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東方璟依舊沒死心,因爲得不到,自然就更想得到。
且不論得到蘇陌淺就可以得到這個天下,就可以進入天神谷,但憑着蘇陌淺那傾國傾城的姿色,也足以讓他神魂颠倒。
得不到,又怎麽甘心?
“慕容辰一直都與慕容冽不和,倒不如,從他那裏下手?”沐靜依所知的,慕容辰一直都和慕容冽不和。慕容辰雖然貴爲太子,但是,誰都知道,慕容弦最喜歡的孫兒,是慕容冽,不是慕容辰。
所以,這些年,慕容辰一直想找機會除掉慕容冽。
何不趁此機會,和慕容辰合作呢?
隻要東方璟打着得到蘇陌淺的目的去和慕容辰談這些,而不是打着要吞并南陵的主意,想必慕容辰也不會拒絕的。
“借刀殺人的确不錯,不過,要借對刀。”東方璟看着沐靜依,話裏有話地說道。
“殿下是要借誰的刀?”沐靜依不傻,她自然明白東方璟的意思。
隻是,在南陵國,還能有誰比慕容辰更能和慕容冽抗衡?
國公府必然是支持冽王府的,丞相府已經被抄家了,至于将軍府,現在哪裏敢動?
那林嘯在城外集合的兵馬早已經撤回了。
然而,東方璟隻是笑,沒有說話。
借誰的刀?自然是風墨塵的。
風墨塵離開了南陵前往赤月的事情,東方璟自然已經知道,他也知道,風墨塵這個時候前往赤月是爲了什麽。
想救慕容冽的父母?
讓他救又如何?救了卻死在他的手裏,不知道到時候慕容冽會如何對待“殺了”他父母的兇手?
一想到這些,東方璟就笑得更邪氣。
東方璟不說,沐靜依也沒有再問,不過,東方璟也不會讓她白留在自己的身邊,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東方璟可沒那個善心去收留。
“太子府的側妃,你倒是不妨去結識一番。”東方璟說道。
“我明白。”沐靜依點頭。
十天,不緊不慢地就過去了,等待是最爲焦心的,不過,好歹是過去了。
時間一到,慕容冽就帶着蘇陌淺,夜一夜冷,還有蘇奕言,再次往國師府而去。
隻希望溫預言已經找到了解詛的方法,如果找不到,慕容冽準備馬上動身,前往赤月。
踏入國師府的瞬間,蘇奕言便馬上飛身去了溫預言的房間。
房間内,阿莫正不顧一切用着内力替溫預言療傷。
蘇奕言簡單地把了下脈,便馬上開始下針。
後面跟着走進來的慕容冽和蘇陌淺站在一旁,暫時沒有他們能幫上忙的,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安靜地站在這裏。
眼睛掃視了房間一眼,不看還好,一看,蘇陌淺都要以爲這個房間是剛被火燒過嗎?
一片狼藉不說,還有着極濃的燒焦味。
和慕容冽對視了一眼,倆人都沒有說話,蘇奕言正在施針,他們說話容易影響到蘇奕言,所以,他們什麽都沒說。
蘇奕言的這一次施針,比起上次慕容冽蝕骨發作施針的時間都要長,可見溫預言的情況有多糟糕。
終于施完針之後,蘇奕言也沒有松口氣,隻是命阿莫将溫預言扶到了榻上躺着。
“國師一直閉關,吩咐阿莫如果他有事兒,不必管他,前去找冽王即可,但,阿莫的命是國師所救,讓阿莫看着國師出事卻什麽都不管,阿莫做不到。”阿莫扶溫預言躺好之後,才看着慕容冽他們說道。
“國師讓你找冽王,還說了什麽?”蘇奕言問道。
阿莫搖頭,表示什麽都沒有說。
“三哥,國師怎麽樣?”蘇陌淺看着蘇奕言問道。
看着房間的東西,溫預言很明顯是布了陣法來窺探天機,房間内的東西都碎成這樣,想必是因爲逆天而爲被反噬了。
“全身經脈全斷了。命雖然保住了,但已經跟廢人無異。”蘇奕言的語氣說不上多平靜,也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溫預言如果真的因爲窺探天機想要幫蘇陌淺解詛才這樣的,蘇奕言自然會全力救他,讓他恢複。
隻是,蘇奕言卻不敢保證溫預言的目的。
慕容冽一直沒有說話,逆天而爲,必定會遭到懲罰,這些他都知道。
“他什麽時候能醒來?”不是慕容冽無情,而是事情已經這樣,不是他關不關心溫預言死活就能如何。況且有蘇奕言在,溫預言是死是活,也不必他去操心。
“再過一會兒吧。”他自然要讓溫預言醒來,這關乎他家陌兒解詛的事情,他能不重視?
隻要能醒來,慕容冽也沒有什麽好問的了,一切,就等着溫預言醒來再說。
隻是沒想到,蘇奕言所說的過一會兒就會醒來,是從早上到夜晚……
夜幕降臨,蘇陌淺已經變身了,慕容冽将她抱在懷裏,神情凝重。這是蘇陌淺第一次在王府以外的地方直接變身,所以慕容冽自然如臨大敵一般,生怕有個意外。
溫預言也終于醒了,睜眼就看到慕容冽他們在,他并不意外,約定好的時間就是今天,他知道慕容冽肯定會來找他的。
“赤月,東陵,藍鏡,南陵,隻有将這四國合而爲一,以天子身份,受天神谷的天雷轟,萬劍劈,才可解詛。”溫預言的話一落,便猛吐了一口血,内傷多重,他自己心裏有數。
“統一了四國,讓陌兒當皇帝?”蘇奕言并不是覺得這不可能,而是想問個明白。
“不,是冽王。天子之身,他本身就是。”慕容冽和蘇陌淺的身份如何尊貴,連溫預言都無法完全窺探。隻是,這天子之身,隻能是慕容冽。
“詛咒還在冽王身上。”溫預言知道他們還沒有完全明白他的話,于是,繼續說道。
“詛咒還在冽王身上,隻是,所有的痛,都将會有陌兒承受,是嗎?”聽到這裏,蘇奕言自然都聽懂了。
表面看,詛咒是轉移到了蘇陌淺身上,事實上,是痛苦轉移了,詛咒依舊是在慕容冽身上的。但,這樣的轉移,詛咒在誰的身上,又有什麽區别呢?受折磨的都是蘇陌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