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遠點!”
莫子辰眉梢一挑:“喲呵,瞧你這樣,到底是怕我将真相告訴她,讓你再也找不到一個帶有自然火種的女人,還是……”
他靠近帝玄澈耳邊,低笑:“還是你真将她當成了你的妻子……對她動情了?”
男人那雙如墨鳳眸微眯,瞬間化爲暗紅色,暗藏着血腥殺意。
莫子辰淡淡勾唇,氣勢也節節攀升,冷冽攝人與柔剛之力相碰撞,空間瞬間扭曲。
一聲響雷轟隆炸響,似乎要劈開蒼穹,帶來陣陣心神劇攝之感。
帝玄澈一把推開他,冷聲道:“莫子辰,本尊問你,大王朝靈符一事,是不是你做的!”
這話題轉移的生硬,莫子辰也不深究,懶洋洋笑道:“靈符?爺可沒有雲舒那麽蠢,被人利用,再說了,爺想搞死你,隻會等你傷好,光明正大的和你打一架!”
帝玄澈也知道他并不是那等會使暗計的人,冷哼道:“諒你也沒那個腦子!”
“靠!”莫子辰瞬間炸毛,擄了擄袖子:“帝玄澈,你是不是想和爺打架!”
男人隻是冷嗤一聲,壓根不屑搭理他。
彼時,鳳妖妖神識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黑霧漫漫,如同世界末日般,壓抑的氣息席卷,到處都是散發着怨氣的屍體,污穢血腥令人作嘔。
所有的房屋皆是破爛不堪,整片天地間,火光肆虐,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生物的慘叫,電閃雷鳴,似乎在嗚咽着。
天際處,一條遮天蔽日的大黑龍正和一隻紫色鳳凰糾纏,碰撞,似乎在用命搏!
黑色的邪惡之氣和紫色的暴虐因子碰撞,天地間都在漸漸的崩壞!
“桀桀桀……紫凰,去死吧……”
場景轉換,本以上帝視角觀看的鳳妖妖忽然發現自己正在墜落深淵,下方崩裂而出的岩漿中出現了無數魔抓,似乎等待他們食物的到來。
啊——
一陣失重感,鳳妖妖瞬間睜開了眸子,大口大口喘着氣,額前全是汗水。
原本墨色的眸子已經化爲紫幽藍,散發着攝人的潋滟。
“剛剛那是什麽夢?”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體内紫凰火種忽然沸騰,一股暴虐嗜殺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
鳳妖妖面色一變,不好!
頂處的人顯然也發覺了什麽,帝玄澈給了莫子辰警告的眼神,瞬間下來推開房間門,一愣:“娘子,你怎麽了?”
此時的鳳妖妖渾身散發着紫芒,三千發絲無風自動,嗜殺的眸光瞬間射去,下一刻,一抹清明劃過:“小鴉,帶澈兒離開!”
神鴉瞬間現身,目光凝重:“王爺,請吧!”
玄澈皺了皺眉,剛要過去,鳳妖妖見狀,忍着體内嗜血,轉身破窗而出。
“小妲己,你……”
莫子辰見熟悉的身影閃過,飛身過去。
鳳妖妖眸光暴虐,紫火拍出,冷呵一聲:“滾!”
莫子辰措手不及,後退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消失,捂着胸口,眸光震驚。
“怎麽回事!”
随後而出的玄澈一把揪住神鴉的衣襟,目光深幽的可怕。
他知道神鴉已經猜到他的身份,現在也無任何顧忌!
神鴉也擔憂不已,見此隻得穩住心态:“王爺,小姐她體内火種極度不穩定,如果您現在貿然追上去,恐怕她不見得會認得你!”
“不過您放心,小姐她心底有數,不會出……”
帝玄澈一把将其推開,閃身沒了蹤影。
莫子辰剛也要追去,卻被神鴉攔了下來,隻得暗暗焦急。
郊外森林處,一聲轟隆炸響,樹木瞬間被焚毀,紫火肆虐,強大的能量遮天蔽日。
帝玄澈趕到時候,指尖掐訣,瞬間祭出結界将此地罩起,引來注意就不好了。
轟的一聲,森林裏面傳來不少魔獸的慘叫,血腥氣息蔓延……
男人瞳孔一縮,感受着那股暴虐的能量,瞬閃而去。
入目的就是那抹渾身嗜殺的倩影,她眼底無一絲清明,掌中紫火所過之處,一片哀嚎!
帝玄澈不顧紫火的灼熱,沖過去一把将其抱在懷裏,能量輕撫,暗暗壓制着其體内狂虐的紫火。
“小丫頭!穩住心神,萬不可被控制!”
低磁的嗓音傳入腦海,鳳妖妖眸光看着黑夜中男人唇角那隐隐酒窩,似乎迷蒙了一瞬,嗓音低啞喃喃:“澈兒……”
“我在……”男人嗓音低柔,伸手輕撫其後背,給她輸送着能量。
鳳妖妖似乎安心了,困意襲來,漸漸睡了過去。
見其周身紫火緩緩消散,帝玄澈松了口氣,屈指朝天際一彈。
不消片刻,空間被撕裂一個口子,千機的身影出現,跪地拱手:“尊主!”
“快過來給她看看!”
千機看着周圍仿佛被火焚燒過的慘狀,瞳孔一縮,連忙給鳳妖妖号了号脈,面色一變:“尊主,這是……天命之凰的血脈覺醒了?”
帝玄澈微微皺眉。
千機連忙繼續道:“天命之凰乃紫微星,而紫微星又乃帝王之星,身旁理應有北鬥七星守護,用以來壓制天命之凰血脈的暴虐,但現在……”
他本以爲鳳妖妖隻是個體内有自然火種的普通女子,之前還不敢确定,沒想到她竟然是真正的天命之凰!
他們所說的天命之凰可是和天國那個所謂的傳言不同。
天國隻認爲天命之是未來皇後,能引來鳳凰啼鳴,不僅是個好兆頭,也是震懾他國的一種方法。
而千機所說的,可不止這麽簡單!
“不過……”千機沉吟道:“鳳小姐體内好像還有另一個火種,這次不過是和其本命火種融合期間不知爲何,突然被引出暴虐因子。”
想必是歐陽雲體内的那個。
“不過因爲剛剛尊主給她輸送的靈力,所以緻使融合完畢,等鳳小姐再醒來時,暫時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帝玄澈皺眉,低聲喃喃:“暫時……難道是因爲北鬥七星……”
千機:“正是尊主想的那樣。”
其實他很想讓尊主别管了,畢竟他們隻是爲了尊主的血毒。 但見此情況,恐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