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隻是吼一吼,出一口惡氣。
安玉榮一張臉鐵青,雙眸噴火,一副恨不得撕了陸奇軒的模樣,“陸奇軒,老子和你勢不兩立!”
他色厲内荏的吼完,轉身回了自己的馬車,吩咐馬車夫離開。
總有一天,他會逮着機會,将這筆賬和奇軒好好的算上一算的。
人生可有幾十年呢。
安玉榮會不會真的和自己絕交,陸奇軒一清二楚,他太清楚安玉榮性子,知道安玉榮也隻是說說罷了。
若是玉榮真的要和他絕交,哪裏會說這些話,會直接當他不存在的。
陸奇軒側頭看了眼不遠處的上官芊芊,放下馬車窗簾,吩咐馬車夫繼續往皇宮走。
上官芊芊看了一場好戲,心情極好。她策馬轉身回了魏王府先處理自己的事情,再到鎮國将軍府。
她回到魏王府,便找到了管家。
“管家,你到京郊的軍營去一趟,現在立馬,用最快的速度。你與京郊軍營的将領說一聲,要他們好好的招待安玉榮。”
她是放過了安玉榮不假,但這麽好的機會可以收拾安玉榮,她是決不會錯過的。
隻要安玉榮沒什麽大的問題,安大人也不會對她做什麽的。
這種事,她向來把握的好尺度。
“是,郡主。”管家并未多問,行了一禮後離開了魏王府,前往京郊的軍營。
上官芊芊剛走走了沒多遠,便碰到了蔣側妃和上官娴靜,頓時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她當做沒有瞧見蔣側妃和上官娴靜,加快了腳步,卻不想被蔣側妃叫住了。
“郡主請等等。”
蔣側妃都開口喊了她了,上官芊芊自是不可能當做沒有聽到蔣側妃的話離開,這是相當的不禮貌的行爲,所以她停下了腳步,看向蔣側妃。
“蔣側妃有事?”
蔣側妃是她爹其中的一個側妃,算比較得寵,平日裏也算是規矩。
自從她娘去世之後,王府的管家權是由管家掌管着的,爹并未将管家權交給後院的這些女人。
爹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防止這些女人拿到管家權之後野心過大,做出一些錯事來。
爹後院的那些女人,即便沒有管家權,也是各種陰謀詭計,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上官娴靜規規距距的向上官芊芊福了一禮,“見過郡主。”
她像是一朵百合花一樣,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舒服。
蔣側妃也向上官芊芊福了一禮。她隻是一個側妃,比一般的妾室地位高,但比上官芊芊的地位要低很多。
“我來找郡主,是想拜托郡主一件事。”她伸手拉着上官娴靜的手,“娴靜今年十五歲了,我想着給她尋門親事。但這件事不是由我做主,所以想請郡主向王爺說說情,給娴靜尋一門合适的親事。”
上官娴靜十分的害羞,俏臉微微泛紅,低下了頭。
換做任何一個女兒家,當衆談到自己的親事都會害羞的。
上官芊芊看了眼上官娴靜,她沒有和親滄瀾國,依着陛下的心思極有可能從爹的這些女兒中挑選适齡的和親滄瀾國的。
上官娴靜今年十五歲,名聲不錯,是其中一個合适的人選。若是她定下親事了,便不會在和親滄瀾國。
莫不是蔣側妃收到了什麽風聲?
不太可能。
和親滄瀾國這件事極爲隐蔽,除了相關的幾個人以外,沒有其他的人知道。
“蔣側妃找錯人了,這種事應該直接找我爹。隻要平日裏沒犯什麽錯,我爹向來是十分公正的。”
她可不願意插手這些事,會惹得一身腥的。
若是她幫了上官娴靜,依着爹後院那些女人的心思,定會接二連三來找她的。
“郡主這是要出門嗎?”蔣側妃溫柔的笑了笑,“不知郡主可否帶着娴靜一同出門?娴靜性子害羞,很少出門,我擔心她在府裏憋壞了。”
上官娴靜朝着上官芊芊福了一禮。
上官芊芊哪裏不知道蔣側妃的那點兒心思,京城裏誰不知道她與芷淩是好友。
芷淩是陸奇軒的妻子,陸奇軒又是鎮國大将軍。再則,芷淩對天谕朝又有恩,陛下對芷淩以禮相待。
隻要能與芷淩交好,便有着極大的好處。
謝白雅是因爲安玉榮的關系,想讓自己嫁人後日子過得好點,才會與她和芷淩交好。
至于蔣側妃,是想通過上官娴靜與芷淩交好,從而爲上官娴靜謀得一個極好的親事,也爲她自己做打算。
爹後院的這些女人,沒一個不想成爲正妃的。
“蔣側妃若是想爲上官娴靜謀得一門好親事,不如與我爹好好的商量,别想着打那些歪心思。”
上官芊芊說完,也不再理會蔣側妃和上官娴靜,離開了魏王府,策馬往鎮國将軍府走。
“娘……”上官娴靜隻喊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了。
蔣側妃嗯了一聲,聽懂了上官娴靜的話。兩人回了蔣測妃的院落,摒退了下人說話。
“娴靜,娘收到風聲,陛下有意從王爺的女兒中選合适的人選和親滄瀾國。”
上官娴靜面上一驚,随即面露幾分害怕。她之前就很奇怪,爲何娘會突然找郡主,原來是這樣。
“娘,您的意思是……我也是其中一個嗎?”
蔣側妃輕點了一下頭,“按理說,最合适的人是郡主。但不知爲何,陛下并未選郡主作爲和親公主,而是從王爺的其她女兒中挑選和親公主。”
上官娴靜伸手捂着胸口,一臉的懼怕,臉色有幾分發白,瞳孔放大,“娘讓我跟着郡主到鎮國将軍府,是想讓我與齊姑娘交好,從而避開和親公主人選嗎?”
“齊芷淩對天谕朝有恩,又是陸奇軒的妻子。若是她幫忙求情,你極有可能能躲開和親公主的人選。”
她隻有娴靜一個女兒,怎可能讓娴靜和親滄瀾國。不管用什麽樣的方法,她也絕不會讓娴靜和親滄瀾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