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怨靈看着這種場景,也是駭人的看着那淩空而立的人類,顫抖的喃喃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彼時,鳳妖妖已然雙手結印,紫火已然彙聚成一團偌大的火球,正對準怨靈,然後那團怨靈隻來得及聽到一句話——
“你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
話落,轟的一聲,怨靈轟然被吞噬,不過僅僅片刻,就被吞噬的連渣都不剩下……
當灰塵漸漸地都落下後,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下一刻,被一道流光給抽到了地上,吐出一口血。
舞娅酔緩緩的走了出來,身後不遠處還躲着一群人,是之前一起被截過來的人類。
“說,到底是什麽人要你們如此做的?”
人群看着似乎所有事情都解決了,皆紛紛出來對着那個人拳打腳踢。
鳳妖妖輕飄飄落下,走到舞娅酔身旁:“所有人都在這裏?”
舞娅酔搖了搖頭:“有些人沒有逃出來!”
鳳妖妖聳了聳肩:“盡力了!”
而那邊那個所謂的大人已經在痛苦的求饒了。
他本身就已經剛剛爆炸的氣流導緻受了重傷,現在又被一群人圍攻,在不求饒就要被打死了。
“你們這次能逃出來,隻能算是你們命大,所以其他的事你們也都别管了,還是趕緊離開吧,省的這個人身後會有其他勢力!”
鳳妖妖的這番話讓所有人一愣。
他們剛剛也是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所做,此時她的話自然是有信服力的,所有被救的衆人也顧不得什麽了,徑直離開了。
剩下的就隻有鳳妖妖和舞娅酔,還有那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了。
鳳妖妖淡淡的蹲下,眸光微眯:“問你一個事,如果你不說實話,你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那個大人本身還以爲自己就要死了,聞此話一喜,似乎連精神都好了幾分:“你說真的?”
“本尊從不騙人!”鳳妖妖說的義正言辭。
舞娅酔眼角一抽,默默地站在旁邊,減弱着存在感。
那人信了,連忙谄媚說道:“大人您問,小的知無不言!”
鳳妖妖眯了眯眸子:“之前你給我們下的蒙汗藥,是誰給你們的?”
剛剛她所解救出來的,全部都是元王級别的元者,爲何會被這種小小的蒙汗藥給藥倒了,看來這個蒙汗藥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那個人一驚:“這……”
鳳妖妖輕笑:“看來你并不想要這條命啊!”
說着,她就要伸出手。
那人大驚失色連忙道:“我說,我說,是一個男人給我的!”
“男人?”鳳妖妖皺了皺眉:“是什麽男人,長什麽樣子,他的身份是什麽?而且最爲關鍵的是,這裏的怨靈你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那人見她已經發現了,似乎怕她殺了自己,眼底一抹驚恐,然後道:“是大總管,是城中山府的大總管給我的,大人求饒啊,其他的我真的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了。”
“那個怨靈的位置也是那個大總管告訴你的?”
“對,我本身就是一個山賊,但是有一天城中山府的大總管突然找到我,說給我一個升官發财的機會……”
後面的事,就算他不說,鳳妖妖也瞬間了然。
無非就是那個大總管的問題,他定然是和怨靈有關,但是爲了不讓人發現,所以利用了這個人,然後讓他幫忙溫養這個怨靈。
她緩緩站起,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肩上的灰塵,淡淡道:“那個城中山府在哪兒?”
那人顫抖道:“天……天泉山……”
鳳妖妖眸光一冷,和舞娅酔對視了一眼。
天泉山……呵呵……
“那大人,可不可以放過……”
噗的一聲,血液噴灑,鳳妖妖直接結果了這個人,轉身看着這個地方,眸光微眯:“丫丫,我們這下不能在路上耽誤了!”
舞娅酔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天泉山真的和怨靈有很大的聯系!怪不得之前那個告示上有人張榜懸賞!”
