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冽自然不會出聲反對,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麽會反對呢?他隻要跟着小王妃一起去就好了。
“嗯。”蘇奕言隻是點點頭,然後就抱着軒轅琉璃轉身回房去了。
管家已經命人擡了熱水來,軒轅琉璃解毒的時候冷汗都把衣服弄濕了,自然是要換洗一下的。
“是不是,又沒我們什麽事兒了?”蘇陌淺看着方青顔問道。
“好像,是的……”方青顔點頭,的确是又沒她們什麽事兒了,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她們感覺挺不習慣的。
“要不,去茶樓喝口茶?”蘇陌淺說道。
“好啊。”方青顔太懂蘇陌淺的意思了,于是,點頭,倆人手一牽,就準備離開。
但,卻被兩個男人一邊拎着一個,将她們拎回了自己的身邊。
蘇陌淺也懶得抗議了,反正這樣的抗議肯定是無效的。
就這樣,幾人直接來到了茶樓,其實,茶樓也是客棧,就是花媚兒落腳的客棧。
林李氏自然是躲在客房裏不敢出來,就算她恨不得掐死蘇陌淺,現在也不敢出現。
但,花媚兒不同。
她是自以爲自己很美,又自以爲自己很厲害,所以,當她得知慕容冽帶着蘇陌淺他們來了茶樓,她便直接換了一身衣服,穿得,異常妖豔。
南陵的女子,所穿的衣服,在蘇陌淺看來,還算保守的,起碼,除了手,哪兒都不會露。
但是,花媚兒這會兒換上的衣服卻不是,她是既露腰,又露腿的,甚至,連胸都露得不少。
那樣,比起青樓裏的那些賣身的女子都要暴露。
當她從樓上客房走下來的時候,慕容冽隻是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條手帕,擋到了蘇陌淺的面前:
“太惡心,我怕你聞了要吐。”慕容冽直接說道。
蘇陌淺眼睛一亮,看着慕容冽豎起了大拇指:王爺,你的毒舌挺好的,一定要發揚光大啊。
慕容辰倒是想要有樣學樣的,但是,他沒有手帕啊。
好在,他今天穿的衣服,袖口夠大!
他直接就拿着袖口擋在了方青顔的面前,但是,太大了啊!都擋住方青顔看賤人了。
“慕容辰,你拿開,有樣學樣,你都學成這樣。你把我眼睛全擋住了,我看什麽呀?難得有人露胸的,我好歹得看看呀。”方青顔一邊扯開了慕容辰的袖子,一邊說道。
“咳。”慕容辰隻好假意地輕咳了一聲,沒辦法,太子臉皮薄。
“太子殿和戰王殿下,可是來找媚兒的?不如,到媚兒房間去聊聊?”花媚兒不停地對着慕容冽和慕容辰抛着媚眼,那風騷的樣子,直接讓蘇陌淺吐了。
“嘔!”蘇陌淺是真的吐了,當然,不僅是因爲花媚兒的這些惡心行爲,更是因爲,花媚兒又作死地在空氣裏下毒了。
而且這一次,跟之前那次一樣,也是沖着她來的。
“找死!”慕容冽已經不用多問,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直接一掌掃向花媚兒,将花媚兒掃到了大街上去。
“居然敢在你們面前作死?看來,她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方青顔看着他們說道。
要知道,坐在這裏的,可是戰王,還有南陵的太子!
花媚兒就是再怎麽沒腦子,也不至于沒腦子到這種程度吧?
方青顔有些想不明白,花媚兒到底是打什麽主意?沖着她可以盯上蘇奕言的事情上來看,沖着她的那些自私來看,她都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那些沒腦子的事情的。
“她是想将毒,分成幾次,下到我們身上。”蘇陌淺突然說道。
看來,是她大意了,是真的在意。
花媚兒根本是一切都算計好的。
甚至,她之所以盯上蘇奕言,隻怕也是故意的,就是爲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所以,從頭到腳,花媚兒的目标,隻怕都是他們。
不是她,就是慕容冽。
“所以,現在怎麽辦?剁了還是埋了?”方青顔也不着急,反正急也沒用,如果連蘇陌淺和蘇奕言都沒辦法的事情,她就是再急都沒用的。
“堂堂的戰王,堂堂的南陵太子,居然這般公然地調戲本公主,羞辱本公主!你們!”花媚兒這一次沒有急着爬起身,而是繼續在街倒着,一邊哭訴着,一邊給自己的随從打了個眼色。
她的随從便再次将手中的瓶子打了開。
還好這一次,慕容冽直接一掌掃了過去,掌風直接将那些藥都拍到了花媚兒自己的身上。
“死性不改!”慕容冽是準備剁人了,不過,蘇陌淺拉住了她。
“殺不得,她的身上,全是毒。”蘇陌淺也是剛剛才看出來的,花媚兒如果現在死了,如果是受了外傷而死,那麽,不管是将她埋了還是将她剁了,她的血都會給這裏帶來一場瘟疫。
這不是蘇陌淺想看到的,就算她到時候能弄出解藥,隻怕在那些瘟疫擴散的過程中,難免會死一些人。
“全身都是毒?”方青顔不太懂醫術,所以,她自然看不出這些,但是,她能占蔔,所以,她馬上就占蔔了一番。
“闾丘寒真的是夠惡毒的。”一占蔔便知道了,花媚兒身上的确都是毒,而且正如蘇陌淺所猜想的那樣,那毒可是瘟疫,一但擴散出去,必定死傷無數。“當初闾丘寒就是和這個部落合作,才将你們抓去的,花媚兒作爲公主,她當時又怎麽可能沒有接觸過闾丘寒?但,從她到達南陵開始,她似乎就沒有關注過闾丘寒的事情,你們不覺得,這樣不符合常理麽
?”蘇陌淺說道。
“所以,她不是真的想嫁給三少,她是想要救闾丘寒?”方青顔問道。
“有什麽奇怪的?”蘇陌淺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女人,好像也可以給她留條全屍了到時候。”方青顔說道。
“直接火焚可以嗎?”慕容冽突然問道。“……”蘇陌淺嘴角抽了一下:王爺,你的意思是,你還是打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