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榮忍不住一個哆嗦,又往後退了幾步,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他之所以沒有跑,是因爲知道逃跑了也會被抓回來。
爹會不會打斷他的腿?
甄文澤也是一臉的害怕,如此看來,爹會打斷他的腿的。
“少爺,甄公子您們也别擔心,老爺和甄大人最近忙得很,陸将軍更是忙,哪裏有空管您們,隻是擔心您們的安全,吩咐奴才帶您們到京兆府尹衙門。”
來旺做了個請的姿勢,“少爺,甄公子,請吧。”
安玉榮和甄文澤對看了一眼,兩人一副即将赴死的模樣闊步往前走,死就死吧,反正又不是沒死過。
京城的街道仍是安安靜靜的,有不少的禁軍和士兵來來往往,抓剩餘的可疑之人。
京城四個城門依舊封鎖着,不準任何人進出。
安玉榮,甄文澤和來旺到了京兆府衙門的時候,便瞧見無數的人飛奔而走,有各種各樣的聲音,看起來亂糟糟的,實際卻井然有序。
來旺領着安玉榮和甄文澤到了陸奇軒等人在的大堂,行了一禮,“老爺,陸将軍,甄大人,奴才将少爺和甄公子帶回來了。”
陸奇軒坐在首位,安遠飛坐左手第一個位置,甄有爲坐在右手第一個位置,三人的面前皆是擺放着一個小桌,上面堆滿了各種文件。
陸啓明和謝清在另一間屋子處理事情。
安遠飛擡頭看了眼安玉榮,又低頭繼續處理事情,“你要是想跟着去抓可疑的人便好好的做,别給我做這些偷奸耍滑的事。”
“你與安小大人既然談得來,那你們兩個就帶着一隊士兵去抓可疑的人吧。”甄有爲說道,“若是敢胡鬧,我就打斷你的腿。”
安玉榮和甄文澤兩人有點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沒被打?
有點奇怪。
“擅離軍營,要杖責二十軍棍,如今京城這種情況,等處理好了之後再行刑。”陸奇軒頭也不擡的說道。
安玉榮頓時想哭的心都有了,“奇軒,好兄弟,我們兩個也不是故意的,隻是待在京郊軍營太無聊了。”
甄文澤趕忙伸手悄悄拉了安玉榮的衣袖,示意他别說了。陸将軍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他們兩個的确是擅離軍營,被處罰也是應該的。
陸奇軒暫時停下手裏的事情,擡眸看向安玉榮,“這般說來,你覺得自己沒有錯?”
安玉榮使勁搖了搖頭,哭喪着一張臉,“沒有,沒有,我擅離軍營的确有錯,該罰,該罰。”
奇軒簡直太狠了,二十軍棍下來他的屁股鐵定皮開肉綻。
安遠飛和甄有爲絲毫求情的意思都沒有,在他們兩個看來是應該的,陸奇軒并沒有做錯。
“陸将軍,你該到天牢去看看了。”安遠飛說道,“這邊的事情我和甄大人會處理好的。”
陸奇軒擡手揉了揉眉心,也該到天牢看看她了。關了她這幾日,她也快瘋了。
“你們兩個跟着上官芊芊一起在京城裏四處巡邏,一切聽上官芊芊的指揮。”
安玉榮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他強壓下了自己将要說出來的反對的話。
現在他是兵,奇軒是将。将有令,兵必須得聽從,不能有任何的反對。
讓他跟着上官芊芊,上官芊芊會逮着機會狠狠的收拾他的。
他好命苦。
“是。”
甄文澤卻很興奮,因爲他可以看到上官芊芊了。
陸奇軒吩咐人帶着安玉榮和甄文澤到上官芊芊那,他則是坐馬車來到了天牢,提審了肖清音。
肖清音被綁在刑架下上,陸奇軒坐在椅子裏,身後是幾個牢頭
這幾日被關在天牢裏,又沒人管她,吃的又差,飯菜是馊的,環境糟糕得不行。牢房裏有老鼠和蟑螂,吓的肖清音夜夜失眠,尖叫連連。
她一日比一日憔悴,一日比一日神經質,衣服頭發亂糟糟的,再也看不到以往一絲的美貌了。
“陸奇軒你這個逆子,你竟敢綁着我,你會不得好死的。”她惡毒的咒罵,“你會絕子絕孫,孤苦到死……”
多日來的情緒無處發洩,肖清音一見到陸奇軒便找到了發洩的口,将所有的情緒對準了陸奇軒發洩。
陸奇軒神色淡然,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也沒有,仿佛肖清音罵的不是他一樣。
其中一個牢頭手裏拿着鞭子,走到肖清音的面前,揚手便給了她重重的一鞭子,“罵什麽罵。你個瘋婆子,再敢罵陸将軍我便打死你。”
肖清音慘叫一聲,哆嗦着身體,不敢再罵一句,滿眼陰鸷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盯着陸奇軒。
此時,肖月安在一個士兵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他淡淡的看了眼肖清音,對她的慘叫聲視若無睹。
士兵朝着陸奇軒行了一禮後便離開了。
肖月安行了一禮,“你答應我的事何時能辦到?”
“等陛下見過她之後,她的命就是你的。”陸奇軒說道。
“你們兩個逆子……”
肖清音剛開口,牢頭又是一鞭子重重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又慘叫了一聲。
一鞭又一鞭,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天牢。
陸奇軒和肖月安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兩人說着話。
“等會兒你随我一起到京兆府尹見見我爹吧,我爹也想見見你。”
肖月安點了點頭,他對陸老将軍十分崇拜,這輩子能親眼見一見陸老将軍,是他的榮幸。
“不值得爲了她做傻事,我天谕朝正是缺人的時候,你不妨到邊關去一趟。”陸奇軒說道,“或許你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肖月安聽懂了,看樣子是滄瀾國打算開戰了,“好,等我娘的事處理好了,我便到邊關走上一遭。”
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也是一種很美好的事。安玉榮和甄文澤在士兵的帶領下找到了正在京城巡營的上官芊芊這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