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青蕪一臉不好意思地笑着。
“笑笑呢?”蘇陌淺問着青蕪。
“小姐,管家說了,除了青蕪,蕭公子和夜冷大哥都隻能呆在院子外面。”青蕪說道。
蕭笑笑和夜冷都是男子,在院子外候着是自然的。
尤其是蕭笑笑,他的身份本就容易讓人想歪惹來是非,更是要避嫌,這是青蕪覺得的。
“走吧,出門。”蘇陌淺說道。
什麽管家說,分明就是慕容冽說的。
這一次,不僅青蕪學乖了,管家更是體貼,她們出門時,管家已經淡定地給青蕪遞過了一沓銀票,全是南陵國面額最大的銀票。
蘇陌淺對這些無所謂,她今天出門,就是想要看看,這國都能做點什麽生意的,将軍府拉回來的嫁妝被慕容冽給坑了,國公府給的那些嫁妝她就必須要好好利用才行,不然,以她這麽敗家的行爲,外公給的那些嫁妝怕是經不住她幾天造的。
将軍府,丞相府,國師,倌倌樓……
作死的都開始陸續登場了,想必接下來,什麽太子府的,也會上場了。
作死的人太多啊,她開個什麽店好?棺材鋪?好像這國都死了人不興裝進棺材啊。
蘇陌淺還在想着這些的同時,已經帶着青蕪走到街上了。
身後的夜冷距離不遠不近地跟着。
而蕭笑笑則是一副很熟谂的樣子走在蘇陌淺的身邊。
“你要是不想躺在大街上睡一覺的話,就站到夜冷那邊去。”蘇陌淺看了眼蕭笑笑,說道。
“淺淺忍心嗎?”蕭笑笑卻是依舊笑得一臉的無害,說道。
“呵。”蘇陌淺用行動告訴了蕭笑笑,她到底忍不忍心。
當蕭笑笑倒在地上的時候,蘇陌淺雙手環胸:
“不要妄想挑戰老娘的底線。”蘇陌淺說完,便直接帶着青蕪和夜冷走了,真的就讓蕭笑笑躺在大街上。
畢竟是南陵國的國都,大街上自是繁榮一片,大街小巷的,倒也熱鬧。
百姓現在看到蘇陌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種眼神看她了,畢竟,這個長相傾城,還深得冽王寵愛的女子,也絕對不是以前的那個花癡了。
“喲,這不是蘇大小姐嗎?今天是看上哪家公子了嗎?”雲仙兒此刻也正帶着奴婢走在街上,看到迎頭走來的蘇陌淺,心底就頓時怒氣橫生。
憑什麽這個花癡樣樣都不如自己,偏偏生了張可以迷惑男人的臉!慕容冽肯定就是被這張臉給迷惑了的!
然而,還沒等蘇陌淺說什麽,夜冷已經上前直接一腳踹向了雲仙兒的腳,讓她直接跪到了地上:
“王爺說過,見到王妃,如見他本人。對王妃無禮,就是對王爺無禮,可先斬後奏,殺!”夜冷的話還真的是,啪啪啪地把雲仙兒的臉都打沒了。
“你!”雲仙兒自是知道眼前的人的确是慕容冽身邊的侍衛,如今卻被慕容冽派到了蘇陌淺身邊,保護蘇陌淺,慕容冽對蘇陌淺的重視,已經不需要過多的懷疑。
蘇陌淺看着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雲仙兒,隻是淡淡地笑着,卻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
“蘇陌淺,别太得寸進尺了!”居然還不讓她起來!這個賤女人,是将以前瘋瘋傻傻受她們的欺負的賬現在算嗎!
“直呼王妃名諱,掌嘴!”夜冷的話一落,巴掌聲就已經響起,不過,沒人看到夜冷是怎麽打的,隻知道雲仙兒的臉已經腫了,這回是真腫。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過,誰也沒有同情雲仙兒。
這位丞相府的大小姐,平時就蠻橫,如今看到她被教訓,百姓隻差沒拍手稱好。
“原來丞相府如此漠視冽王府。”蘇陌淺冷冷地丢下這話,也不叫雲仙兒起來,隻是帶着青蕪和夜冷就那樣離開了。
獨留雲仙兒跪在那裏,一臉憤怒卻無計可施。
“夜冷,你這麽帥氣,一會兒王府的門檻怕是要被媒婆踏平了。”走遠了之後,蘇陌淺才轉過頭看着夜冷說道。
“王妃言重了。”哪有人敢上冽王府提親……
“雲仙兒大概恨不得抽我的筋,剝我的皮了吧。”蘇陌淺知道,雲仙兒這個敵人,是已經根深蒂固了。
夜冷聽明白了她的話,隻是沒有再說任何話。
一路逛下來,蘇陌淺也沒看到什麽商機的,看來想要賺錢不是那麽容易,而此時,蕭笑笑也已經清醒過來,并且追上來了。
“淺淺真狠心……”一追上來就是一臉委屈的樣子。
于是……
嗯,他又躺下了。
“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三遍,不管風墨塵派你到我身邊來是想要做什麽,你都記好了,本小姐的底線,你最好不要去踩,不然,别人踩我一腳,我向來都會還個坑的!如果不是慕容冽說你暫時可信,你以爲,真的就你張臉就能讓本小姐帶你在身邊?”蘇陌淺自己都沒注意到,慕容冽在她心底的影響原來已經這麽重要。
再次倒在地上的蕭笑笑,意識是清醒的,隻不過,不能動彈而已。
蘇陌淺的話,不僅蕭笑笑聽進去了,同樣的,遠處正想着來一個偶遇的風墨塵也聽到了。
隻是因爲慕容冽可信,她才信嗎?
這話就像一把刀,直接插進了風墨塵的胸口。
“還是回府吧。”蘇陌淺突然發現,她竟然是在擔心慕容冽。
他身體裏的毒必須要盡快清理,不然的話,他就廢了。
一想到這裏,蘇陌淺就莫名歎了口氣。好歹是她現在的衣食父母,不能讓他這麽快死了啊。還是回去看看有哪些藥可以用得上的吧。
而此時,風墨塵卻換了個裝,以着以往跟蘇陌淺接頭的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不想知道他們的下落?”風墨塵指的是蘇陌淺的父母。
“你如果真的知道他們的下落,就不會在這裏呆着了。以前我腦子進水相信你,現在腦子裏的水已經倒出來了,你可以換種方法了。”蘇陌淺說道。
跟這些人相處真的太累,全在算計算計,她真的不知道哪天她就掉進坑裏去了。
“跟我離開。這裏不适合你。”風墨塵卻沒有因爲她的話而生氣,隻是平靜地說道。
“其實地府最适合我,隻不過,閻王嫌棄我。”是嫌棄她吧,不然,又怎麽會把她丢到這裏來呢?
“别胡說!”風墨塵聽着她這樣說卻是急了,說道。
“呵。”蘇陌淺隻是一個冷笑,便不再理會他,帶着青蕪和夜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