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她,他心慌。
“我打不過你。”蘇陌淺說道。
“我怕你又打我屁股。”蘇陌淺補充道,她就是想告訴慕容冽,她很記仇的。
“我讓你打回來!”慕容冽現在是相當後悔打了他家小王妃的屁股的,所以,打回來可以嗎?打回來就不要再記他的仇了。
“不打。省得手疼。”蘇陌淺說道。
打回來?打得回來麽?他皮那麽硬。
“明天讓夜一準備好闆子,王妃拿着打。”慕容冽還真的豁出去了,他不懂得怎麽哄他的小王妃,隻能自虐了。
“好!”這個可以有!
蘇陌淺高興了,也累了,被慕容冽抱着就入睡了。
第二天,蘇陌淺把炸彈弄好之後,教會了夜一應該怎麽埋線,就讓夜一送去城外給蘇默言了。
将士都隻是聽令于統領者,他們都沒得選擇,所以,蘇奕言在煉制藥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些,并沒有想要那些将士的命,隻是讓他們一直病着吧,病得糧草都沒有了,也就隻能撤軍了。
但是這些事情必須要同時對三國的軍營做才行,不能同時的話,接到消息後,他們就會防備,再想下藥就不可能了。
而且,三國的國師隻怕也都派上用場了,隻希望,他們不要推算出這些才好。
不管怎麽樣,爲了不讓生靈塗炭的事情發生,他們都在盡自己的能力去阻止。
炸彈埋好了,蘇奕言的藥也煉制出來了。
慕容冽召集了鬼谷的人,将藥交到了這些人的手裏,沒有什麽要求,就是要求他們必須同一時間,将藥下到三國的各個軍營裏,藥一下完就趕緊撤。
若是在平時,慕容冽不會一下子将鬼谷的人都派出去,南陵不留一個。
現在,因爲知道風林的人也在,他便放心将鬼谷的人調出去了。
安排這些事情之後,蘇陌淺和慕容冽便去了一趟國師府。
溫預言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起碼不用卧床了。
“三國的大軍攻不到這裏,隻不過,三國的人會到達這裏。”溫預言一看到他們,便坐在了院子裏,一邊倒着茶,一邊說道。
“就怕你說了反而不靈了。”蘇陌淺說道。
“無關。有關你和冽王的,命數早已經被逆,我就是窺探了天機,也不算洩天機。”溫預言明白他們的意思,天機一但洩露命數便會改,甚至說會引來更多的災難,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如果真的會這樣的,他也不會将一切都告訴他們。
“不算洩天機就行。”蘇陌淺點頭。
這個時候,蘇奕言也來了,他是知道蘇陌淺和慕容冽來了國師府,他也過來的。
“國師,陌兒已經受了雷劈,将來四國統一,雷轟加上劍劈,陌兒要怎麽承受?”蘇奕言問道。
那天在深淵雖然說蘇陌淺将雷劈抗擊了回去,但是,那隻是一個雷,所以她可以做到這些,到時候四國合一了,慕容冽以天子的身份打開了天神谷的入口,那雷轟劍劈隻怕不是那天的雷可以比的。
他其實想問的是,到時候,他們可以替他們家陌兒承受一些嗎?
就算不能避免,不能全部替她承受,承受一些可行?
“雷轟劍劈的時候,冽王去擋着就好。”溫預言卻是淡定地說道。
這會兒溫預言,說的這些話,已經不像剛窺探了天機那會兒那麽擔憂了,這些天,他已經把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本王自然要擋着!”慕容冽覺得溫預言說的話都是放屁,他還能看着他的小王妃被劈不成?
“擋什麽什麽,老娘就是被劈得渣都不剩,不就是再去輪個回嘛,你湊什麽熱鬧?溫預言,别以爲老娘不敢打你。”蘇陌淺氣憤地說道。
擋什麽鬼!劈一個就夠了,還湊個雙麽?
“劈了冽王,你就會發狂,你一發狂,封印就會破。”溫預言說道。
“……”蘇陌淺嘴角一抽,默默地望了望天,她想罵人。
“冽王是陌兒的命。”蘇奕言倒是能明白溫預言的話是什麽用意,想救蘇陌淺,最直接辦法,就是傷慕容冽。
那天深淵之下的情形,他也是看得清楚的,所以,他是認同溫預言的話的。
“不管怎麽樣,本王都會陪着。”恨不能替她承受所有,可惜,能力還不足,不能完全去替她承受。
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不管多痛,都陪着。
“隻要天神谷的入口之門開了,詛咒和懲罰也就可以找到方法徹底解了。”溫預言說道。
他也恨不得替他的娘子去承受一切,可惜,不能。
他也隻能盡力地去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也想逆天,可惜,他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兒,他最大的本事兒就是窺探一下天機,僅此而已。
“不想生靈塗炭,該怎麽做?”蘇陌淺看着溫預言,今天來找他,主要也是這個問題。
四國,如果真的要戰争才能統一,那麽,要踩着多少人的屍體才能達到目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蘇陌淺會懷疑,還有必要去解那個詛咒嗎?就算解了,一想到那數以萬計的無辜生命,解了詛咒她就能問心無愧地和慕容冽生活下去嗎?
不能。
“四國的皇帝,無非就是想進入天神谷,想得到長生不老的修煉方法,不妨,以此跟他們作一個交易。”溫預言說道。
“承諾他們,天神谷的入口之門一但打開,就讓他們也跟着一并進入天神谷?”蘇陌淺問道。
“嗯。”溫預言點頭,不想血腥,也隻能是這樣了。
隻不過,那幾個帝王都是生性多疑的人,隻怕,就算慕容冽和蘇陌淺做出這樣的承諾,他們也未必會信。“趁着這次他們主動來攻,不妨,打他們個落花流水,這樣一來,我們再去做這些承諾,沒準,還能有信服力一些。”蘇陌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