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依舊不敢輕易完全相信眼前的蘇陌淺。
“風墨塵是誰。”蘇陌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突然問道。
“暫時,不會傷害你的人。”慕容冽說道。
“……”蘇陌淺拿着手裏弄好的東西,要不,先拿王爺練練手?畢竟,他這麽拽,走出去很容易被人幹掉的。
說幹就幹,蘇陌淺還真的直接将手裏的東西撒向了慕容冽,然後,夜一和剛出現的夜冷都瞬間到了她面前,劍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急!你家主子沒事兒!”蘇陌淺看着他們,嘴角一抽:知道你們忠心護主了,但是,能不能先把劍放下?
脖子上的冰冷,感覺真的不是那麽美好。
蘇陌淺的話才落,慕容冽便沒事兒人一般,清醒了。
“慕容冽,你沒事兒?”蘇陌淺也不管夜一架在她脖子上的劍了,直接走到慕容冽的面前,伸過手,号着他的脈,這個動作很自然,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有這樣的動作。
不過現在蘇陌淺沒功夫好奇這些,她隻是好奇她的這個藥明明已經将慕容冽藥倒了,爲什麽他這麽快就能清醒了?
“慕容冽!!!你想死麽!”然而,号完了脈之後,她卻是直接沖着慕容冽吼了起來,但,吼完之後,她又覺得很尴尬。又不是她誰,死了就死了,她急什麽急。
“太慢。”然而,慕容冽看着她一會兒擔心一會兒又尴尬的樣子卻覺得很好玩,神情淡定地說道。
同時已經揮了揮手,夜一架在蘇陌淺脖子上的劍已經拿了下來。
“自己下去領罰。”慕容冽這話是對夜一說的。
“是,主子。”夜一領命。
“别!夜一隻是忠心,爲什麽忠心也要受罰?我突然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你就别罰夜一了。”蘇陌淺知道,慕容冽罰夜一,是因爲夜一拿劍抵在了她脖子上。
“你也是他的主子。”然而,慕容冽這句脫口而出的話,卻是讓他自己都楞住了。
“那不一樣,我隻是名義上的,你才是真正的。剛才的情況,夜一并沒有錯,如果是你對我做這樣的事情,我家青蕪隻怕也會上前跟你玩命的。”青蕪是懂武的,隻是武功也不高而已。别看那丫頭平時膽小謹慎的,忠心也是絕對的。
“那就聽王妃的。”慕容冽說道。
“夜一謝過王妃。”夜一看向蘇陌淺,恭敬地說道。
蘇陌淺甩了甩手,謝什麽謝,她才要謝他剛才的不殺之恩呢。
“慕容冽,你快告訴我,是不是我的藥,揮發性還是太慢?”至于他身體裏的毒,他明顯不讓她說,那麽,她不說便是。
“這藥,隻針對本王有用?”慕容冽反問她。
蘇陌淺搖頭,她這個藥,是想着在扔出的同時,就對她身邊三米範圍内的人都有效。剛才夜一他們離她的距離還有些遠,他們不受影響倒是正常的。但是……
就算當時不受影響,他們沖過來的瞬間也應該受影響才對,然而并沒有。
“敵人不會給你機會将藥扔過去的。”慕容冽又說道。
蘇陌淺坐在那裏,陷入了沉思。
這些問題,她在弄炸彈的時候想到了,卻沒想到,到了用毒這裏卻想不到了。
所以,她如果想要用下毒這一招保護自己,就必須要讓毒揮發在瞬間,而且是自動揮發。
對,機關!
她必須要給自己衣袖裏弄一個小機關這樣一來,她才可以出其不意地将毒下了。
說幹就幹,蘇陌淺命青蕪拿來了筆墨,然後,她就覺得有些淡疼了。拿毛筆寫字她還在行,但是,拿毛筆畫設計圖,這不是要她命的麽?
但是,現在這種朝代,鋼筆這些怕是找不着的。咬咬牙,爲了自己的小命,毛筆就毛畫!
正好,她還要把她想要打造的銀針畫一下,對,還有手術刀!這些可都是她吃飯的家夥,必須抓緊時間弄出來。
毛筆用着用着就順手了,圖畫着畫着也順手了,于是,不知不覺,畫到了天黑,慕容冽一直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畫。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他又怎麽敢相信,這位國都傳言的“花癡”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蘇陌淺畫的圖,不僅有暗器,還有,槍。
慕容冽雖然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但是,隻是看着蘇陌淺畫出來的圖,還有她在旁邊寫好的圖紙分解明細,隻是看着,他就能知道,這些東西如果用在戰場上,絕對戰無不勝。
蘇陌淺看着畫好寫好的東西,終于舒了口氣,不過,她還沒有喘完氣,慕容冽已經伸過手,将她剛才所畫的東西都拿走了。
“哎哎哎,慕容冽,要點臉行不行?那是本小姐才畫好的!”這麽就想拿走,好歹拿點東西交換啊!
“銀針後天給你。”慕容冽看着她氣呼呼的樣子,說道。
“那套手術刀也要盡快給我,還有那個護腕。我要用來放毒的。”蘇陌淺看着慕容冽說道。
這些東西,她如果拿着圖紙去外面找鐵匠打,還不放心,沒準東西沒打出來,她的圖紙就會先被有心之人拿走了。
有慕容冽的人負責打造,她也放心了。
至于其他的東西,她本來就是手癢了一畫就停不下來才畫出來的,留着也沒用,慕容冽用得上,給他也無所謂,正好賣個人情呗。
“王爺,王妃,該用膳了。”這時,管家才走進來說道。
“嗯。”慕容冽點頭,天色已經很晚,的确該用膳了。
“我要吃拍黃瓜!”蘇陌淺直接蹦着站起來說道,然後不知道是因爲她蹦得太急,還是因爲她坐得太久,肩膀瞬間像撕裂一般的抽痛,讓她整個人臉色都蒼白了。
“小姐!”青蕪本來準備跟着管家下去準備膳食了,蘇陌淺臉色的慘白,讓她大呼了起來。
“沒事沒事,就是肩膀疼。”慕容冽已經放下了圖紙,看着她。
“肩膀疼?”慕容冽伸過手,放在她肩膀的位置,隐隐隻感覺她肩膀的位置不一樣。
“進房。”隔着衣服,他無法得知到底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