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時候,周身威壓不着痕迹的放大。
所有的龍瞬間卧倒,不是自願的,而是威壓的強制壓制。
衆霸王龍對視了一眼,很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雷龍們,轉身砰砰砰的離開了。
随即,鳳妖妖便飛身繞着雷龍的地界轉了一圈,用權杖輕輕一揮,一團強勢的冰牆瞬間拔地而起,在外圍鑄造了一個堅不可摧的牆。
收了權杖,鳳妖妖落在雷龍媽媽頭上,迅速的拿出天恨龍草,指尖點點紫火,就這麽淩空的煉制起了丹藥。
不消片刻,顆顆圓潤飽滿的丹藥便練成了。
鳳妖妖将此分發下去,給衆雷龍服下。
丹藥的作用很顯然比藥劑效果好很多。
片刻後,衆雷龍身上的傷就完全好了。
昂——
雷龍媽媽蹭了蹭鳳妖妖,然後轉身走回了龍窟。
皇甫青南正和那群龍寶寶大眼瞪小眼,聽見響聲連忙朝着鳳妖妖走來。
看着雷龍媽媽很開心的和自家寶寶交頸而蹭,一片溫馨樣子。
鳳妖妖輕笑:“看來也是到要告辭的時候了。”
“雷龍媽媽,外面的冰牆會在明天消失,屆時你們就可以出去覓食啦。”
雷龍媽媽不舍的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要離開了,低低的吟叫。
“放心吧,我們還會有見面的那一天的!”
鳳妖妖順着雷龍媽媽彎下來的龍頭摸了摸,溫柔道。
她總覺得這裏她還會來。
因爲這裏好像有屬于她的東西在,那種熟悉的融入骨血的氣息,她一定不會感覺錯。
兩人離開了這裏。
皇甫青南問:“你知道去哪兒?”
他現在終是有點承認,他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智商好像是有點不夠用。
鳳妖妖斜睨了他一眼:“知曉先前我爲何會在最後關頭打了皇甫清流一掌麽?”
皇甫青南一愣:“難道你在他身上留下了什麽東西?”
鳳妖妖打了個響指:“還不算太笨!”
她那一掌,将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拍入了皇甫清流的身體裏,那銀針上帶着她自身的氣息。
隻要順着牽引,自然能找到他們。
“皇甫清流那厮一直不肯說這次比賽的規則是什麽,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兩人迅速趕路,但是鳳妖妖有點嫌棄皇甫青南的速度太慢。
幹脆祭出了李白的銀劍,飛身而上,讓他也上來。
皇甫青南已經被她層出不窮的奇怪武技給搞得麻木了。
第一次見到禦劍飛行,隻是震驚這劍飛行的速度,而且在上面飛行,竟然感受不到絲絲風的阻力。
一碧如洗的晴空中,隻能看到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流光劃過。
鳳妖妖雙手結印,操控着銀劍飛速飛行着。
她三千墨發飛揚,皆吹到了身後男人的臉上。
皇甫青南無語的将她發絲拽下來,鼻尖卻傳來一抹淡淡的清香,讓他一怔。
随即面色頗爲尴尬的輕咳了一聲。
自以爲此時的氣氛有點尴尬,剛要說什麽。
忽然間,面前的場景一變。
似乎穿過了一道氣流,出現了一個破爛的小村莊。
鳳妖妖和皇甫青南對視一眼,紛紛落下。
緩步的朝着這個村莊走去。
這裏的村民們都衣着樸實,見到兩個外來人也不詫異,而是笑眯眯的點頭表示歡迎。
鳳妖妖眸光點點警惕,緩緩的環顧周圍。
這裏怎麽看,都是個普通的小村子。
村民們下地幹着農活,有在家曬衣服的,田間還有小孩跑來跑去,一切都充滿着活力。
皇甫青南低聲道:“這裏好像不是之前的那片森林了。”
鳳妖妖眯了眯眸子:“這裏應該是另外一個空間!”
皇甫青南語氣有點怪異道:“可你有沒有覺得,這裏有點詭異,我們剛剛還在那滿是龍的地方,怎麽突然就來到了這個小村子。”
鳳妖妖好整以暇的瞅了他一眼:“啧啧,瞧你這嫌棄的樣子,還真是養尊處優的太子殿下呢。”
皇甫青南:“……”
“這位姑娘,公子,我看你們像是外來人,俺們村兒沒有客棧,不如你們今晚就來我們家住一晚吧!”
一個村婦走了過來,和善笑道。
兩人對視一眼,鳳妖妖笑道:“好啊。”
村婦一臉驚喜,路上還和他們說道:“你們呐,初來乍到,俺們家住下後,夜晚千萬不要出來,很是危險!”
鳳妖妖笑道:“大姐,爲什麽會危險啊?”
這聲‘大姐’叫的村婦心花怒放,她卻左右瞧了瞧,小聲道:“你們是不知道啊,俺們這裏夜晚有鬼出沒啊。”
鬼?
兩人一愣,鬼?是什麽鬼?
“張三家的山娃,就是晚上不聽話,偷偷的跑出去,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星期後啊,張三就在後山看到了山娃的屍體啊!”
鳳妖妖眉眼微動:“屍體是什麽樣的?”
村婦道:“那屍體可怕極了,山娃體内的血液全部被吸幹了,簡直就是一個皮包骨啊。”
說着,還打了個冷顫。
這很顯然是怨氣在作祟。
皇甫青南低聲喃喃:“難道這次比賽,隻是消滅這些怨氣?”
鳳妖妖感受到的氣息,就是在不遠處的地方。
他們暫時在這個村莊呆一晚上,倒是要看看什麽情況。
因爲農家小院的,房間很少,而村婦以爲他們是一對,所以兩人晚上就待在了同一間房裏。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吃過村婦招待的飯後,兩人在其暧昧的眼神中回了房。
鳳妖妖在床上盤膝打坐,冥想。
而皇甫青南卻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朝窗外看一眼,似乎在注意着什麽。
然而那閃爍的眼神讓人知道,他心情不太平靜。
鳳妖妖終是不耐煩的睜開眸子:“你幹什麽?能不能安穩點待在這裏?”
她現在倒是訓斥太子殿下,訓斥的極爲自然。
而太子殿下,也習慣了時不時被罵,看了她一眼,轉身坐到了不遠處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夜深人靜,房間裏很是安靜。
鳳妖妖神識一直是放開的狀态。 而房間的屋頂處,正站着一隻烏鴉,黑色的羽毛很快的融入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