
少年眉飛色舞。
“我可是要看看我的媳婦長什麽樣子呢!”
他已經快被那些說親的長老煩死啦。
必須得搶先找到媳婦,然後堵住那些長老的嘴。
至于這個媳婦,要不要娶回來,某少年還沒想這麽遠。
可惜,某個從來沒被命輪預言過的少年卻不知道命輪壓根不會給他顯示這麽詳細的内容。
“逆命之人,禍亂三界?”
君清璃奇怪地念叨着,扭頭看向自己的好友,“阿清,阿清,我的判詞怎麽這麽.....咦,你看見了什麽?”
旁邊,他的好友面色恍惚,似乎陷入了什麽迷障之中無法掙脫。
“阿清,你怎麽了拉?命輪到底告訴了你什麽?”
君清璃有些着急地晃了了晃自己的好友。
白衣少年驟然回過神,抿了抿唇,有些艱難地道。
“它說,汝之所得,非汝所求;汝之所求,終将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