鳳妖妖一愣:“丫丫,你……”
舞娅酔也是一愣,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麽。
鳳妖妖心底歎了口氣。
之前張貼懸賞那個人形怨靈之地,根本就沒有提示什麽地點,而當時丫丫的表現,也讓她知道那個怨靈之地就是她的家鄉……
然而剛剛她又突然脫口而出說張榜懸賞的地方和天泉山是同一個地方……
也就是說,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同一個地方,天山泉,懸賞之地,怨靈之地,也是……丫丫的家鄉……
鳳妖妖伸手抱了抱她,輕聲道:“沒事,有我在!”
舞娅酔面色一怔,随即眼底有點微紅,回抱住她,點了點頭,嗓音有點哽咽:“妖妖,謝謝你……”
鳳妖妖笑罵道:“和我還客氣什麽,這不是把我當成了外人麽!?”
舞娅酔連忙解釋:“不是我……”
然後看到鳳妖妖那嘴角邊淺淺笑意時候,也是無奈的笑了:“嗯,不會客氣!你陪着我,一起!”
“好!”
兩人相視一笑,随即繼續趕路。
這次他們幾乎不會在途中停頓了。
當然,計劃是趕不上變化的!
當他們再次經過一個類似于小國家的時候,兩人再次停住了腳。
“奇怪……”
舞娅酔面色有點凝重:“妖妖,這裏怎麽……”
鳳妖妖點了點頭:“我也感覺到了……”
這裏的氣息也是有點不對勁。
“那個城中山府不會在這條路上一路都埋了棋子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走,進去看看!”
随即兩人便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這裏是一個小型國家,看起來也挺富裕的。
整個國家隻有幾個城鎮還有一個皇都組成。
“這裏的勢力大多數不都是什麽閣什麽山莊麽?”
鳳妖妖有點狐疑:“畢竟這裏群雄紛争,皇權什麽的,都不一定有用啊!”
舞娅酔輕歎了一口氣:“妖妖,你不知道,這裏有一種獨立的機構,叫做皇家守衛隊!”
鳳妖妖:“……”我去這名字……
“這個皇家守衛隊了,老大傳說祖上就是這裏得一位皇帝,當時那位皇帝好像還是靈域聖都的霸主,之後可能越來越多的高手都自立門戶了,所以……”
“所以漸漸的,皇權壓根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了,畢竟當時的那個皇帝也認爲自己的勢力可能要遭受到打擊了,就各種出兵去攻打,或者自己培養殺手!”
“但是這種以武爲尊的世界啊,高手太多了,他的這種做法引起了公憤,最終,他們皇室滅亡了……”
“然後這個皇室護衛隊的後人啊,就是他們的後輩,這百年以來,以一種很強勢的勢頭崛起了。”
“就在世人認爲大戰需要一觸即發的時候,他們和整個靈域聖都的各大勢力簽訂了契約!”
“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他們就以這種平衡的姿态出現在了世人的眼中!”
鳳妖妖了然的點了點頭,畢竟如果真的打起來啊,整個靈域聖都都會亂了。
更何況……
那個男人的實力如此強大,估計就憑他一個人,就能将這裏所有的事情解決掉吧!
誰知,舞娅酔又繼續道:“其實就算他們沒有簽訂這個契約,他們也是打不起來的。”
“因爲如果真的打起來,天下大亂,天道執法者便會出來執法,他們很厲害,掌管天罰之雷,就是每個元者升級時候渡劫的那種雷。”
“一旦天地間的持續被搞亂,或者有什麽不合常理的事情,比如靈域聖都的人下界去人界或者其他地方,因爲他們的實力在那種小地方都是絕對碾壓的存在。”
“屆時,天道執法者便會出現,然後強勢的懲罰……”
鳳妖妖一愣,這麽說,那當時帝玄澈和莫子辰都下界,是怎麽回事?
想了想,她覺得,那兩個人好像并沒有怎麽出手,所以沒有被天道執法者發現?
或者說……
帝玄澈……
鳳妖妖眼角一抽,她忘記了,那個男人前世就是掌管天道的!
所以就算他怎麽出手,那些天道執法者應該也是管不了他的吧……
舞娅酔見她面色變來變去的,抿唇輕笑:“妖妖,你是在想你的師傅嗎?”
