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前來參加聖耀競技賽的西極國天元學府的一名弟子死了。
而那個人,卻是在和慕容君澤的切磋中突然斃命的。
“現在慕容君澤已經被恭王的人抓起來了,就連和他一起的斐晉也被關了起來。”
澹台明月有些焦急。
慕容君澤和婓晉都是易容出面,現在還沒人發現他們是東宸院的弟子。
隻是這樣也更加麻煩。
因爲兩人對自己的身份截口不提,所以北鬥城安防稽查隊的人就把他們當成身份不明的人關押處置了。
無故殺害來參加競技賽的弟子,這個罪名,可不小。
不光是東宸院陷入了是否要暴露兩人身份的兩難境地,連攝政王府也脫離不了關系。
畢竟競技賽是攝政王府主辦的,居然出現了這麽大的簍子,無論如何都難辭其咎。
而如果慕容君澤兩人披露了自己東宸院弟子的身份,可能會給攝政王府引來更大的麻煩。
因爲已經隐約有人傳言,說東宸院的人因爲得罪了恭王,所以抱上了攝政王府的大腿。
“那個人真的是被君澤打死的?”慕容清歡有些不安,卻也不太相信。
自己的弟弟冷漠歸冷漠,但除了那日在地下搏鬥場,也不會無緣無故殺害其他人,更别提隻是在切磋了。
“不是。”一道高大的身影大踏步迎了過來,卻是赢旭冉。
這個少年就算頂着一張平凡的相貌,卻也遮蓋不住他骨子裏面的驕傲和肆意。
“慕容師弟和那人切磋的時候,我正好剛挑戰完一人回來觀戰。我看得清清楚楚,慕容師弟的靈技與那人擦身而過,根本沒有打中他。”
東宸院的人也都沒想到會突然出事,連恒宇靈尊也露了面,似乎有些遊移不定要不要以東宸院的名義去交涉。
“先不要輕舉妄動,我覺得,這事情沒那麽簡單。”慕容清歡想起自己看見的黑衣人,隐約覺得一張看不見的網,似乎懸挂在他們的頭頂,随時準備着将他們一網打盡!
“明月,那名死去弟子的屍體在哪裏?可以讓我看看嗎?”慕容清歡回頭詢問道。
澹台明月搖頭歎息道:“被天元學府的人搬走了,他們異常憤怒,現在我爹還親自和他們的領隊先生在交涉呢。”
澹台明月的話剛說完,琳琅雅苑裏面突然又爆發出一陣驚呼,“又死人了!”
“抓住他,别讓這個兇手跑了!”
一群人呼啦啦地湧出來,怒氣沖沖地朝着赢旭冉沖了過來。
少年的面色微變,不等他出言詢問,已有一人怒斥道:“你和我師弟比試歸比試,爲何要下重手?”
赢旭冉的性子哪裏容許其他人污蔑他,幾乎瞬間就暴跳如雷,“我什麽時候下過重手?”
“定是你給我師弟留下了暗傷!剛剛他突然吐血而亡了!”那少年哽咽道,眼中的仇恨幾乎要化爲實質的刀刃直刺赢旭冉的胸口。
恒宇靈尊及時拉住快要暴走的赢旭冉,沉聲道:“說清楚。”
“大爺是早上和你師弟打鬥的,現在都過了這麽久了,他出事也能賴到我頭上?”赢旭冉顯然氣得不輕,在恒宇靈尊的身後還在怒吼。
“我師弟今天隻和你戰鬥過!若不是你打傷他,他怎麽會怎麽會突然。。”
那名少年哭訴着,越來越多的人湧了過來,其中更有這批少年的帶隊師長,就這片區域圍得水洩不通。
“我覺得我嗅見了陰謀的味道。”澹台明月也覺察出了不對勁。
沒有人回應他,他一扭頭,驚訝地發現慕容清歡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因爲再度爆出有人死亡的事情,琳琅雅苑裏面的人幾乎全跑了出來。
慕容清歡毫無阻礙地掠了進去,一間間地查看着。
淩亂的房間裏,一名少年正仰面躺在床上,隐約還能聽見幾聲啜泣。
慕容清歡泥鳅一樣滑進去,順手将毫無防備的幾名少年打暈,然後看向那具面色鐵青的屍體。
參加聖耀競技賽的弟子接連出事,北流國的閣老院幾乎快要亂套了。
北流攝政王澹台聞天好不容易将天元學府的人打發走,就正對上一群長老的怒容。
“攝政王,聖耀競技賽還未開始就莫名死了兩人,這恐怕會對我們北流的聲譽造成不好的影響。”
說話的,是一名資曆很老的長老。
北流的權利,基本上把持在兩王八閣老的手中。
所有重要決議,都是由閣老院最終下達命令。
就算是皇帝成年可以親政,也需要和閣老院商議。
所以,八名長老的威望和權利是很大的。
但是,八位長老隻有處置日常事務的決策權,卻并無兵權。
兵權掌握在北流國君的手中。
由于這一任國君年歲尚幼,兵權就由攝政王和恭王共掌。
然而,不知托孤的那位君王如何想的,将四分之三的兵權都交到了攝政王的手中,而隻給了恭王剩下四分之一的兵權。
這一決策曾讓閣老院的一位長老拍桌子大罵,他就不怕攝政王擁兵自立嗎!
可先帝将讓攝政王輔助新君的決議,就已證明他對澹台聞天的信任。
而澹台聞天,也不負他所托,是個厲害鐵腕的主兒。
不但将軍權抓得牢牢的,就算是其他政務,也既有話語權。
正是信任他的能力,所以閣老院才決定将聖耀競技賽交給攝政王府主辦。
卻沒料到會突然出現這麽大的簍子。
“這件事确實是本王疏忽,本王已派人前去調查,相信很快就能給諸位長老一個滿意的答案。”
“哼,還有什麽好調查的。我說攝政王,北鬥城的安防可是在你的手上。今日要不是我的人正好路過,那兩個身份不明的少年恐怕就要逃走了。”
一道雄渾的聲音插了進來,卻是恭王。
“他們究竟是那個學院的弟子?”一名長老微微皺眉。
澹台聞天心中清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還不清楚。據說這幾名少年修爲極高,在琳琅雅苑門口和那些參賽弟子切磋過多次。幾乎場場必勝。”
他這麽一說,也有長老想了起來,“我也曾留意過,還想着是哪家學院的弟子,好好設宴款待一下。”
聖耀競技賽就是爲了挑選有潛力的少年,所以各大勢力在比賽前就拉攏各學院弟子也是常事。
若他們真是其他國家參加比賽的弟子,就算失手誤傷,最多是兩個學院之間的摩擦,和北流國的關系也不大了。
偏偏,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如果是北流的人,就不好辦了。
恭王笑得有些陰測測,“身份嘛,本王一定會探出來的。這件事情,閣老院就交給我好了。”
攝政王皺了皺眉頭,正準備說什麽,就有一人不顧身份從外強闖而入。“剛剛傳來消息,死亡的弟子,又多了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