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每次,都被容軒狠狠修理了一頓。
一時間,丹皇殿殿主和副殿主兩派人馬間的摩擦,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升級。
卻壓根沒人知道,正中了這個“容軒”的下懷。
亂吧!
讓丹皇殿再亂一點,才好将他們一網打盡!
這段時間,馨桐還在找慕容清歡示好,慕容清歡也就含糊不清地應付了幾句,讓她覺得慕容清歡終于擦亮了眼睛,投對了派系。
而從馨桐這裏,慕容清歡也得知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現在确定,副殿主一派,是不知道丹皇殿主做的這些事情的。
但他們其實也不是什麽好人。
爲了斂财和修煉資源,他們在丹皇殿售賣的很多丹藥裏面都動了手腳。
這些被改造過的丹藥,絕壁吃不死人,也一定會有奇效。
就是會讓人産生依賴性。
譬如,一旦不服用了,就覺得自己的修爲提升緩慢,然後又繼續購買。
然而,實際上,服用太多丹藥并不利于修煉。
能修煉到巅峰王階的靈師,幾乎沒有用丹藥堆砌上去的。
一邊暗中探查丹皇殿中的情況,一邊挑撥兩派關系,時間不知不覺過得飛快。
結果,慕容清歡這一日剛擺脫馨桐回來,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在走道上晃悠。
“念念?”
慕容清歡眉頭微蹙。
每次看見這個和自己相貌極度相似的少女,她的感覺,都十分微妙啊。看見慕容清歡,她松了口氣,笑道,“我看吳鐵花今天又沒去上課,他的煉丹術一直掌握得很一般。今天又是最後一堂課,所以拿了點自己記錄的筆記心得來想給他。但是
,我忘了他住哪兒......”
慕容清歡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這個念念,說起來對所有人都挺好的,也挺溫柔的。
但她怎麽直覺,她對自家那個冒充了吳鐵花的男人,尤其好呢?
其實,連念念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
也許是因爲那個少年的眼睛,和那個她忘不了的人特别像,讓她忍不住就關注了下。
“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兒呢。”
慕容清歡充滿歉意地笑了笑。
她和某人住在一間宿舍的事情,似乎這些參賽弟子都不知道。
自己也絕壁不會傻乎乎捅出去。
這可要掀起軒然大波的,畢竟,這一塊可是女子宿舍......
也就是那個無恥的家夥,才會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吧。
“娘子!”
說起某人,某人就立刻在慕容清歡進門的瞬間撲了上來,用小短手抱住她的脖子,吧唧了一口。
變小以後,這個家夥,吃起豆腐來更加有恃無恐了有木有!
甚至還喪心病狂地想要慕容清歡喂他吃東西!用嘴!
結果被她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扇去了床角。
“娘子?我們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小正太在慕容清歡的臉上蹭了蹭,有些期待也有些不爽。
出去以後,估計慕容清歡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因爲擔心他的安全而同意他各種賴在自己身上。
但是,出去以後,說不定能想辦法變回去。
拖着這麽一具小小的身體,有時候也是挺不方便的。
正想着,卻發現慕容清歡的眼神有些詭異,看得他有些背後發毛。
“你厲害啊!來一趟丹皇殿,就又将一個妹子迷得神魂颠倒了!”
蝦米?
小正太有些懵,他做了什麽?自己怎麽都不知道?
慕容清歡捏這他的臉蛋,笑眯眯地道,“又是教你如何培育藥草,又是來送筆記。老實交代,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做了什麽?”
培育藥草?送筆記?
前面的,似乎是說的那個和自家娘子長得很像的少女。
她叫什麽來着?
某人表示,他其實連人家的名字也沒記住啊!
然而,送筆記這又是怎麽回事?
小正太絞盡腦汁地想着,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卻驟然恍然而悟什麽,驚喜道,“娘子!你這是吃醋了?”
吃!醋!了!?
少女放下手,臉色略僵。
君清璃立刻笑吟吟道,“娘子不用嘴硬了,我都聞見了濃濃的醋味了。”
娘子居然爲他吃醋了!意外驚喜有木有!
卻不料,慕容清歡很快回過神來,眼神陰測測地盯着他,“别給我岔開話題!先交代!”
“娘子,你就是吃醋了嘛!你非不承認!”小家夥嘟起嘴巴,眨巴着眼睛賣萌。
慕容清歡:“......”
她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
不就是送個筆記,自己這麽不爽是怎麽回事?
莫非,真的吃醋了?
還被這個家夥看出來!
嗷嗷嗷!面子都丢光了!
“我再去和容霓溝通一下,确保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
少女結結巴巴地岔開話題。
絕壁要掩蓋住!否則這個家夥的尾巴隻怕會翹到天上去!
不料,小正太的眼睛裏面立刻蓄滿了淚水,“娘子,人家在這裏等了你一天,你剛回來就跑。果然是嫌棄我了吧......”
慕容清歡張了張口,還沒說什麽,就見他氣哼哼地一叉腰,“娘子一定早就不耐煩整天和我呆在一起了,我就不礙着娘子的眼了,現在就走。”
等等,這是什麽節奏啊!
她不就是不承認自己吃醋了,這家夥,怎麽反而将起她的軍來了?
還是說,真的是他心中有鬼?故意先發制人?
少女黑着臉看着空蕩蕩的門口。一個時辰後,清幽靜谧的院落裏,白衣翩跹的青年無奈地“看着”占據了自己的床,還霸占了自己的茶點、茶水的小男童,緩緩道,“你若是真不回去,就在我這老老實實住
,别拿我的床出氣。”
“她怎麽還不來找我?”
小正太忿忿咬了一口綠豆糕。
梵清弦有些無語,“你倆又鬧了什麽?”
“這個丫頭就是嘴巴死硬!明明吃醋了也不承認!明明很喜歡我了也不承認!阿清,你不懂得我的憂傷......”
某個小正太捧着心口唉聲歎氣道,“我想讓她主動一次,怎麽就那麽難呐。”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白衣青年靜靜地道,“她心裏是有你的。我知道。”
君清璃還想說什麽,看見好友的神情,驟然住了口,心底湧起一陣愧疚。
他怎麽就忘了,阿清,對她似有些不一樣的感情。
瞬間,某人更加憂愁起來。
“又在想什麽?”梵清弦卻突然打破了沉默。
“在想阿清你幫我諸多,無以爲報啊。”小正太眨眨眼睛。清澈的眼瞳閃過一抹笑意,“既是朋友,何必言報。何況,我也,幫不了你多久了。丹道大會結束後,我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