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蘇陌淺那個賤人居然帶着冽王回門,不僅把将軍府上的賬房搬空了,慕容冽更是放話,過幾天就要收回将軍府!
将軍府賜府的時候,聖上的确有過聖喻,以後這将軍府是要成爲蘇陌淺的嫁妝的。
她倒不稀罕這将軍府,若不是想要拿到那支軍隊的令牌,她也不必在這裏守着。
“國師要送仙兒到冽王身邊。”雲中鶴說道。
“送仙兒!這怎麽行,換一個,送巧晴進去!”然而,林李氏一聽是要送雲仙兒給冽王卻是反對了。
“母親,孩兒想,将她們都送進去。”然而,雲中鶴的話,卻是直接讓林李氏無言。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母親明白你的想法,但是,那太子府也要盯緊,何不将巧晴與仙兒分别送進兩府?”原來林李氏也并非多愛着雲仙兒這個孫女,純屬的隻是因爲不想浪費了一顆棋子而已。
“今日巧晴已經與冽王碰過面,雖說冽王對她并無好感,但,隻要想辦法讓巧晴近了冽王的身,這事兒便能成。姐妹侍候一夫,冽王豈不是美哉?”林李氏說道。她就是要讓蘇陌淺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明晚的宮宴,太子也必定出席,你且讓巧晴也好生打扮一番。至于,她二人誰進太子府,誰進冽王府,且看明晚。”雲東鶴思量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嗯。”林李氏點頭。
“巧晴若是不能嫁進冽王府的話,怕是這将軍府,我們也呆不久了。”林李氏說道。
任誰都想不到,當朝丞相竟是她的兒子。她自然是不愁去處,隻是不甘心這機關算盡才得到手的東西又那麽被人奪了回去。
況且,她可以到丞相府享福,她在将軍府中的這個兒子呢?
“巧晴若是能進了太子府,有太子出面,冽王也不好做得太絕,這将軍府,自然就還是我們的。”雲東鶴說道。
“嘯兒正在城外訓練我們的人,到時候便可以與你裏應外合,加上禁衛軍的令牌也在我們的手上,到時候調動禁衛軍一起,就算有冽王,他也無力阻擋!”林李氏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将來榮登之位,那萬人之上的尊貴,是她做夢都想要的!
“如果能将冽王手裏的令牌拿到,自是最好的。如此一來,不必見血,這南陵國也會成爲我們的!”雲中鶴的皇帝夢可是做了好久了,如今眼看着就要美夢成真了,他心底的激動可想而知了。
“隻要巧晴或者仙兒進了冽王府,那令牌,早晚也是我們的!而且,就算她們拿不到,不是還有蘇陌淺麽?她裝瘋賣傻十年,不就是想要找到她爹娘的下落?隻要拿她的爹娘威脅她,就不信她不配合!”林李氏憤憤地說道。
本以爲蘇陌淺這顆棋子自己一直捏在手心裏的,卻沒想到,她反被将了一軍。
“這事兒,孩兒來辦。母親隻需明晚将巧晴打扮好,一起進宮便可。”雲中鶴說道。
精心布局了這麽多年,如今他更是要步步爲營,絕不能在現在這個節骨上敗下來。
隻是想要拿蘇陌淺的爹娘威脅她,能威脅得了一次,威脅不了兩次,畢竟,那二人到底在哪裏,他們并不知道,苦尋了十年了,雲中鶴也想知道他們的下落。林寂和蘇雪,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讓他的心一直無法安定。
“國師可有什麽話的?”林李氏自是想不到這些,如今隻是想着何時她才能當上太後。
雲東鶴搖頭。
那個國師,他一直都看不懂,那個人占蔔之術通天入地,放眼四國已無人能及,這種人,比起武功高強的冽王更可怕。
雲中鶴甚至不敢對這個國師動殺念,生怕自己殺念一動便會被他知道,到時候,自己的大業成不了,還會滿門被滅。
林李氏明白他搖頭的意思,如此可怕的人,肯助他們一臂之力自是最好,如若不能,這種人要麽就是直接殺掉,要麽就是供着,絕對不能得罪。
現在很明顯,他們需要這個國師的幫助,隻是林李氏想不懂,這個國師,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孩兒先回去,明日的早朝,我會向聖上禀明,你與巧晴也應進宮,到時候,你們等我的消息。”雲東鶴看着時間也不早了,便說道。
“好。”林李氏點頭。
雲東鶴從暗道中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慕容冽便帶着夜一上朝去了,蘇陌淺自己一個人在院子繼續搗鼓她的毒。
隻是搗鼓了一陣之後,蘇陌淺卻是沒了興趣,一副蔫了的樣子直接趴在石桌上。青蕪看到她這樣,可吓了一跳。
“小姐,可是哪裏舒服?還是想王爺了?”青蕪覺得,她家小姐和王爺簡直就是天生一對,而且冽王爺也對她家小姐可好了。
“青蕪,要是你天天像是脫光了站在那裏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的,但是那人就是不說話,隻是看着你,你會覺得舒服嗎?”蘇陌淺說道。
她的這個形容是指國師。
既然慕容冽都說那個國師占蔔之術厲害,那就絕對不會錯的。
她适才在搗鼓毒藥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個國師什麽都知道,那麽她搗鼓的毒就算真的能毒倒所有人,隻怕也是拿這個國師沒辦法的。
一想到這樣,她就滿滿的挫敗感。
“小姐……”青蕪一聽她的話,臉就馬上紅了,這樣簡直羞恥死了,哪裏還是什麽舒不舒服的問題,簡直是要死的問題。
隻是,小姐是在說王爺嗎?
“收起你那點心思,就你家小姐這身闆,慕容冽才瞧不上。”蘇陌淺說道。
“才不是呢,王爺可喜歡小姐了。”青蕪嘟起嘴抗議道,她家小姐是最好的,王爺也是最好的,所以,最好的就該喜歡最好的。
“算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慕容冽還在上朝,就算上完早朝,想必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蘇陌淺覺得自己現在也靜不下心來搗鼓那些毒了,不如幹脆出去走走。
這南陵國的國都,她都還沒有好好地欣賞一番呢。
“隻是小姐,能不去倌倌樓嗎?”青蕪又一陣的臉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