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陛下的密旨,他的心也能安穩一些了。
這些日子押肖清音回京,他吃不好睡不好,就怕肖清音被人救走了。
“如此說來,我們現在可以處死肖清音了。”遊依然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祝将軍,我們走吧,越早解決這件事,我們也能越早輕松。”
祝之意走到遊依然的面前與他并行往外走,“遊公子說的沒錯,越早解決這件事情越早能輕松,這些日子我可是吃不好睡不好。”
遊依然與祝之意來到了關着肖清音的帳篷,兩人走了進去。
肖清音瞧見遊依然和祝之意,微微蹙了下眉頭,臉色有幾分不好看,“你們兩個來做什麽?”
她的語氣像是祝之意與遊依然侵入了她的地盤一樣,十分不歡迎兩人的到來。
遊依然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角落裏,唇角噙着一抹淺笑。
“奉陛下旨意,送你上路!”祝之意厲聲道,“肖清音,你的死期到了。”
他右手一揮,在營帳裏的幾個士兵立馬将肖清音押着跪在地上。
肖清音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想她尊榮了二十幾年,從未受到過如此欺辱,沒人敢讓她跪下。如今祝之意竟敢讓她跪下,這個仇她會報的。
她冷笑一聲,擡眸看着祝之意,滿眼的譏笑,“皇帝要殺了我,得看皇帝有沒有這個本事,我的手下也該到了。”
肖清音的話音剛落,外面便響起了刀劍相碰的聲音和士兵的慘叫聲。
“我說的沒錯吧。你們趁早向我跪下求饒,我便留你們一個全屍。”
祝之意的臉色有幾分難看,原以爲肖清音的手下會在後半夜動手,何曾想肖清音的手下會在這種時候動手。
“肖小姐,殺你隻是一刀的事情,在你的手下進來救你前,我們便能殺了你。”
遊依然說話的同時,他已是到了肖清音的面前。他袖中的匕首架在了肖清音的脖子上,隻需要稍微動一下,便能要了她的命。
肖清音這下才真真正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一張臉唰的一下全白了,身體輕顫不止,斜着眼瞪大了眸子盯着遊依然手裏的匕首,生怕他一下子真的殺了她。
“你若是敢傷我分毫,我定要你死無全屍!”她色厲内荏的吼道,“現在放開我,我饒你不死。”
遊依然不想和肖清音在多說什麽,正當他打算殺了肖清音的時候,一道鞭子向他揮來,他條件反射的用匕首一擋……
鞭子哐當一聲打在匕首上,随後拐了個彎将肖清音卷起來往外帶。
祝之意從一旁的士兵手上拔出劍打向鞭子,同時另一隻手抱住肖清音的肩,阻止鞭子主人的行動。
肖清音知道是她的手下來救她了,但她現在被綁着,根本不可能自己使力,于是呐喊道,“快來救我,再不來救我,我全殺了你們。”
遊依然此時也來到了肖清音的面前,将手裏的匕首揮向鞭子,意圖将鞭子砍斷。
但鞭子絲毫沒有受到損害,依舊想将肖清音往外拖。
“祝将軍殺了肖清音,我到外面會會鞭子的主人。”
遊依然運起輕功飛出了帳篷。
祝之意低頭看了眼被鞭子捆着的肖清音,當機立斷準備用手裏的劍殺了肖清音。
然而此時,帳篷一下子四分五裂,出現了七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攻向祝之意。
七個女子的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到了祝之意的面前。
祝之意并未有絲毫的慌亂,将手裏的劍刺向肖清音的脖子,打算拼得自己身死也要殺了肖清音。
肖清音怕的失聲尖叫,眸子瞪得大大的,似乎要瞪出來了一樣,“不,你不能殺了我,快救救我,我不要死!”
她不停的掙紮,因爲被綁着,鞭子的主人又要往外拖她,祝之意又要阻止,幾種力相互之下,她竟是一點兒也沒有移動。
眼看着刀就要落在她的脖子上,肖清音尖叫連連,聲音刺破人的耳膜。
七個女子也到了。
其中一個女子手裏的劍一飛,直接擋住了祝之意的劍,并朝着祝之意飛去。
祝之意側身躲開了,劍飛落到了遠處。
哐當一聲,祝之意手裏的劍斷成兩半,斷的那一半劃破了一下肖清音的脖子,劃出一道血橫,吓得肖清音更加的慘叫了。
“啊,好疼,我要殺了你們!”她猙獰着一張臉,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一樣。
這個時候,七個女子也到了,因爲鞭子主人的原因,祝之意沒辦法帶走肖清音,但他并沒有因此而退縮。
“想救走肖清音,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陸家精銳和幾百個士兵也沖了過來。
外面,遊依然和鞭子的主人在交手。
鞭子的主人帶着一張銀白色的面具,單手和遊依然交手沒有落于下風。
江溪帶着滄月樓的人來到肖清音的這邊,不想讓肖清音被人救走。
就在此時,七個女子中的一個女子突然往地上丢了一個東西,一片白色的煙霧起。
“糟糕!”
遊依然顧不得與鞭子的主人交手,趕忙往肖清音這邊來。
然而等他過來的時候,不止是肖清音不見了,連鞭子的主人和其他來救肖清音的人也不見了。
周圍一片的慘叫聲。
“堂主,這片白煙有毒。”江溪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個瓶子,裏面裝的是齊芷淩做的藥,他分别給每個人服下,“人數太多,我這裏的藥不夠。”
遊依然等人服下藥之後沒有任何的事,但其他接近白煙的精銳和陸家精銳皆是中了毒。
遊依然見肖清音被救者,恨得牙癢癢,“當真是失算,沒想到會有這般武功高強的人來救她!”“武功高倒是其次,沒想到對方手裏會有這種毒藥。一片白煙什麽也看不見,又是劇毒。”江溪頗爲頭痛,将手裏的瓶子遞給滄月樓的人,“化作水分别給中毒的人服下,看能否有所緩解。再傳信給樓裏,讓樓裏的人帶解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