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芷淩輕扯了一下唇角,撇開眼看向其他的地方,不參與男人之間的鬥争。
男人之間的争鬥比女人之間的争鬥可怕得多。
宋仙的性子是曆代花蝶宮宮主中最爲不同的。
隻要他高興,你讓他幫你殺人都可以。若是你惹他不滿,那麽他有可能會滅了你全家。
宋仙可不會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隻要他高興就好。
曆代花蝶宮的宮主是不會幫壞人爲惡的,以免花蝶宮遭受攻擊而出事,可宋仙卻不管這些。
“若是宋宮主做了什麽不該做的,那麽五馬分屍……哦不五馬分屍實在是殘忍了一點,我這人喜歡對方一直活着。”
宋仙哪裏沒聽懂,頓時翻了個白眼,陸奇軒這話是在告訴他,他喜歡折磨對方生不如死。
“放心,齊芷淩這種女人也就你視若珍寶,我當她是根草都不如。我今日來找齊芷淩是有幾件事,沒空和你陸将軍扳扯這些。”
陸奇軒也看出來宋仙對齊芷淩沒有男女之情,和齊芷淩的關系應該說是朋友的那種。
他沒有再說什麽話刺激宋仙。
“找我什麽事?”齊芷淩說道。
“再過一個多月是我爹的忌日,你師父要過來嗎?”宋仙問道。
“這點我不清楚,如今我師父在江南那邊陪我娘,會不會和以往一樣到花蝶宮拜祭你爹,我不确定。”齊芷淩說道。
宋仙的父親宋良鵬和她師父是好朋友,兩人的關系與她和宋仙一樣亦敵亦友。
師父和宋良鵬一直在較勁兒,誰比誰更厲害,自然延續到了兩人的後代身上。
五年前,宋良鵬去世,師父十分傷心,之後的每一年到了宋良鵬的忌日,師父都會到花蝶宮拜祭宋良鵬。
宋仙明白的點了下頭,齊老樓主傾慕玄夫人的事,他是知道的,“再有件事,那肖清音……”
“你知道什麽?”齊芷淩看宋仙的眸光中帶上了淩厲,“莫不是你出手幫了肖清音什麽?”
陸奇軒眯起了眼。
“我可沒做什麽。”宋仙唇角的笑意擴大,“不是我做的什麽事,是我爹做了點什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齊芷淩的心裏有了一個猜測,宋良鵬是一個極爲喜歡看熱鬧的人。
莫不是宋良鵬幫了肖清音什麽?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爹沒有幫肖清音什麽忙。”宋仙說道,“我也是在我爹臨死前才知道這件事的。”
“事後我也追查過肖清音藏身的地方,但一無所獲。你是知道的,花蝶宮不比你家,根本查不到肖清音隐藏在哪。”
“說重點。”齊芷淩加重了語氣。
“重點就是我爹當年路過京城,恰好看見了肖清音正在被一位妾室欺負,事後随意逗弄了肖清音幾句。”
齊芷淩一聽便知宋良鵬做的不是什麽好事,額頭的青筋直跳。她就說,肖清音怎會平白無故的妄想那皇後之位,原來是這樣。
陸奇軒也猜到了幾分,看花蝶宮做的好事。
“我爹當時覺得挺有趣,就開了句玩笑說,你若是不想被人欺負,就成爲那一國之母的皇後。我爹離開之前又說了一句,想要成爲皇後就得心夠狠,就得有自己的勢力。”
齊芷淩一張臉陰沉得可怕,眼刀子嗖嗖嗖的射向宋仙,“你知道嗎,我現在有種将你爹挖出來鞭屍的沖動。”
若不是宋良鵬多嘴說了這麽兩句話,肖清音是絕不會做出這一系列的事來。
當年,肖清音的心理本就已經扭曲了,宋良鵬說了這麽兩句,她還不順着想出很多的事來。
陸奇軒的眸光危險至極,看樣子花蝶宮是不能存在了。若是讓花蝶宮繼續存在,還不知會鬧出什麽樣的事來。
“我不介意,你可以将我爹的屍體挖出來鞭屍。”宋仙一絲一毫的惱怒都沒有,仿佛那不是他的爹一樣,“我也知道我爹做的不對,誰知那肖清音會做出這一系列殘忍至極的事來。”
“對于這件事,我隻能說抱歉,以後我會約束宮裏人的行爲。”
肖清音是一個極有趣的人,超出了他們的預計。
“花蝶宮不必再存在了。”陸奇軒的語氣像是冰刀子一樣,凍的人骨頭生疼,“給宋宮主半個月的時間遣散花蝶宮衆人,日後我不想再聽到江湖上有一個花蝶宮。”
齊芷淩并不意外陸奇軒會這樣說,她也有這個意思,讓宋仙遣散花蝶宮衆人。
花蝶宮行事太過于随心所欲,若是再出一個像宋良鵬這樣的,随意鬧着玩點了别人幾句,又出一系列的事,那可該如何是好。
宋仙唇角的笑容一僵,“陸将軍也太狠了一點吧。我剛才都說了,我會約束好宮人,你至于讓我解散花蝶宮嗎?”
陸奇軒沒有再與宋仙多說什麽,摟着齊芷淩的腰離開了。
若是沒有她的這些事,他是不會管花蝶宮的。但因爲花蝶宮的所作所爲導緻出了這一系列的事,他怎可能繼續讓花蝶宮繼續存在。
如果陛下知道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爲花蝶宮,花蝶宮所有的人都不會再活在這個世上。
宋仙轉身望着齊芷淩和陸奇軒離開的背影,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他要給花蝶宮改個名字,将花蝶宮搬個地方,看陸奇軒如何找到花蝶宮。
但宋仙忘了,齊芷淩可是滄月樓的樓主,怎會查不到花蝶宮在哪。再者,陸奇軒的能耐也不低。
“依着我對宋仙的了解,他是決不會遣散花蝶宮衆人的。”齊芷淩說道,“估摸着,他會将花蝶宮改個名字,将花蝶宮搬個地方,以爲這樣你就找不到花蝶宮了。”
宋仙的本性不壞,隻是做事太過于随心所欲,從小到大沒人約束,他又看着宋良鵬随心所欲的行事,養成了這種性子。
所以,父母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父母的行爲對孩子是有着十分大的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