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沒事兒了。”青蕪已經去廚房準備膳食了,夜一依舊守在院子裏,這一切,蕭笑笑都看着。
“她,大概是恨透我了吧?”風墨塵站在那裏,目光一直盯着王府。
“要是能恨我,也好,起碼這樣一來,我在她心中也能占一個不一樣的位置。”風墨塵又接着說道。
“慕容冽就是她的命。和記憶無關,沒有慕容冽,就沒有蘇陌淺。”蕭笑笑還是想讓風墨塵清醒一下,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蘇陌淺真的會親手殺了他的!
“慕容冽根本不值得她愛!他也沒有能力保護好她!”風墨塵的情緒很激動,他激動,是因爲,蕭笑笑說的這些,他都明白,正因爲明白不管自己做了什麽,蘇陌淺都不可能愛上他,他才痛。
“值不值得,是蘇陌淺說了算,她說值得,便是值得。”蕭笑笑說道。
也有人跟他說過,眼前的人不值得他守候,可他也依舊一直守候。
值不值得,真的不是旁人說了算的。
風墨塵沒有再說話。
“她放血救了慕容冽,慕容冽身上的蝕骨解了,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麽。”蕭笑笑就是想要提醒風墨塵,與其在這裏守着,不如切切實實地去爲她做些什麽吧。
“赤月派來的人是東方璟。”風墨塵的神情終于不再是激動,而是肅冷。
他當然知道,慕容冽身上的蝕骨解了,詛咒便會轉移到蘇陌淺的身上,這也是爲什麽他會不顧一切将她帶走的原因。
可惜,最終他還是失敗,他不僅沒能将她帶走,也沒能保護好她,更因此,讓她恨透了自己。
“東方璟心性陰險,爲達目的,更是不擇手段。他一來,就敢襲擊慕容冽,可見,他已經有恃無恐。”那天在城外的樹林裏,東方璟的作爲,他是親眼所見的。
“他再險,也必須要把解除詛咒的方法說出來!”否則,他不介意先動用風林的力量,将赤月國平了!
蕭笑笑沒有再說話,而風墨塵深深地看了眼王府,轉身便消失。
而蕭笑笑隻是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再度苦笑之後,轉身回了王府。
你在乎的,我都替你護着,即使能力有限,也盡最大的可能,替你護着。
慕容冽正打算帶着蘇陌淺進宮,宮裏卻傳來了消息,皇上已經沒事兒,讓他們不必急着進宮。
“主子,皇上的意思是,讓王府也傳出……傳出您毒發身亡的消息,宮中傳出皇上駕崩的消息,以此引出丞相。”夜一根據哨聲傳來的消息,向慕容冽禀報着。
“嗯,去辦。”慕容冽點頭。他的本意是放長線釣大魚,将最幕後的人揪出來的,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夜一領命,下去安排了。
而這時,夜冷将林巧晴帶了上來。
奄奄一息的樣子,直接被夜冷一把丢在了地上。
“慕容冽,蘇陌淺!”看着眼前的蘇陌淺,林巧晴還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露出破綻了,爲什麽慕容冽隻一眼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蘇陌淺。
“果然是這一招。”蘇陌淺看到林巧晴的樣子,也算是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了。
易容成她,才能有靠近慕容冽的機會,即使隻是一瞬間也足夠了,将毒撒出,林巧晴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隻是林巧晴怎麽都想不到,慕容冽會甯願不要命,也不讓媚藥發生作用。
“慕容冽,你憑什麽認定我是假的蘇陌淺!她才是假的!”林巧晴還是不死心,她不甘心自己就這麽敗了。
“下次想要易容成本王的王妃,最好先把眼睛挖了。”慕容冽冷冷的話,也算是回答了林巧晴的問題。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永遠真不了。
至于是哪裏露出了破綻,答案是眼睛。
蘇陌淺的眼睛,連她變異成狗,都擋不住它的明亮,更何況是人的時候呢?
所以,想易容成蘇陌淺,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眼睛挖了,否則,就是臉易容得再像,都徒勞。
一句先把眼睛挖了,讓林巧晴瞬間蔫了氣一般,倒在地上。而蘇陌淺卻是看着慕容冽,嘴角上揚。
“王爺的心不要太狠,會娶不到娘子的。”蘇陌淺說道。
“沒關系,王妃可以娶本王。”慕容冽說道。
當初的成親,的确對他家王妃太不尊重了,他決定,詛咒破除了,他一定要給他家王妃一場盛大的婚宴。
“倒是沒想到,将軍府和雲東鶴的關系,會是如此親密的。”蘇陌淺白了眼慕容冽之後,認真地說道。
要說雲東鶴把雲仙兒送進王府來,還說得過去,如今,送進來的居然是林巧晴,這就讓蘇陌淺有些想不通了。
“将軍府,一直以來,都恨透了國公府,和丞相府也一直有密切聯系。将軍府的一切,都由林嘯負責,他訓練着将軍府旗下的将士。”慕容冽看着蘇陌淺,将這層關系說給她聽。“如果令牌就在我這所謂的二叔手裏,他就能調動那些将士爲他賣命是嗎?”蘇陌淺知道,由她親爹訓練出來的那批人,也必須要有令牌才可以調動,卻不知道,事實上,有令牌,林嘯能調動的,也隻是那
些一般将士而已。
“哈哈,哈哈!蘇陌淺,怕了吧?識相的,就馬上放了我!否則,等我爹爹揮軍攻城之時,就是你的死期!”倒在地上的林巧晴突然大笑起來,一臉嚣張地看着蘇陌淺和慕容冽。
“你以爲,就你出生的時候帶腦子了?”蘇陌淺搖頭歎息,她知道,林巧晴現在這樣,根本就是想要求死而已。
她不想落在慕容冽的手裏,不想到時候被慕容冽拿來威脅将軍府,威脅丞相府。她說的話,聽着像是沒腦子的,但是事實上,她就是故意的。
慕容冽隻是大手一揮,一掌掃了過去。
“拖下去,挂到府門上。”他的“死訊”都傳出了,那麽,戲當然要全套,不将林巧晴挂起來,雲東鶴那些人又怎麽會相信,他是真的“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