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都交給陸奇軒煩心好了。我現在是恨不得背個床在身上,走到哪兒都能睡上一覺。”
她才剛懷孕就這樣,月份大了還得了。
心好累。
玄月兒一個人帶大了齊芷淩,自是無比清楚女子有孕之後會有多辛苦,“這些事交給我來辦,我看奇軒這些日子也很忙,總不能這些事全交給他。”
“成親的事是陸老将軍和你師父在辦,最遲兩個月後,你和奇軒便能成親了。”
翠裏走了進來,福了一禮,“夫人,小姐。”
齊芷淩昏昏欲睡的,眼睛都快閉上了,好困。
翠裏瞧見齊芷淩那副模樣,趕忙說道,“小姐,您可别睡,奴婢有重要的事禀告。”
“你說。”齊芷淩強打起精神。
玄月兒搖了搖頭,芷淩這才剛有孕就這般嗜睡,以後還得了。
“陛下和敏妃娘娘分别派人送來了重禮,說是給小姐用的。”翠裏說道,“陛下還派了紀太醫過來,專門負責照顧小姐。”
齊芷淩淡淡的哦了一聲,“他們愛送就送,你吩咐人收好就是了。”
上官宗和安敏兒是什麽心思,她一清二楚。隻要沒有威脅,她是不會做什麽的。
“是。另外,微宗有回信了。”翠裏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遞給玄月兒,“宋仙在地牢裏受盡折磨,肖月安以折磨他消氣。肖清音的屍體……”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陛下看在肖清音是陸将軍親娘的份上,将她的屍體丢到了野外。”
齊芷淩有點意外,她原以爲上官宗會将肖清音的屍體丢給野狗或者燒了一類的。
沒想到上官宗隻是将肖清音的屍體丢到了野外。
玄月兒看完信之後将信遞給了齊芷淩,臉上露出了笑意,“你外公答應撤兵了,但你外公有個條件。”
齊芷淩看完信後,并不意外微宗的條件,“娘是如何打算的?”
微宗當真是令她意外。
從這點可以看出,微宗對娘是真的疼愛,可以不顧滄瀾國。
“靜觀其變。”玄月兒顯得很是開心,“雖說你外公答應撤兵了,但陛下這邊是個什麽意思我們還不知道,得看清楚情況才好決定。”
父皇爲了她,答應撤兵,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她不能隻顧着自己,而不顧滄瀾國的情況。
若是陛下要攻打蒼瀾國,她是會勸父皇與天谕朝開戰的。
即便是生靈塗炭,她也不想父皇爲了她而不顧滄瀾國,令滄瀾國成爲亡國。
齊芷淩明白玄月兒的用意。在娘的心裏,滄瀾國是很重要的,“估計上官宗這邊是不想開戰的,因爲天谕朝如今的情況算不得太好,有很多的隐患沒有除去。”
“如此是最好的。”玄月兒還是有幾分擔心,“派人打探一番陛下的意思吧,以防萬一。”
“是,夫人。”翠裏說道。
“芷淩,你表哥過來這件事你要和奇軒說一聲。”玄月兒顯得有幾分興奮,“我也是第一次見秋水這孩子。”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家裏人了。
父皇不僅不怪她,還爲了她放棄自己的夢想,甚至派秋水那孩子來接她。
齊芷淩是知道玄月兒爲何這般興奮的,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娘能這般開心,她也開心。
從小到大她都知道,滄瀾國是娘的一個心結。
如今,娘的這個心結解的差不多了,隻剩下與微宗見面,完全解開心結。
“這件事一會兒我會和陸奇軒說的。”她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又困了,“墨秋水的風評不錯。娘,微宗的身體不是太好,畢竟已經高齡了。”
玄月兒聞言很是擔心,高興變爲了擔憂,“你外公的确是高齡,在曆朝曆代的皇帝中,幾乎沒誰能活到他這個歲數的。等我們回了滄瀾國,你給……”
她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望了眼齊芷淩的肚子,忽然就不說話了。
芷淩如今剛有孕,哪裏禁得住長途跋涉。
從天谕朝京城到滄瀾國的都城,再快的速度也得走二十幾天。若是一般的路程,得走兩個月。
兩個月的路程,芷淩哪裏受得了。
可沒有芷淩幫父皇調理身體,她又沒辦法安心。
齊芷淩自是知道玄月兒沒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娘,這件事不着急,等墨秋水來了之後再說。”
如今她剛有孕,的确不适合長途跋涉。
“微宗那邊娘也别太擔心,沒什麽大礙的,有這麽多太醫照顧着呢。”
玄月兒嗯了一聲,她也知道,但父皇已是這個歲數了。
說句不好聽的,随時都有可能……
“我又困得不行。”齊芷淩轉移了話題,不想玄月兒一直想這件事,“娘陪我到外面走走吧。一直坐着,我總想要睡覺。”
每次沒坐多一會兒,她就困得不行,總想躺到床上睡覺。
“估計是屋裏暖和,所以你才這麽容易犯困。”她懷芷淩的時候,可沒有這樣,“我陪你出去走走,說不定就不想睡了。”
“好。”
玄月兒陪着齊芷淩到了外面散步,身後跟着五個女婢,是專門負責伺候齊芷淩的。
一旦齊芷淩有什麽需求,五個女婢會在第一時間辦好。
鎮國将軍府的地牢裏。
宋仙被綁在行架上,衣服破破爛爛的,帶着血迹,頭發淩亂,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肖月安右手拿着一個成年女子巴掌長的匕首,站在宋仙的右側。
他正在一刀一刀的割着宋仙身上的肉。
每割一刀,便會有下人在宋仙的傷口處抹上蜂蜜,然後放數隻蜂蜜在塗有蜂蜜的傷口處。
“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是極有趣的刑法。”
宋仙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狂笑着。他的臉色慘白,額頭不停的冒着冷汗,代表他很疼。
“我怎麽就沒想到這種折磨人的方法呢?”
肖月安當沒有聽到宋軒的話,繼續一刀一刀的專心割着他身上的肉。他要讓宋仙一直活的,每天不停的折磨宋仙,以此消除他心裏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