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姑娘,請您一定要救救陛下!”德公公跪在地上朝齊芷淩磕了好幾個響頭,急得直哭,“陛下是天谕朝的天,若是陛下有個什麽,那可怎麽辦啊。”
“齊姑娘與我說說,要如何才能尋到那控制陛下的人。”魏王恨不得将那控制上官宗的人千刀萬剮,以消心頭之恨。
齊芷淩一掌劈碎了上官宗的衣服卻沒有傷到他分毫,她拿出自己随身攜帶的銀針給上官宗施針。
“翠千,皇帝中蠱前可有交代什麽?”
“回小姐的話,皇帝下了密旨,說若是他出事,便将天谕朝的江山交到醇親王的手裏。”翠千說道。
“既是如此,魏王與德公公還擔心這般多做什麽。”齊芷淩淡淡的說道,“與其在這裏費心思求我,倒不如想辦法找到那控制皇帝的人。”
“那人的手裏必定有一隻巴掌長短的笛子,是墨黑色的。他要控制皇帝的時候,嘴巴必須要動。你們想要尋到那人,隻能搜身。”
魏王立馬吩咐皇家暗衛挨個搜身,不放過任何一個人,便是宮裏的娘娘也要搜身。
“齊姑娘,若是尋不到那控制陛下的人,要如何才能幫陛下解了這蠱?”
他扶着德公公站起來。
“逼出來。”
齊芷淩伸手一指,魏王,德公公和翠千便瞧着上官宗身體的某處有一個鼓着的東西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在向上官宗的左手臂移動。
“齊姑娘,那就是那子母蠱嗎?”德公公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
魏王的眸光緊盯着上官宗身體鼓着的那一處移動,生怕有個什麽萬一。
“這是子蠱,母蠱在那控制皇帝的身體裏。”齊芷淩解釋道,“要控制對方,便得先将母蠱種在自己的體内。之後再将子蠱想辦法種在對方的身體裏,以笛音控制子蠱孵化。”
她有辦法可以在最短的時日内找出那控制上官宗的人,但她的辦法會刺激到上官宗體内的子蠱,令子蠱傷害上官宗。
上官宗到底是皇帝,她得爲陸奇軒考慮。
“齊姑娘打算将子蠱逼出來嗎?”魏王問道。
“我隻是打算刺激一下那控制皇帝的人,方便你們尋到。”齊芷淩說道,“相同的道理,子蠱受傷,母蠱也會受傷。”
魏王明了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子蠱受到刺激,控制陛下那人也會有所不同,方便他們找到那人。
齊芷淩沒有再說什麽,時刻注意着子蠱的行動,肖清音手裏的子母蠱是從哪裏來的?
苗疆的東西,除了苗疆族人,外人是不可能有的。
假如幫肖清音的人真的是宋仙的話,宋仙是有可能得到苗疆的子母蠱的。
現在得查清楚是不是宋仙幫了肖清音。
養心殿偏殿右手邊的屋子,是專門負責給上官宗送茶點的,裏面有十來個宮人。
突然,有一個宮人用手捂着腹部,彎着腰蹲了下去。他的臉色有幾分發白,額頭冷汗直冒。
這是專門爲皇帝泡茶的奉茶宮人。
周圍的宮人瞧見他這樣,免不了關心的問了幾句。
“你這是怎麽了?”
“宮裏現在可亂着,你可不能出什麽事,出了事也沒人管咱們。”
奉茶宮人剛想說什麽,一個皇家暗衛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條件反射的便往外跑,但被另一個皇家暗衛抓住了。
他一掌劈向抓他的皇家暗衛,皇家暗衛伸手點了他的穴道,頓時他動彈不得。
周圍的宮人都明白奉茶宮人事犯了什麽事,吓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皇家暗衛抓着奉茶宮人到了偏殿,“王爺,德公公,此人有問題。”
德公公一眼便認出此人是奉茶宮人,“是禦茶房的奉茶宮人,原來是他。他一直規規矩矩忠心于陛下,沒想到藏得這般深。”
齊芷淩看了眼奉茶宮人,“他的身上有蠱毒的味道。你是自己研究的子母蠱?”
“您在說什麽,奴才聽不懂。”奉茶工人強忍着痛意,抽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奴才隻是早上吃壞了肚子,現在覺得腹痛難忍罷了。”
“齊姑娘有問你爲何肚子痛嗎?”魏王厲聲說道,“多此一舉,畫蛇添足。老實交代,便留你一個全屍,若是還不老實交代,便将你五馬分屍,屍體丢給野狗啃食。”
齊芷淩給翠千使了個眼色,翠千一個箭步來到奉茶宮人的面前。
奉茶宮人轉身便想逃,但他被點了穴道,根本動彈不得。
他面露驚恐,不知道翠千要對她做什麽。
翠千伸手抓着奉茶宮人的右臂,一用内力直接捏碎了奉茶宮人的右手臂。
慘叫聲随之響起。
“啊,好疼!”
德公公一個哆嗦,眼中浮現懼意,齊姑娘好狠的手段,也很幹脆。
魏王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也隻有陸奇軒才能收服得了齊芷淩,換做天下間任何一個男兒皆是會懼怕齊芷淩的。
齊芷淩這手段,沒幾個男子比得上。
“我家小姐隻想聽實話。”翠千笑吟吟的說道,“對于不說實話的人,我家小姐有的是辦法收拾,比如刺激一下你體内那母蠱,讓你痛得死去活來。”
“我家小姐抓你并不是因爲沒辦法逼出子蠱,隻是想問一些事罷了。我家小姐問什麽你便老實回答什麽,再說錯或者不老實交代,後果你是清楚的。”
奉茶宮人滿頭冷汗,慘白着一張臉,萬分恐懼的使勁點了點頭,斷斷續續的說道,“我說,我說,我全交代。”
“你自己研制的子母蠱?”齊芷淩問道。
“是也不是。”奉茶宮人回答道,“我從一本書中無意看到了關于苗疆的蠱毒,便有興趣想自己嘗試一番,但接連失敗,後來我遇到了一個男人……”
齊芷淩眸色一沉,一個男人。
她讓德公公拿來紙筆。
是不是宋仙,一會兒便見分曉。“那個男人給了我一本關于如何做出苗疆蠱毒的書,又告訴我要如何才能做出苗疆蠱毒,還給了我很多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