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傷勢很重。”夜冷說道。
就在這時,蕭笑笑已經到了院子門口。
“王妃。”蕭笑笑從來不會這樣稱呼蘇陌淺,他總是一臉的吊兒啷當的叫着一聲淺淺的,但,現在的他,沒有那吊兒啷當,隻有一臉的嚴肅。
“傷得很重?”蘇陌淺示意他進來,然後問道。
傷得很重吧,不然,蕭笑笑也不會這樣的神情來找她了。
“心脈都損傷了。”蕭笑笑點頭,說道。
風墨塵在赤月被襲擊了,赤月的皇帝似乎早都知道他要去救慕容冽的父母,所以,早早就已經在關押的地方布下了埋伏,就等着風墨塵去送死。
若非風墨塵的武功了得,隻怕,就算不死,也落入赤月皇帝的手裏了。
“赤月也有國師,怕是早都占蔔到這一切了吧?早都設好埋伏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蘇陌淺說道。
“心脈損傷,我也未必能治,我陪你去一趟國公府,找三哥吧。”蘇陌淺說道。
如果隻是中了毒什麽的,她自然不必去找三哥,但是,内傷而至的心脈損傷,還是找三哥比較保險,不然,再這麽拖下去,沒拖死也拖廢了。
不管怎麽樣都好,風墨塵的出發點也是好的,之前劫走她的那筆賬,就算兩清了吧。
“慕容冽,可以嗎?”蘇陌淺還是要顧及一下慕容冽的感受的,于是看着他,問道。
“本王陪你一起。”慕容冽點頭,不管怎麽說都好,他也明白風墨塵隻是想要保護蘇陌淺而已,他如果連這個都分不清,那他沒資格談愛。
就這樣,他們和蕭笑笑一起出門去了國公府。
正好蘇奕言準備出府,聽他們說了情況,一行人就直接去了倌倌樓了。
風墨塵躺在房間裏,臉色蒼白的,本來挺風騷的一個男人,現在看着,卻虛弱得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蘇奕言替風墨塵把了一下脈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
“如何?”看到蘇奕言皺眉頭,蕭笑笑心急地問道。
他不是醫術不好,而是,除了知道風墨塵的心脈受損外,他,什麽都把不出來。
心脈受損,他已經第一時間給風墨塵吃下了修複心脈的藥,按理說,風墨塵不應該還是這樣子的,所以,他才急了。
一路趕回來,隻是擔心風墨塵會有個好歹。
“你們要小心赤月。”蘇奕言沒有回答蕭笑笑的問題,隻是看着慕容冽和蘇陌淺說道。
“是屍毒。”在慕容冽和蘇陌淺的眼神下,蘇奕言說道。
“屍毒!”蕭笑笑震驚了,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隻是傳說中的毒,居然真的存在?
“赤月是準備煉邪術?”蕭笑笑說道。
“赤月的國師,是個女子,江湖曾有傳聞,其實,她死了很久了,隻是一具屍體而已。還有意識的屍體。沒有了呼吸,沒有脈動。”蘇奕言說道。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這隻是傳聞,甚至隻是無稽之談,現在看着風墨塵中的毒,他覺得,傳聞未必是假的。
“慕容冽,三哥,你們還記得,國師說過,他要救的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蘇陌淺聽完了蘇奕言的話之後,看着他們問道。
“他說活着,但是無法輪回的人。”蘇奕言說道。
他這麽一說,大家也就都明白了,大概,溫預言要救的人,就是赤月的國師吧。
“死了,隻是一具屍體,會是什麽情況?”蘇陌淺看着蘇奕言問道。
“這種情況,一般都是被下了詛咒了,造成這樣的,原因很多,具體,怕是隻有溫預言和赤月的國師自己才知道。”慕容冽說道。
“那,現在風墨塵怎麽弄?”蘇陌淺雖然研制毒,但,對于這個所謂的屍毒,她還真的沒研究過。
“他應該是被陣法所傷,陣法就是用屍毒布的,不過好在,布陣的人似乎并不想要了他的命。放上七天的血,就差不多了。”蘇奕言說道。
他既然知道是屍毒了,自然就能解了。
隻不過,解的過程有些複雜而已。
“放血七天,他會不會到時候也成屍哦?”蘇陌淺問道。
“傳言,解屍毒,除了放血七天,還需要配上千靈丹。千靈丹放眼四國隻有兩顆。”蕭笑笑聽完了蘇奕言的話,神情卻依舊凝重着。
這哪是放血七天那麽簡單?
沒有千靈丹,就算是蘇奕言在,也不能保證風墨塵放完了七天的血之後,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不要懷疑我三哥的話,不然就不救了,不就是一顆破千靈丹麽?我三哥有。”蘇陌淺說道。
其實,不是她三哥有,那顆千靈丹不是早都給了她了麽?所以,是她有。
但,很明顯,她三哥并不在乎千靈丹,因爲他都沒有問她,千靈丹還在不在。
也就是說,可以用其他藥材代替?
“屍毒并非隻有千靈丹才能解,當然,如果有千靈丹,是最好。就省了煉藥的事兒了。”蘇奕言說道。
他那顆千靈丹送給了蘇百淺他自然是知道的,那次她心毒發作,他不在府,爺爺将千靈丹給夜一帶回王府了。
千靈丹解不了心毒,但,能解屍毒,所謂能解百毒,是指已經在江湖上出現過的毒。
而當時蘇陌淺身上的毒,是并未在江湖上出現過的,甚至,他都不知道當時蘇陌淺從娘胎帶出來的毒叫心毒。
因此,情況是不一樣的。
那顆千靈丹,蘇奕言早都研究了個徹底,所以,如果千靈丹,蘇陌淺已經吃了或者說送給别人吃了,那麽他直接再煉一顆便好。
什麽放眼四國隻有兩顆?哦,那是因爲他懶,還沒煉制而已。
“夜一,回府拿來。”蘇陌淺看着夜一說道。
“是,王妃。”夜一點頭。
“唔,慕容冽,我把千靈丹放哪兒了?”然而,蘇陌淺突然忘了自己把東西放哪裏了。
“就在房間裏。”慕容冽揮了揮手,示意夜一回去拿了。她當時順手将千靈丹放在了床頭,他也順手将床頭的千靈丹放到了她平日梳妝的台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