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宋仙的所作所爲,到時滄月樓再與花蝶宮撕破臉也不遲。
齊芷淩知道陸奇軒這般做是爲她好,心裏暖洋洋的,不管他做什麽,第一個考慮到的都是她。
“媳婦讓青鳥傳個信給陛下,将這件事與陛下說一聲,以免到時有個什麽。”
天谕朝的君是陛下,這種大事應該是讓陛下決斷的,隻不過如今事情有變才讓他來決斷。
齊芷淩懷裏拿出一隻成年女子巴掌長的笛子放在嘴邊吹了兩聲後,将笛子遞給了陸奇軒,“以後你有什麽事找滄月樓的人吹響三聲。要讓青鳥傳信吹兩聲。”
陸奇軒停下腳步,轉身親吻了幾下齊芷淩的紅唇,很是歡喜,“從這一點便足以證明,媳婦真正完全的将心交給了我,從心裏承認我是你的夫君了。”
齊芷淩嗔了眼陸奇軒,與他繼續往前走,“我何時不承認你了?”
“媳婦沒有不承認我,隻是沒有完全承認我。”陸奇軒輕笑了一聲,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這下子誰都搶不走你了。”
他這輩子所求,隻求能和媳婦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
其餘的,他并不想管。
若非形勢所迫,他會丢下所有的事與媳婦逍遙。
齊芷淩輕輕搖了搖頭,說到底是陸奇軒的心裏有着這麽一兩分的擔心,怕她被誰搶走了。
“冷不冷?”
今日并未落雪,但前幾日連着落雪,到處覆蓋着白雪,比起落雪的時候更冷。
“不覺得冷。”
她修習了内力,身體比起尋常人要好的多,并不會覺得冷。
“如果能與媳婦一起這樣走到天荒地老,那是最美的。”
“會的,隻要你不變心,我們便能一起走到天荒地老。”
陸奇軒側眸看了眼齊芷淩,“我這輩子絕不會變心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與你在一起。”
“我也不會變心的,不管前路有多少困難,我都會與你一起克服的。”齊芷淩收緊了幾分自己握着陸奇軒的手,“到時我們到了滄瀾國,你可别因爲微宗的幾句話而退縮了。”“媳婦是在說自己嗎?”陸奇軒輕笑幾聲,這樣的日子真的很美,和媳婦一起走到天荒地老,“即便你因爲微宗的幾句話而退縮,我也會将你拉到我的身邊的。這輩子,你齊芷淩隻能是我陸奇軒的妻子,唯一
的妻子。”
“那你可要抓緊我,說不定我真的因爲微宗的幾句話而退縮了。”齊芷淩難得俏皮,“抓不起我的話,我會一溜煙的跑了。”
“你不會有機會跑的。”陸奇軒堅定的說道,“我的妻子隻能在我的懷裏。”
齊芷淩輕笑出聲,周身散發着幸福的味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活了兩世,尋到一個相互喜歡的人,攜手相伴走一生,是老天爺對她的厚待。
或許,老天爺讓她穿越到這個時空,正是爲了給她一個幸福吧。
安敏兒的宮殿裏,上官宗正在與安敏兒說話,株紫和一衆宮人在一旁伺候。
德公公疾步走了進來,行了一禮後來到了上官宗的身旁,俯身靠在他的耳邊說了一番話。
“愛妃好好休息,朕有事要處理。”
上官宗一起身,安敏兒也起身了,與一衆宮人朝着他行了一禮。
“恭送陛下。”
上官宗離開後,株紫便讓其他的宮人退了出去。
“齊芷淩那邊可有信傳來?”安敏兒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微微蹙着眉,有幾分憂慮。
最近京城的局勢越發的緊張了,若是一個處理不好,不止她保不住,她肚裏的孩子也會保不住的。
“娘娘,齊姑娘那邊并沒有回信,奴婢是擔心陛下已經知道您有孕的事了。”株紫說道,“奴婢瞧陛下的模樣應該是知道了,您是否要與陛下說。”
“若是您不說,到時候陛下翻到了您的牌子……”
最近因爲京城的局勢,陛下已經很久不到後宮歇息了,但保不準什麽時候陛下翻到了娘娘的牌子,那可就糟糕了。
“過兩日再與陛下說。”如今她剛有孕,是不适合伺候陛下的,“派人盯着城門口,一旦齊芷淩和陸奇軒回來便立馬告知本宮。若是齊芷淩回信,也立馬拿來。”
她能不能登上後位,安府能不能保住并榮耀下去,希望在齊芷淩和陸奇軒的身上。
“是,娘娘。”
上官宗與德公公回到養心殿的偏殿後,上官宗摒退了其他的宮人,隻留下德公公一個人。
“陛下,這件事要如何處理?”
他認爲陸将軍的做法是最好的,若是押肖清音進京,這一路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事,難保肖清音不會被人救走。
沒想到陸将軍能狠得下這個心。
上官宗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按陸将軍的意思辦。”
奇軒說的沒錯,沒必要将肖清音押到京城來再殺死,如今的這種情況下,肖清音盡早死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
他本意是想見一見肖清音,問清楚一些事,如今看來是沒有必要了,沒什麽比殺了肖清音更重要。
“傳信給祝之意,讓他将這件事處理好。”
“是,陛下。前些日子,敏妃娘娘傳信給齊姑娘,不知所爲何事。您看……”
後宮女子,誰沒點企圖,隻要不過了,在一定範圍内安分守己,陛下是不會理會的。
“隻要不過了便可。”
“是,陛下。”
祝之意一行人趁着沒有落雪加緊趕路,走了幾日後,終于接近京城了,離京城隻有三日的路程。
傍晚時分,一行人露宿在了野外。
遊依然收到了齊芷淩的回信,來到了祝之意歇息的帳篷。
祝之意也收到了上官宗的傳信。
瞧見遊依然進來,他伸手示意遊依然坐下,“遊公子快請坐。”遊依然走到長凳坐下,“祝将軍,陸将軍已經同意就地殺了肖清音,你那邊可收到皇帝的傳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