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好不容易才追到她娘,與她娘獨處,怎麽可能會回家。
陸奇軒在一旁削水果皮。
“親家母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真正好的歸宿。”陸啓明說道,“這天氣是越發的冷了,丫頭,你出門小心一點。”
翠裏這時走了,進來福了一禮,“小姐。”
“陸老将軍,我有點事要處理。”齊芷淩說道。
陸奇軒放下手裏的刀子,走到一旁的衣架取下大氅,給齊芷淩披上,“外面冷,路又滑,注意點。”
陸啓明望着陸奇軒和齊芷淩,眼神有幾分飄離,想起了自己與肖清音的過往,暗自傷神。
齊芷淩注意到了陸啓明的神色,給陸奇軒使了個眼色,與翠裏開了屋裏。
“爹,若是芷淩這兩個月懷上的話,算着日子是來年的冬天生下孩子,對嗎?”陸奇軒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陸啓明回過神來,先是嗯了一聲,随即問道,“你剛說什麽?我剛在想事情,沒有聽清楚。”
陸奇軒将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我覺得應該提前準備孩子和芷淩有孕時所需的一切東西了。”
“是得準備了。”陸啓明暫時将那些事情藏回心底,“所有的東西得小心準備,以防有人做什麽。”
“我們陸家沒個長輩,那些親戚又不能相信。女子有孕的時候,是最容易下手的。”
陸奇軒想起了智慧的話,眸色暗沉了下來。智慧大師曾說過,他和芷淩的第一個孩子會有危險。
他是知道女子有孕有多危險的。
女子有孕時,有無數的陰謀詭計可以令有孕的女子一屍兩命。
他必須得小心提防着,決不能讓那些小人得手。
京城裏眼紅他的人不少,平日裏陰謀詭計不斷,都被他躲開了。
媳婦有孕時,他得嚴防死守!
齊芷淩和翠裏來到了偏房,偏房裏剛将地龍燒起來,屋裏很冷。
“小姐,甄公子到了軍營後,和安公子明争暗鬥,可熱鬧了。”
翠裏将京郊軍營裏發生的事詳詳細細的告訴了齊芷淩,“安公子養尊處優的,哪裏禁得住折騰,現在是恨不得時光倒流,甄公子倒是能按照軍營的規矩來。”
齊芷淩并不意外,有上官芊芊給京郊軍營的将領打了招呼,安玉榮的日子決不會好過。
她沒想到的是,甄文澤會跑到軍營。
甄文澤這是還想收拾安玉榮。
“小姐,暗堂主到京城了,您打算何時見他?”
“暗夜一個人來的?”
翠裏點了點頭,“暗堂主一個人來的,他說他可以帶您進入百花谷。”
齊芷淩的眸色暗兩分,暗夜一個人來到京城,說可以帶她進入百花谷,這不得不讓她懷疑暗夜就是肖月安。
“你帶着暗夜從鎮國将軍府的小門進來。”
這次,她要看看暗夜到底是不是肖月安。
“小姐,暗堂主說他不到鎮國将軍府來,請您到外面一趟。”翠裏說道,“暗堂主的意思是,在外面綁架您。”
“奴婢覺得,暗堂主極有可能就是肖月安。這件事,您要和陸将軍說一聲嗎?”
若暗堂主真是肖月安,和陸将軍可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齊芷淩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我是要和陸奇軒說一聲的。”
他早已猜到沈珠就是肖清音,也知道了肖月安是他同母異父的兄弟。
“下午我與陸奇軒到滄月樓的地方。其餘的事你安排好,不要出現什麽纰漏,以免給肖清音可趁之際。”
“小姐放心,奴婢會安排好的。遊堂主帶着人已經到了百花谷外,随時聽候您的吩咐。”
齊芷淩有幾分意外,遊依然那個蝸居的男人居然會出來。平日裏遊依然做什麽向來是吩咐其他人,自己躲在樓裏算計他人。
“他是收到風聲,知道暗夜有可能是肖月安,所以出來看熱鬧嗎?”
樓裏的這些人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每次有什麽熱鬧,都是成群結隊的去看熱鬧。
像上次夏邢熙男扮女裝那件事,樓裏的人可是幾個幾個一起的見到夏邢熙便打趣他。
有好幾個女子打扮成夏邢熙,柳月晴和上官羽的模樣,在夏邢熙的面前演了一場夏邢熙與柳月晴和上官羽在一起的情形。
特别是上官羽給夏邢熙下要那個場景,樓裏的那些人可是當着夏邢熙的面演了很多次。
氣得夏邢熙直接離開了樓裏。
樓裏的人感情好,玩笑并未開過,也沒什麽,夏邢熙主要是覺得沒臉見人。
翠裏輕笑一聲,點了點頭,“遊堂主是收到了消息說,暗堂主有可能是肖月安,和陸将軍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專門出來看熱鬧的。否則依着遊堂主的性子,隻會待在樓裏,哪裏會出來。”
“傳信給遊依然,警告他别過了。”
陸奇軒因爲肖清音的原因心情一直不好,若是遊依然再帶着人鬧騰一番,說不定會鬧出什麽事來。
在這件事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不宜做什麽。
“小姐别擔心,江副堂主跟着呢。有江副堂主在,遊堂主鬧不出什麽事的。”
江副堂主是專門負責爲遊堂主收拾爛攤子的,也是專門管遊堂主的。每次遊堂主鬧騰出什麽事,向來是江副堂主處理。
齊芷淩點了下頭,又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回了正屋。
約莫半個時辰後,她與陸奇軒手牽手離開了陸啓明的屋子。
“暗夜到京城了。”齊芷淩哈出一口白氣,擡眸望着有幾分暗沉的天空,微微蹙了下眉,“看這樣子,多半是又要落雪了。”
落過第一場雪之後,京城便會慢慢的開始下雪了,也會越來越冷。
“媳婦的意思是,暗夜是肖月安?”
“暗夜到底是不是肖月安,現在沒有證據我也不知道。但端看暗夜一個人到了京城,肖月安卻沒有來便能猜出幾分。”她是讓暗夜鼓動肖月安來綁架她,而肖月安卻沒有來,暗夜一個人來了,說可以帶她進入百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