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一會兒,肖清音就由兩個士兵押着來到了祝之意等人的身旁。
“肖小姐,瞧瞧你的手下吧。”遊依然笑呵呵的伸手指了下屍體,“這可都是來救你的人。”
肖清音下意識的順着遊依然所指一看,驚吓得往後退了兩步,面露懼意,臉色白了兩分。她身上的銀針早已取下,因爲不方便綁着她,将她綁着并派人看着。
她這些年是打殺過不少的人,也在她自己的面前打死過人,但從沒見過這麽多人的屍體,自然是害怕。
“肖小姐怕什麽?”遊依然輕笑了一聲,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這二十幾年,肖小姐殺的人怕不在少數。哦不對,肖小姐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親自殺人了,哪裏會怕這些。”
祝之意一聽,臉色微微變了下,看肖清音的眼神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肖清音好歹毒的心腸,十二歲便殺了人。
“我記得肖小姐殺的那人是肖姨娘吧。”
肖清音這會兒已經恢複如常了,冷哼了一聲,斜了眼遊依然,“是又如何。那賤人該死,誰讓她這般欺辱我,誰欺辱我都得死。”
“想押我進京,那是斷無可能的。這一次他們失敗了,還有下一次,我不信你們下一次能攔得住他們。”
遊依然輕拍了幾下巴掌,“不愧是肖清音。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殘害一城的百姓,做出這般多殘忍自己的事來。”
肖清音又冷哼了一聲,一城的百姓罷了,爲了她的大業,即便是殺了天谕朝所有的人也是應該的。
“肖小姐是覺得自己的人到得快,還是皇帝殺你的命令到得快呢?”遊依然雖是笑着的,但他的眼眸中滿是厭惡。
肖清音心裏一驚,大概猜到了幾分,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祝之意也猜到了,若是真如這位公子所說這樣,那是極好的。
遊依然哈出一口白氣,卻是沒有再說什麽,與江溪等人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不刺激一下肖清音,她的那些真正手下是不會出現的。
“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肖清音朝遊依然吼道,心裏有幾分不安。
江溪轉身看着肖清音,說了一句,“肖小姐不是想進京完成自己的霸業嗎?若是肖小姐不能到京城呢?”
他說完,繼續跟在遊依然的後面。
祝之意吩咐士兵押肖清音回了她的帳篷。
肖清音這下全明白了,這兩人是告訴她,皇帝要在半路殺了她,不會讓她進入京城。
她眼眸中的陰鸷一閃而過,她不會死的,決不會死的,她會完成她的霸業。
青鳥的速度很快,第二天早上齊芷淩便收到了遊依然的信。
看完之後,她将信遞給了陸奇軒,捂嘴打了個哈欠,面露疲憊。
她要逃走。
這些日子,黑白颠倒,困死了。
究其原因,是百花谷的那個假成親。
陸奇軒不可能朝着她發火,就換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心好累。
她好想好好的睡一晚。
“你覺得怎麽樣?”齊芷淩靠在陸奇軒的懷裏昏昏欲睡,幾乎都要睡着了。
陸奇軒看完信之後便将性毀了,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與陛下說一聲,但遊依然說的沒錯。”
押她回京,再殺了她,完全是多此一舉。
應該和百花谷一樣就地解決,可以免除後續的一系列麻煩。
“我看還是你決定吧。我猜測你問了皇帝,皇帝也會問你的,畢竟她是你的……”
齊芷淩沒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陸奇軒自然是聽懂了,他嗯了一聲,思考了起來。
殺了她,便能解決所有的事情。
隻是……他想,爹可能會要見她一面。
罷了,爲了天谕朝的安危,盡早殺了她是最好的。
“媳婦給遊依然傳信吧,我同意了。”
“嗯?什麽?你剛才說什麽?”齊芷淩迷迷糊糊睜開眼,顯然是剛才睡着了,沒有聽到陸奇軒說的話。
陸奇軒俯身吻了吻齊芷淩的紅唇,一揚馬鞭,馬兒飛快的往前跑,“我說,夫人在上。”
齊芷淩,“……我好累,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估摸我是懷上了。”
她朝着青鳥揮了揮手,青鳥飛走了。
沒想到陸奇軒會下決心。
這件事不管怎麽解決,對他的傷害都是最大的。
“我覺得不太可能。”陸奇軒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可是要苦一年。”
齊芷淩伸手領了下陸奇軒的大腿,“你個不要臉的色狼,就知道折騰我。”
有個精力太好的老公也不是什麽好事。
在床上生龍活虎,折騰得你花樣百出。
“除了折騰你,還是折騰你。”陸奇軒笑道,“我此生隻有你一個女人,不會再有其她的女子。”
“我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她已經好幾晚上不能睡覺了,估計回到京城她又會瘦一圈
“不妨礙的,現在你先睡一會兒。”
齊芷淩,“……我覺得我還是回滄月樓吧。再被你這樣折騰下去,我估計又會瘦的,待在滄月樓挺好的。”
“晚上你好好休息,等京城的事處理好了,我們再說這件事。”
媳婦的身體最重要。
若是她真的回了滄月樓的話,他想要到滄月樓找她是很困難的。
齊芷淩心想,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嗎!“我們快馬加鞭,争取盡早回到京城。”
她的話音剛落,便出現了十個蒙面黑衣人,直接朝她和陸奇軒攻了過來。
陸奇軒眸色一沉,停下馬,抱着齊芷淩的腰,兩人落在了地上,随後将她護在身後。
“媳婦,交給我,你站在一旁看着。”他伸手拿出别在腰間的軟劍。
齊芷淩很聽話的往後退了兩步,捂嘴打了個哈欠,這十個人不是陸奇軒的對手,她看着就好。
十個蒙面黑衣人将陸奇軒和齊芷淩圍在中間,并沒有開始攻擊,隻是圍着陸奇軒和齊芷淩轉。“你當心點,小心他們手裏有毒藥,應該是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