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芷淩,“……夏邢熙比你年輕好幾歲,他不是沒有女人,而是沒有成親罷了。”
陸奇軒輕哼了一聲,“誰知道他是不是裝嫩!”
齊芷淩無言以對,吃醋的男人往往都很孩子氣,特别是陸奇軒。
不過能轉移他的注意力,她是十分高興的。
“媳婦是怎麽打算的?想和微宗見見面嗎?”
“我也沒想好要不要和微宗見面,這件事畢竟是與娘有着直接的關系,我想着要先問過娘的意見再做考慮。”
“隻是……”
娘對微宗本來就有着愧疚之情,若是知道微宗如今的情況,定會不顧一切的回到滄瀾國的。
可現在兩國的局勢很危險,随時有開戰的可能性。
若是娘回到滄瀾國,又是以什麽身份回去呢?
如果微宗對外宣稱嫡長公主沒有死,又會掀起一陣風波,娘必定會成爲他人算計的棋子的。
陸奇軒是知道齊芷淩的擔心的,“你可以先見見微宗,看微宗是否是真心想接嶽母回滄瀾國,再決定要不要與嶽母說這件事。”
“若是想藏起一個人來不被他人找到,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即便這個人是一國的皇帝,想要找到一個藏起來的人也是很難的。天下這般大,藏人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更何況,滄月樓本就神秘,滄月樓的具體位置在哪外人根本不知道,微宗想要找到嶽母在哪,可謂是難上加難。
“你說的辦法倒是不錯。”
她可以先與微宗見見面,看微宗是個什麽意思,再決定要不要告訴娘。
但得在處理好京城之事以後,再考慮何時與微宗見面。
如今京城的局勢這般危險,陸奇軒又是這副樣子,她根本不可能離開天谕朝。
“你得小心點,我懷疑微宗會對你下手,離間我們兩個。”
“你的意思是,微宗想離間我們夫妻兩個,然後讓嶽母與你回到滄瀾國?”陸奇軒眯起了眼,眸光極其危險,好一個微宗。
若是微宗真敢這般做,他不介意給微宗找點事。
比如,将微宗屬意的皇位繼承人是誰的消息透露出去。
“這隻是一個猜測,建立在微宗對我娘碰是這般寵愛的基礎上。”
這是夏邢熙的猜測。
但她可不敢說,因爲陸奇軒一定會吃醋的,他一吃醋便會想着法兒折騰她的。
“是不是,媳婦到時見到微宗便知了。”
依着他的猜測,微宗對嶽母應該是仍有父女之情的,且與以前并沒有多大的變化。
否則,微宗不可能這般費時費力的尋找嶽母。
微宗想要利用嶽母可能性很小,微宗當了幾十年的皇帝,在陰謀詭計中走過來,比誰都清楚,誰能夠利用誰不能夠利用。
這也隻是他的猜測,到底如何,也隻有見到了微宗才能知道。
“是啊,到時見到了微宗便知道一切了。”
希望不是太壞的結果,這樣娘就不會傷心了。
“這幾日我會很忙,你若是無聊的話便在鎮上逛逛,等我忙過了肖家的事,我們便趕回京城。”
“好。”
傍晚時分,地方的駐軍便到了芙蘭鎮,将芙蘭鎮團團圍住。
在百姓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芙蘭鎮的縣令,師爺等一幹人員全部被抓。關進了大牢,并宣布了縣令與肖家勾結,暗地裏做了多少壞事。
芙蘭鎮的百姓們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縣令會是這樣的一個人,肖家又做了這麽多的事。
霎時間,百姓對縣令和肖家一片罵聲。
陸奇軒忙着處理肖家和縣令的事,肖俊,肖夫人和肖榮軒單獨團聚,齊芷淩待在肖家。
滄月樓的刑罰堂,其中一間刑罰室。
光鵬飛坐在椅子裏,他的幾個手下站在他的身後,他的面前是被綁在刑架上的不知是不是林師爺的人。
此人渾身是傷,傷口血淋淋的,看起來有幾分恐怖。
“難得遇到一塊受了這麽多刑法一句話也不說的硬骨頭,我真是有興趣。”廣鵬飛笑呵呵的說道,“我聽說你們讀書人最在意的是自己的這雙手?”
廣鵬飛的兩個手下立馬走到此人的面前,一人抓着他的一隻手,并從自己腰間取下一把匕首,對準此人的手。
此人不禁一個哆嗦,面露懼意,他知道廣鵬飛說的是真的,是真的要毀了他的一雙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喲,終于開口了。”廣鵬飛挑了下眉頭,“我家小姐也不想知道别的,就想知道奉城之事和肖清音的一些謀算。”
“若不是肖清音逃得夠快,這會兒在行架上的人會是肖清音。”
“你們查到了多少的事?”
他被抓的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麽事?
“想從我這套話?”廣鵬飛說道,“你想要知道,我也不妨告訴你。”
“知道滄月樓嗎?”
行架上的人蓦然瞪大了眼,有幾分驚愕,滄月樓,他是知道滄月樓的。
肖清音查找了很久滄月樓在哪兒,但仍是沒有找到滄月樓。
滄月樓專門買賣消息的,手裏有無數的消息,因此肖清音才想要将滄月樓收爲己用。
“肖清音認爲是賤民出身,隻是尋常女子的齊芷淩,便是我滄月樓的樓主。”
肖清音那個沒腦子的蠢貨,從表面看人怎可能某事成功。
有誰會對一個陌生人說自己是什麽身份嗎,肖清音也不動動自己那僅存的一點腦子。
他家小姐除了是滄月樓的樓主外,也是滄瀾國皇帝的外孫女,他家夫人可是滄瀾國的嫡長公主,身份尊貴無比,小姐的身份比陸奇軒的身份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行架上的男子明顯受到了驚吓,有幾分難以置信,齊芷淩的身份竟是滄月樓的樓主?
難怪……
很多的事都能想明白了。滄月樓有着無數的消息,能夠知道很多的事情,奉城之事之所以失敗也正是因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