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物歸原主罷了。
“陛下既然這般說,那請陛下立下聖旨。”翠千說道,“若是肖清音用毒控制了陛下,陛下可以反悔。有聖旨在,我們行事便能方便很多。”
上官宗也知道事态的嚴重,當即點了下頭,寫下一封密旨交給翠千。
比起其他的人,齊芷淩的女婢更爲合适保管密旨,因爲他們可以不聽從他的命令,其他的人卻必須聽從他的命令。
翠千将密旨收好,“陛下,如今我們隻能等,現在我們不知道肖清音在哪,也不知她會如何進宮。爲了避免引起百姓的恐慌,京城四個城門是不能封閉的,也不能和平時有太大的變化。”
一旦京城的四個城門出現什麽變動,百姓們便會有所恐慌。百姓恐慌起來,便會給他人可趁之機。
京城越是混亂,肖清音越好行事,滄瀾國那邊也會有所動作的。
“最好是能夠甕中捉鼈。”德公公說道,“我們裝作什麽也不知道,陛下還是和以前一樣,讓肖清音以爲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從而進宮,我們再來個甕中捉鼈。”
上官宗嗯了一聲,“德公公的辦法是最好的。如今敵暗我明,我們又不知道肖清音的手下有哪些,不适合做太多的動作。”
“既是如此,奴婢等人便先藏起來了。”
翠千等人行了一禮之後,分别找了地方藏了起來,偏殿裏看起來和之前是一樣的,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上官宗恢複了平日的模樣,繼續批閱奏折。他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變化,周身的氣息平和,沒人會猜出他心底是如何的警惕。
陸啓明,謝清,安遠飛和魏王在得到翠流的告知之後,分别叮囑了自己的家人不要外出便悄悄離開了府邸,處理陸奇軒離京之前交代的事情。
京城暗地裏的局勢波濤洶湧,陸啓明等人暗暗的在調兵遣将,京城四個城門的守衛多了幾個,暗地裏更是有數個暗衛在盯着,每一個進出京城的人都會仔細瞧了又瞧。
京城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有點兒眼力勁兒的人發現了不同,不敢在街上随意走動。
上官宗的人在等肖清音來到京城,到時來個甕中捉鼈。
而肖清音此時還未到京城。
本應該在天亮前到京城的肖清音,因爲她的傷勢和她不會騎馬而耽誤了行程,因此現在在京郊。
馬車前進的速度一旦很快,再平坦的路也會變得十分颠簸,所以加重了肖清音的傷勢。
她忍受不了疼痛,因此讓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又因爲她不會騎馬,所以耽誤了到京城的時間。
因爲一路加緊趕路,肖清音的傷勢有加重的趨勢,流了不少的血,她的臉色有幾分蒼白,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
辰時末(早上7點——9點),肖清音坐的馬車終于到了京城北城門口,卻沒有進去,而是停在遠處不起眼的地方。
一個女子掀開馬車簾,朝宋仙福了一禮,“宮主,京城裏的局勢有變,我們晚了一步,陸老将軍等人已做好了安排,京城四個城門口有無數的人。”
肖清音極爲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們做好了安排又如何。隻要我傳出信,我在宮裏的人便會動手,到時皇帝在我手裏,誰還敢出手做什麽。”
她籌謀了二十幾年,是決不會失敗的。
宋仙輕拍了兩下巴掌,唇角勾起一抹看好戲的笑意,“肖清音,我等着看你鬧出來的好戲。你可千萬别讓我失望,一旦你讓我失望了,我會殺了你的。”
肖清音怒氣沖沖的瞪了眼宋仙,隐忍着怒氣,“麻煩宋宮主現在想辦法送我入京,隻要我進入京城,接下來的事情便好辦了。”
她是可以讓自己的人接她入京,但宋仙這般對她,她便要宋仙像奴仆一樣聽她的,送她進京。
宋仙哪裏不知道肖清音的那點小心思,想着能看好戲便沒與她計較。
他從馬車的暗格裏取出一個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戴在肖清音的臉上,肖清音立馬變成了一個普通得丢在人群中便能被忽略的婦人。
“到了京城,你我的合作關系便結束。”宋仙吩咐女婢駕車進京,“你遇到任何麻煩都不要來找我,我是不會幫你的。”
肖清音臉色不太好看,沒有理會宋仙。隻要進入京城,整個京城便是她的了,她能遇到什麽麻煩,宋仙以後會求她的。
馬車到了城門口被城門守衛攔了下來。
“例行檢查。”
城門守衛掀開馬車簾子細瞧了瞧坐在馬車裏的兩個人,又檢查了一番馬車和馬車底。
确認沒有任何問題後,才放馬車進入京城。
馬車緩緩的進入了京城。
“一群蠢貨。”肖清音低聲的罵了一句,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
終于,她再次回到了京城。這次,整個京城将是她的天下。
宋仙的眼眸中劃過一抹譏諷的弧度,肖清音太過于高看自己。
也不知芷淩何時會趕回京城。
芷淩和陸奇軒回到京城,這場戲才會真正的好看,沒了芷淩和陸奇軒,這場戲了無趣味。
肖清音在京城有多座别院,那座無名别院被上官宗查封了之後,她到了另外的别院。
宋仙送了肖清音到了她的别院後便離開了。
肖清音到了别院後便立馬安排,傳信給宮裏的人動起來。
陸啓明等人并不知道肖清音已經在宋仙的幫助下進入了京城。
此時,陸奇軒和齊芷淩也快要到京城了。
京郊軍營的馬興修也收到了密令,因此調兵遣将帶着人馬離開了軍營。
正在訓練的安玉榮和甄文澤瞧見馬興修帶着人馬離開軍營,兩人對看了一眼,能讓馬将軍親自帶人離開軍營的,定是京城發生了什麽大事。王康瞧見安玉榮和甄文澤走神,分别拍打了一下兩人的頭,“看什麽看,好好訓練,有你們出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