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冽的嘴角上揚,那抹帶着玩味的笑,看起來,比他冰冷着臉還要讓人不敢靠近。
“主子,王妃真的去找小倌了,她說,她要那裏過洞房花燭夜。”夜一繼續說道。
聽到這裏,慕容冽隻是眼神冷冽地看了眼眼前被炸掉的房門。老鸨正拿着蘇陌淺寫下的休書站在那裏。這些都告訴着慕容冽,他的這位王妃,跟以往一進王府就死掉的女子,的确有着不同之處。起碼,她沒死就是最大的不同,不是麽?
夜一從老鸨手裏接過了休書,遞到了慕容冽的面前。
隻是,夜一的手突然抖了抖,嘴角抽了抽。
休書上的字無疑是最爲吸引人的,但是内容跟字更相配:本人蘇陌淺因與慕容冽八字相克,爲保小命,現,本人将慕容冽休棄,從此男嫖女嫁,各不相幹。
慕容冽眼神一沉:蘇陌淺,本王嫖定你了。将休書一折,放進了自己衣袖的暗袋裏,這個動作,把暗一吓得不輕:他家爺不會是被王妃氣着了吧?
就算王妃的字寫得很好,但是,王妃的話很不敬啊,主子不是應該将休書一個内力将它碎成灰的嗎?
然而慕容冽的動作,直接驗證了一句話:戰王的心思你别猜。
蘇陌淺前腳離開雲香樓,後腳就到了對面的倌倌樓找小倌了。
在這之前,蘇陌淺最響亮的身份,不是将軍府的嫡出大小姐,也不是國公府的表小姐,而是,南陵國第一“花癡”,空有容貌,胸無點墨,庸俗不識大體才是蘇陌淺的标志。
但随着今天她出嫁冽王府,整個南陵國的人都在等着她死的消息,好不容易等到她上吊了,也證明她斷氣了,可上吊的蘇陌淺不僅沒死,還直殺雲香樓壞了冽王爺的好事兒,順道給了冽王爺一紙休書。
這個消息,早在蘇陌淺踏出雲香樓的那一刻,就已經傳遍了南陵帝都的大街小巷了。
“青蕪帶銀子了嗎?”走進了倌倌樓,蘇陌淺才想起,嫖,是要錢的。
“小……小姐,沒帶。”青蕪的嘴角一抽,她還真的沒有帶銀子,今天她家小姐出嫁,所有人都認定她家小姐肯定活不過今晚的,且不說将軍府早已經将她家小姐的嫁妝克扣了,就算沒克扣,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兒,她也想不到要帶銀子。
“沒帶銀子啊,那本小姐怎麽嫖?”蘇陌淺眉頭輕皺,穿着大紅嫁衣,就站在那裏思考了起來。
剛才在雲香樓做的事情,早已傳到了倌倌樓來,現在,倌倌樓裏的小倌……怕死的都躲起來了。
那是,冽王妃要來嫖他們,他們敢不躲?
那弄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咳,蘇小姐,你看在下如何?不要銀子。”就在蘇陌淺思考着怎麽弄錢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她身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