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出來,她也沒帶什麽藥在身上,看來,趁着這兩天在等曲霁月他們到來,她可以着手利用這裏現有的藥材煉制一些藥出來,不然到時候用得上的時候,還得麻煩去煎。
要是傷勢嚴重的話,煎得來,傷勢都得加重了。
“雪鏡,差不多就行了,再裝就沒意思了。”回到了宅子,蘇陌淺看着雪鏡還是在裝死,于是,直接将它丢到了石桌上冷冷地說道。
蘇陌淺的話一落,裝死的雪鏡也不裝了,馬上便在飄到了蘇陌淺的面前,閃閃發光。
“主人,主人,你可算來找雪雪了。”雪鏡那軟軟的小聲音在院子裏傳了開來。
“我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神物還會說話的……”沐酒說道。
“自然,小王妃才是雪鏡的主人,對于我們,雪谷隻是它暫時休息的地方,它能看在雪谷的份上,給我們面子,已經是我們的榮幸了。”老谷主說道。
對于雪鏡會說話,他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的。要不,怎麽說是神物呢。
“主人,你讓雪雪等得好苦……”其實,并不是之前雪鏡不說話,而是,蘇陌淺和慕容冽出現之前,它的能力還是有很多都被封印着的。
這也是爲什麽之前老谷主他們試圖要推算有慕容冽和蘇陌淺的一切時,它沒有辦法推算的原因。
一方面是真的沒有辦法推算,另一方面是它當時的大部分能力都是被封印着的。
若不然,它也不會被那黑面帶走了。
“你在這裏吃得好,住得好,你有啥好苦的?”蘇陌淺淡淡地說道。
苦?苦的哪門子!
“但是,這裏沒有主人,雪雪想主人,所以,還是好苦的……”雪鏡說道。
“好了,你來說說,現在的情況,要怎麽處理?那個黑面練的邪術,你有辦法處理嗎?”蘇陌淺直接問道。
“邪術啓動,就是血流成河。雪雪也沒有辦法直接去阻止。”雪鏡的語氣有些沮喪。
“他是闾丘寒的兒子,沒錯吧?”蘇陌淺也沒有指望着雪鏡就能解決邪術這個問題,她也隻是那麽一問的。
“是。”雪鏡點頭,也正因爲那麽一點的血緣關系,讓黑面跟天神谷有了關系,它才會一時不察,被黑面偷襲,直接帶走的。
“我現在是在想,闾丘寒那麽乖乖地被抓住并且乖乖地在聖谷呆着,是不是準備到時候跟黑面來個裏應外合的。”蘇陌淺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看着慕容冽說道。
“聖谷的人并不多,闾丘寒在那裏,就算逃出來了,也沒有辦法利用聖谷的人,啓動邪術。”慕容冽明白她擔心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闾丘寒被關押在聖谷,對到時候黑面啓動邪術,會起到什麽樣的作用?”蘇陌淺還是擔心的。
畢竟,那是邪術,而四國這麽大,他們的能力就是再好,也沒有辦法将四國的各座城都保護起來的。
“聖谷,也有可以通往天神谷的路。”這時,老谷主倒是說話了。
“嗯?”蘇陌淺和慕容冽都意外了,天神谷的入口,不是在洛城那裏嗎?爲什麽現在卻說雪谷有,連聖谷也有?“聖谷和雪谷,隻是有通往天神谷的路,但,并不是直接的入口,隻是,有路就能走,所以,不能算入口,卻也能到直接到達入口。”老谷主也沒有辦法解釋清楚是怎麽回事兒,畢竟,他們誰也沒有走過那
條路。
這些都是一代又一代的谷主傳承下來的,具體是什麽樣的,無人得知。
“他們,是想着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雪谷來,這樣一來,他們到時候直接對聖谷下手,直接從聖谷那裏前往天神谷。”蘇陌淺說道。
“放心,風墨塵會派風林的人在聖谷保護好的。”慕容冽看着她,說道。
不想讓她擔心這麽多,但是,這些事情就這麽直接地砸到了她的面前,慕容冽就是想不讓她擔心,都阻止不了。
“唉,也罷,我就是想操心,也未必能操心得來,野心之人那麽多,我阻止得了一個,阻止不了所有,見招拆招吧,盡力了,問心無愧就好。”蘇陌淺歎了口氣之後說道。
對于這些事情,她真的是覺得,盡心盡力了就好。
“嗯。”慕容冽點頭。
“主人……”雪鏡的聲音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般,不停地閃着光。
“你的能力有限,你也不要自責,連我自己現在都不知道還能做什麽,更何況你。”蘇陌淺說道。
總不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算到一面鏡子的身上去的,這樣的事情,蘇陌淺做不出來。
而且,蘇陌淺會覺得歎息,是因爲她和慕容冽的身份,被人看成了不死之身的一切來源了。
“小王妃,你和冽王不要将一切都攬到身上,這不是你們該承擔的。”沐晴看着蘇陌淺說道。
“嗯,我沒有攬到身上,隻是覺得,人若是想不通了,就是給他金山銀山,給他帝位,給他不死之身,他也依舊是不滿足的,也依舊是想要更多的。”蘇陌淺點頭,說道。一切都攬到身上倒不至于,但是,總歸來說,這些事情也皆知她和慕容冽曆劫輪回到了這裏才會引發的,那麽,他們自然也不可能見死不死,也不可能真的看着黑面血流一座又一座的城,他們也當作看不
到。
這些,是他們做不到的。
做不到那麽狠心,那就隻能是想辦法阻止一切的發生。
邪術再厲害,再可怕,他們也必須要去阻止。因爲,在四國,還有他們的至親。
死不可怕,輪回之後,緣分在的,依舊還會在一起,隻是,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親人倒在血泊裏,那種痛苦,蘇陌淺還是覺得太難受。
與其那麽難受,不如現在傾盡一切,去将那些作死的收拾了。“他們快到了,我們先休息一下,一切,等他們到了再說。”慕容冽看着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