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真是可憐,又被夫人關起來了。”
“胡說八道什麽,小心夫人聽到了你沒好果子吃。這次是谷主沒有看好百花谷才讓人闖入百花谷,毀了夫人的東西,夫人發怒也實屬正常。”
明月雙眼一亮,他怎麽沒有想到谷主呢?
她得先問問樓裏,暗堂主到底是何身份再做打算。
隻要查清楚了暗堂主的身份,她可以讓暗堂主與谷主進言,讓谷主劫持了小姐過來。
至于要如何鼓動谷主,她可以與暗堂主好好的商量。
明月打定了主意,趁着處理肖清音吩咐的事的時候,将消息傳遞了出去。
肖清音在屋裏不停的思考,到底是誰壞了她這麽多事。
她的計劃一直進行得好好的,從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岔子。
便是連柳氏和柳東一被抓,也是在她的計劃之内。
她原本是做了兩手安排的。
一手是柳氏和柳東一謀反成功,她再出手滅了柳氏和柳東一。另一手是柳氏和柳東一被抓,她做其他的安排。
但奉城之事和販賣私鹽的事,超出了她的計劃。
她的打算是将奉城一城的百姓全部煉制活死人,至少能成功一百來個,如此,她便有了一支強有力的武器。
可誰知會暴露。
暴露不說,最重要的是被人破壞了她很多煉制成功的活死人。
緊接着便是販賣私鹽的事。
這些年,她利用柳氏和柳東一做掩護,将販賣私鹽的大頭收入囊中。
販賣私鹽的利潤極其可觀。
她并不覺得販賣私鹽有什麽錯,她不過是在提前行使她的權利罷了。
失去了販賣私鹽得到的利潤,她的進項一下子少了至少七成。
再之後便是活死人全部被毀,高文成死了,肖家也出了事。
會是誰有這個能耐?
京城中的那些人全在她的掌控之中,沒誰能查得出這些事。
二十幾年都沒有出事,偏偏在她的謀算快要成功的時候出了事。
到底是誰?
肖清音從未想過,是她認爲不可能的那些人查出了她還活着的事,做了這些事。
二十幾年的謀算順暢無比,又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她,肖清音已是變得自大無比。
所以,肖清音根本不可能想到是誰。
若不是因爲她在百花谷,這會兒她也是在天牢裏了。
陸奇軒和齊芷淩用了五日的時間趕回了京城。這五日裏他們兩個幾乎沒怎麽休息過,才在這麽短的時日内回到了京城。
越是這種時候,齊芷淩越是懷念現代的各種便利交通。
齊芷淩與陸奇軒回道鎮國将軍府後,兩人先洗漱了一番,然後用膳。
陸啓明知道齊芷淩與陸奇軒趕了回來,并沒有打擾兩人。
“用過膳我們兩個先休息一番,明日再來處理事情。看城門口的情況,京城應該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陸奇軒很是心疼,這幾日接連趕路,媳婦吃不好睡不好,又瘦了一些了。
好不容易才将她養出一點點的肉,這下全沒了。
齊芷淩也的确十分疲憊,若是在現代,回到京城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
但到了古代,足足用了五天。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可惜她不是學機械的。若她是學機械的,可以将現代的一些交通工具帶過來。
如此一來,趕路便方便得多了。
等京城的事情處理好了,她定要讓樓裏的人想辦法作出便利的交通工具來。
齊芷淩和陸奇軒休息了一夜,精神恢複的差不多了,便分别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陸奇軒在陸啓明的院中找到了正在打拳的陸啓明,陪着他一起打拳,并摒退了所有的下人。
“想和我單獨說什麽事?”陸啓明問道。
陸奇軒沉默約莫半盞茶的功夫,臉色有幾分不好,“爹,接下來不管我說什麽,您能保持鎮定嗎?”
陸啓明一聽便知事情很嚴重,停下打拳,與陸奇軒走到屋裏的椅子坐下。
“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陸奇軒想了好一會兒該如何說才能将對陸啓明的傷害降到最低,但不管他怎麽想,都沒可能将傷害降到最低。
因爲爹對她有多喜歡,他這個兒子是最清楚的。
“爹,她還活着,她是故意假死的。”
陸啓明聽得一頭霧水,“什麽她還活着,她是故意假死的?”
陸奇軒心裏沉甸甸的,“爹,娘并沒有死,她是假死的。這件事我已經查的很清楚,這二十幾年他一直藏在幕後,策劃了京城的這些事。”
陸啓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滿面震驚,根本無法相信早已死去多年的妻子仍活在這個世上。
陸奇軒瞧見陸啓明這樣心裏十分的難受,“爹,她囚禁了舅舅,利用假的肖俊來控制肖家,意圖達到她的目的。”
“當年她之所以嫁給你,是爲了刺激先帝,她是想當皇後,不想成爲妃子。”
陸啓明的眼前陣陣發黑,整個人眩暈不止,一下子跌坐到了椅子裏。
怎麽會是這樣?
他無聲的落着淚。
都說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在陸啓明的心裏一直認爲是因爲他沒有保護好肖清音,導緻肖清音一群不知名的人所殺。
然而事實卻是,這一切全是肖清音的謀算,他隻是肖清音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陸奇軒瞧見陸啓明這樣,心裏難受得像是有千萬把刀在捅他一樣,“爹,您打算怎麽辦?我聽您的。”
若是爹讓他放過她,他會留她一命的。
僅限于他放過她,至于其他人要如何對付她,他就管不着了。
“與我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陸啓明的聲音嘶啞,滿是悲痛。
他認爲的一切全是假的。
陸奇軒很想不再說,但他知道這件事不說清楚是不可能的,他将自己知道的情況詳詳細細的告訴了陸啓明。
陸啓明聽完閉上眼,止住了淚水,但他滿臉悲痛之色。
原來事情是這樣。
他沒有對不起夫人。夫人之所以嫁給他,是爲了刺激先帝成爲皇後,不想成爲一個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