鳳妖妖:“……”
她眼角一抽,連忙道:“怎……怎麽可能……”
舞娅酔看破不說破,隻是柔柔的笑着。
鳳妖妖眸光劃過一絲複雜的潋滟。
自從到了靈域聖都,丫丫就好像有了很多的心事,和以前幾乎都不一樣了,不如以前那麽可愛了。
随即,兩人就朝着這個國家走了過去。
他們并沒有在其他的城鎮待着,一直朝着皇都走去。
以他們兩的速度,不消片刻,就到達那個皇都了。
隻是他們一入内,就愣住了。
皇都門口一排排的軍隊等在那兒,前方一個駿馬上還騎着一個人。
整個場面都肅靜的很莊嚴。
鳳妖妖和舞娅酔皆是男裝,兩人又長得那麽‘俊美’,氣質不凡。
所以當駿馬上的那個人看到他們的時候,面色一變,連忙下馬走過去,對着鳳妖妖就一個拱手:“本官代表城王朝恭迎使者到來!”
鳳妖妖:“……”
舞娅酔:“……”
兩人對視一眼,什麽情況?
然而那個官員見他們不說話,面色除了有點不悅之外,面上依舊恭敬:“請使者随本官去往下榻之處!”
鳳妖妖眼底一抹精光,然後深沉的點了點頭:“本身還想低調點來你們王朝逛逛皇都,沒想到你們提前得到了消息,既然如此,那本使者就随你去吧!”
舞娅酔:“……”
那官員連忙說應該的,便請鳳妖妖和舞娅酔上了後面的馬車。
馬車裏,舞娅酔弱弱問道:“妖妖,他們這是認錯人了吧!”
鳳妖妖懶洋洋的靠在身後的車廂處,輕笑道:“肯定是認錯了,不過這也是個機會不是麽?”
這裏的氣息不對勁,定然也是有怨靈的存在。
與其他們束手束腳的無厘頭去找,不如将計就計。
屆時就算真正的使者到來,她在倒打一把,拖延下時間就行了。
最不濟,她帶着丫丫跑不就行了。
然後在暗中繼續觀察着。
這種想法全部印在了鳳妖妖的臉上,讓舞娅酔忍不住輕笑出聲,也默默的爲這個叫什麽城王朝的人點了根蠟燭。
就在他們緩緩的行駛的時候。
一個人影驟然間閃上了馬車,鳳妖妖眉間微動,根本就沒有感覺來人有殺意,便也沒動。
下一刻,一個銳利的匕首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一個男人壓低聲音道:“說,你是誰?!”
鳳妖妖眸光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看起來是一個才十八九歲的少年,臉上甚至還有點嬰兒肥,但是卻不減他的可愛。
尤其是那聲音,雖然被壓低了,卻還是能聽到一點點小奶音。
那雙澄澈的眸子狀似惡狠狠的盯着她。
舞娅酔眨眨眸子,然後默默的做遠了點。
“你怎麽不說話?快說,你是誰?!”
鳳妖妖聞聲輕笑:“小朋友,你沒看到外面的人嗎?難道你這都看不出來我是誰?”
那‘小朋友’聞聲怒了:“本……我才不是小朋友呢,你才是小朋友!!”
說着,他似乎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大了,然後又弱了下去,惡狠狠的瞪着鳳妖妖。
鳳妖妖依舊淡定輕笑:“本使者就是你們城王朝所接的使者啊,就是外面的那種陣仗,你也能知道吧!”
這個少年衣着的衣料都是上等的,而且雖然看起來很小,但是氣度不凡,眉宇間都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儀。
所以這個少年的身份是不簡單的!
那少年聞聲皺眉道:“可是這次來王朝的使者我之前聽聞小戲子說過,是個長相很醜的男人!”
鳳妖妖眸光戲谑:“所以說你覺得本使者長得很好看咯?” “那是當……”少年一噎,似乎看不得鳳妖妖這得意的模樣,哼哼道:“才不是呢,隻是小戲子形容的長相,臉上還有個疤,你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