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冽一臉黑線,擡手直接按住蘇陌淺的頭,将蘇陌淺整個按進溫池裏,冷聲道:
“好好泡你的澡,爲師的玉體也是你能看的?”
蘇陌淺撲騰的好半天才鑽出水面,頭發整個都濕了,黏在臉上極爲難受。原本在蘇陌淺鑽出來的時候,慕容冽還想要将她摁下去,但是眼睛瞥到了蘇陌淺左側肚皮上有一道斜到後腰的傷疤,很長,不過不寬,但看上去還是有些猙獰,猶如一隻細蜈蚣趴着,看得出受傷的時候應
該不輕。
“這是怎麽回事?”慕容冽伸手觸到蘇陌淺的傷疤,蘇陌淺整個人都是一顫,随即低頭看着自己的傷疤,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她擡頭看向慕容冽眸色平靜,随即淡淡道:
“被人推了一下,從石頭上劃過去的,當時就留下這麽一個口子。”
沒有說被誰劃過,也沒有說當時也有多痛,就好像是在訴說别人的事情。
慕容冽的指腹輕輕劃着傷疤令蘇陌淺的身體再次不由自主地打顫,抖着聲音說:
“師傅,你不能因爲這個嫌棄我,這個我也沒有辦法,除不掉的,以後我穿上衣服你就看不到了。”
此時的蘇陌淺算是記住了慕容冽的話,不可在别人面前随意脫衣,但她的理解是因爲不能讓旁人看到這一處的傷疤,實在是太醜陋了。
“一點小傷疤而已,不礙事,等你開始修煉之後,爲師自然會幫你去掉。”這道疤痕雖然頑固,加上年數已久,不過對他來說,想要除掉還是小菜一碟,誰讓他手裏的寶貝多呢。
蘇陌淺頓時兩眼放光,激動的用濕漉漉的手抓住慕容冽的衣服,歡呼道:
“謝謝師傅,謝謝師傅。”
看着自己遭殃的袖子,慕容冽臉色黑了黑,忍不住再次擡手将蘇陌淺給摁入水中,這一次他直接翩然而去。
“噗”吐出口中的水,蘇陌淺皺起眉頭,覺得師傅還真是喜怒無常,動不動就嫌棄她,要到哪一天師傅才能真正地不嫌棄她呢?
自從慕容冽在衆人面前承認了蘇陌淺這個徒弟的身份之後,這件事立即就傳開了,整個風雲帝國都知道了,但是當蘇陌淺得知他們口中的内容之後很憂傷。
因爲她在衆人的眼中就是污點般的存在,結結實實地将自己的師傅給侮辱了。
摘星公子的徒弟,膚色:黑,容貌:醜,性别:男,靈力:無。
這些加在一起,她覺得廢物這兩個字已經不足以來形容她了,得變成三個字:窩囊廢!
她被貶得有多低,慕容冽就被擡得有多高,大家都覺得慕容冽是因爲看她可憐才會被收爲徒弟,頓時慕容冽的形象又高大了一倍,連這樣的窩囊廢都不忍放棄,世上還有誰比摘星公子慕容冽更好?
但也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問題,不斷有人想要将自己的女兒或者兒子送到慕容冽面前,想要求慕容冽收其爲徒,弄得蘇陌淺相當的煩。“師傅也真是的,自己跑得無影無蹤,留她一個人應付,她根本應付不過來啊!”蘇陌淺自己一個在那裏自言自語,看着這些人覺得很煩悶,都說了師傅不在這裏,讓他們改日再來,可還是堅持要在這裏等
,她還想着去練功呢,現在這樣,一點心思都沒有。
蘇陌淺雙手撐着下颚,心中不期待慕容冽出現,因爲她知道慕容冽肯定是在某個地方躲着,就是不願意出來解決這些麻煩事。
“你們都讓開!”一道突兀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引起了蘇陌淺的主意。人群很快就分開了一條道,蘇陌淺看到兩女一男走過來,其中一女,蘇陌淺記得,正是前不久才見過的蘇音,蘇陌淺下意識去看自己的手,當初被蘇音踩傷的手已經好了,沒有留下一點疤痕,好像還比以
前白了一點。
另外一男一女應當也是蘇家的人,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和蘇音站在一起的便是蘇蘭,蘇家嫡長女,蘇音的親姐姐。
至于站在她們兩個身後的人,蘇陌淺更加不會認錯了,是蘇昊,蘇家嫡三子,年紀和這一對姐妹相仿。
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蘇陌淺的拳頭捏緊了放開,又捏緊,又放開,反複幾次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就是摘星公子的徒弟?”蘇蘭看着蘇陌淺,眼中和臉上都是不屑一顧的輕蔑。
“姐姐,正是他,姐姐,有沒有覺得他讓人覺得熟悉?”蘇音又想起當天那一抹令她心驚的目光,本來是忘記了,可是看到蘇陌淺又想起來了。
蘇蘭看着蘇陌淺,微微蹙眉,搖頭道:
“不曾見過,摘星公子爲何會收他爲徒?我感覺不到她身上任何的靈力,三哥,你可曾感覺到?”
“不曾,就是一廢物。”蘇昊簡單地說。
“那爲何摘星公子還要收她爲徒?你說我們去求公子,公子會收我們爲徒嗎?”蘇蘭今天來就是想要拜慕容冽爲師。
原本蘇家是要将慕容冽請去做客的,但是慕容冽總是見不到人,也根本找不到,隻能是自己來了,這一次是蘇蘭他們自己準備先來探探情況,若是有眉目,便立即回家叫上蘇家的長輩一起過來。
蘇陌淺靜靜地聽着他們的對話,沒有接話也沒有做出什麽舉動。
“你說,你是怎麽讓公子收你爲徒的?”蘇音對蘇陌淺本來就很讨厭,今天面對蘇陌淺的時候就更加嚣張了,有蘇蘭和蘇昊兩人給她做靠山,她才不怕。
她相信就算是摘星公子也不會随意得罪蘇家,蘇家在風雲帝國可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雖然算不得是第一大家族,但也是地位極高。
“有緣。”蘇陌淺言簡意赅。
言下之意是你們連我師傅都遇不到還想着讓師傅收你們爲徒。
“姐姐,此人根本就不願意說,當下我們該如何?”蘇音有些氣餒,連摘星公子的面都見不到,該怎麽說收徒的事情?蘇蘭皺起眉頭,對于蘇陌淺的不友善很是惱怒,她是高高在上的蘇家嫡長女,何時受過這樣的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