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有事要處理,過幾日會離開京城一段時日。”
肖清音的事暫時不能告訴上官芊芊,這件事牽扯太廣了。
上官芊芊歎的口氣,“你也很忙,我爹也是忙,有時候忙到半夜才回來,京城最近的局勢又開始不好了。”
估計是和京城幕後之人有關。
柳氏和柳東一一案才過去沒多久,又鬧出一個幕後之人,京城這一年是真不太平。
魏王府的管家策馬用最快的速度到了京郊的軍營,而安玉榮還在路上。
管家到了京郊的軍營,由士兵領着來到了主營帳,見到了馬興修。
“馬将軍。”他行了一禮,将上官芊芊的吩咐告訴了馬興修,“隻要不太過,便不會有事。再說了,這也是爲了安公子好。”
馬興修明白的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做。訓練新兵這種事,我手底下的人是最擅長的,保管郡主滿意。”
“馬将軍,安公子再是戶部侍郎,到了軍營也隻是一個新兵,不是嗎?”管家意有所指的說道。
馬興修哪裏沒聽懂,柔雪郡主這是要好好的折磨安公子一番,“這是自然,沒有陛下的旨意,任誰到軍營來都是新兵。”
管家辦好了上官芊芊交代的事,朝馬興修行了一禮,離開了軍營。
約莫半個時辰後,安玉龍來到了軍營,有士兵領着見到了馬興修。
“安大人,聞名不如見面,真是久仰大名。”馬興修拱手行了一禮,笑得客客氣氣的,“安大人怎麽有空來軍營了?”
安玉榮打量了一番主營帳,無聲的歎了口氣,朝馬興修行了一禮,“馬将軍,我奉陸将軍的命令前來軍營報到,還請馬将軍給我安排一下。”
陸奇軒這個王八蛋,這筆賬他遲早會和陸奇軒算的。
“既是這樣,那安大人先從士兵做起吧。”馬興修瞧見安玉榮想說反對的話,又補充了一句,“想當年,陸将軍也是先從士兵做起,一步步做到如今鎮國大将軍的位置的。”
他可沒有說謊,陸将軍的确是從士兵一步步做起,靠着自己的軍功坐到鎮國大将軍的,沒有依靠祖蔭。
安玉榮所有想要反對的話就這樣被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又下不來,難受不已。
他如何不知奇軒是從士兵做起的,但他和奇軒不一樣。
奇軒是武将家族出生,他是文臣家族出身。
讓他從士兵做起,會真的要了他的命的。
馬興修自是看出安玉榮那點心思,“安大人,我這就讓士兵帶你到新兵的營帳。”
他喚來主營帳外的士兵,吩咐士兵帶着安玉榮到新兵的營帳。
安玉榮歎了口氣,到了别人的地盤,也隻能聽别人的安排,若是他敢胡來,奇軒定會收拾他的。
奇軒收拾了他,爹隻會叫好,爹巴不得奇軒收拾他。
安玉榮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新兵營帳,瞧見營帳裏的情況,簡直要瘋。
營帳的角落裏有個并排的床,中間有一張圓桌,四個長凳。圓桌上擺放着一套茶具,再無其他的東西,每個營帳裏睡十來個新兵。
對于從小養尊處優安玉榮,怎可能受得了這種環境。
士兵帶完路之後便離開了,沒有再管安玉榮。
“老天這是要亡我!”安玉榮欲哭無淚,“讓我和這麽一大幫大老爺們睡在一起,我會瘋的。”
就算是一群美人,他也不願意。
現在他對美人是避如蛇蠍,恨不得将自己外面的那些紅顔知己全部處理幹淨,不留下一絲的隐患。
安玉榮微微擡着頭,一臉的憂郁,他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
陸奇軒與上官宗讨論了接近兩個小時才離開了皇宮。
“最苦的是陸老将軍和奇軒。”上官宗說道,“給陸将軍成親準備的賀禮,可收拾妥當了?”
若是肖清音真的死了,還能在陸老将軍和奇軒的回憶裏留下美好,然而
肖清音卻是做出了這一系列的事。
陸老将軍若不是有奇軒,奇軒若不是有齊芷淩,隻怕陸老将軍和奇軒都會出事。
當年,他記得很清楚,在肖清音假死之後,陸老将軍有好幾次都差點自殺了。
“陛下放心,已按照您的吩咐,将陸将軍成親的賀禮準備妥當了。”
誰說不是呢。
肖清音做的這一件件的事,可謂是罄竹難書,天理難容。
像肖清音這種人,死後定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陛下切莫太擔心,有您在,肖清音的謀算不可能成功的。”
“朕倒不是太擔心這件事。朕擔心的是,滄瀾國會趁此機會發兵,如今陸老将軍和陸将軍的情況你也是看到的。”
柳氏和柳東一謀反之時,滄瀾國沒有發兵,滄瀾國知道那一次的機會不是最好的機會。
如今若是肖清音鬧事,陸老将軍和奇軒又因爲肖清音頹廢的話,滄瀾國定會借此機會發兵的。
這麽好的時機,滄瀾國不把握才怪。
“陛下,有齊姑娘,陸将軍斷不會有事的。再則,天谕朝的邊關可是牢不可破的。”
“希望如此。将欽天監和他身邊的太監帶來吧。”
“是,陛下。”
沒多一會兒,欽天監和他身邊的太監便來到了禦書房的偏殿。
“參見陛下。”欽天監和太監跪在地上,朝上官宗磕了一個響頭。
上官宗眸光沉沉的看了眼太監,沒有說話。肖清音的手段可真是厲害,何時安插了人在欽天監身邊他都不知道。
“你們兩個可知罪?”德公公闆着一張臉,厲聲道。
欽天監身體一抖,臉色瞬間慘白着,這三觀中,砰砰砰的磕着響頭,求饒道,“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微臣是撒了一些謊,但絕沒有犯任何的大罪。”
太監差點吓暈過去,身體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一樣,幾乎失了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上官宗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閉着眼,雙手交叉,仍是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