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和肖榮軒聞言安心了下來。
齊芷淩收到上官宗的來信時,她正與陸奇軒在廚房包餃子。
她看完信之後,心思一下子被打通。
上官宗說的沒錯,爲何不将肖清音抓起來呢?
隻要将肖清音抓起來,秘密的關押在某個地方審問,陸奇軒暫時也不會知道,且他們也能破壞了肖清音的計劃。
至于肖清音的那些手下,在沒有了肖清音的領導之後,定會變成一盤散沙。
“媳婦,誰傳的信?”陸奇軒随口問了一句。
“皇帝,要我幫他辦件事。”
現在要在肖清音回到百花谷之前将肖清音抓住。
一旦肖清音回到百花谷,在知道活死人和高文成都沒了之後,定會改了百花谷的陣法和機關,他們想要再次進入百花谷便會變得十分困難。
除非,上官宗派大軍直接攻入百花谷。
齊芷淩權衡利弊,考慮上官宗用大軍攻入百花谷這個想法。
現在的情況是,他們知道京城幕後之人是肖清音,但并不知道肖清音的打算和肖清音手下有哪些人。
正是因爲如此,她才沒有動手對肖清音做什麽。
她是被自己困在這裏了。
陸奇軒的眼眸中劃過暗光,陛下找芷淩辦事,定是爲了京城幕後之人,看來陛下也是知道京城幕後之人是誰的。
“媳婦有事先去忙,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齊芷淩嗯了一聲,“我先給皇帝回封信,再安排幾件事,一會兒就過來。”
“好。”
齊芷淩到了書房,将自己要做的事吩咐下去,由青鳥傳信。
望着飛走的青鳥,她眯起了眼。
抓了肖清音,因京城之事便能解了。
希望一切順利,能抓到肖清音。
甯曉收到齊芷淩的傳信的時候,肖清音已經到了百花谷的外面了。
肖清音這一路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百花谷的,她之前住的鎮子離百花谷算不得太遠。
她是因爲擔心自己密室裏的東西被破壞,所以才會這般着急的趕回來,換作以前的她的話,是斷不可能這般着急趕路的,因爲她覺得會失了自己的身份。
甯曉眼見肖清音要走進百花谷,趕忙出手,一旦肖清音進入百花谷,他可沒辦法進去,因爲他不懂陣法和機關。
然而他一出手,便被兩個男子攔住了。
肖清音回頭看了眼甯曉,眸光森冷,随手一把毒粉灑向甯曉。
甯曉不得已往後退了數步,眼睜睜的看着肖清音進入了百花谷。
而那兩個人也退回了百花谷。
“這下完了。”甯曉歎了口氣,“我可不懂這些機關和陣法。便是樓裏的人過來的話,怕是也抓不住肖清音的了。”
隻能傳信與小姐說這件事,再看小姐如何安排。
肖清音一回到百花谷,顧不得其他,一個人來到了密室。
一進入密室便瞧見密室裏所有的東西被破壞,她大驚失色,慌忙往關押活死人的地方跑。
跑到關押活死人人的地方,她四處尋找,發現了躺在地上早已氣絕多日的高文成,頓時一口腥甜湧上了喉嚨。
她又跑到牢籠前,卻是一個活死人也瞧不起,嘴角立馬溢出了絲絲的鮮血。
肖清音面色陰沉的可怕,雙手死死的抓着牢籠,恨不得将牢籠抓破。
到底是誰?
有這個本事潛入百花谷,又潛入她的密室,殺了高文成,毀了她的活死人。
她幾十年的心血就這樣被人毀去了。
這些全是她最厲害的武器啊!
肖清音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花圃,随手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鮮血,雙手提着裙擺,用最快的速度往花圃跑。
等她跑到花圃,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一棵花也沒有剩下,所有的花被毀得一幹二淨。
花圃裏的土全部被翻動過,上面撒下了齊芷淩的藥,沒有一朵花活了下來,也不可能再活下來。
肖清音噗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踉跄着往後退了數步,雙手死死的緊握成拳,可以很明顯能看到上面似乎都要迸出來的青筋。
她的一張臉扭曲得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一樣,眼前陣陣發黑,好像馬上就會倒下,但她卻沒有倒下去。
她用貝齒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迫使自己清醒過來。
到底是誰?
若是被她查出來是誰害她如此,她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肖清音轉身離開了密室,回到了自己的屋裏,吩咐明月找來了肖月安。
“你何時回來的?”她的語氣陰冷得可怕,身體緊繃,有種随時會沖上來打肖月安的意味。
“回來有幾日了。”
肖月安在心裏歎了口氣,表面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的日子又會不好過了。
每次娘有不順心的時候,不是毆打下人便是毆打他。
對娘來說,他不過是一個利用的工具罷了。
肖清音一聽,頓時沖到了肖月安的面前,擡腳便是一腳踹在了肖月安的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
随之而來的是如雨點一樣的拳頭和踢打。
“你個賤東西,不好好看着我的百花谷,讓外人進入,毀了我的東西,你當真是不想活了。”
肖月安被打,沒有一絲的掙紮,也沒有一絲的痛苦,仿佛木頭一人一樣躺在地上沒有動。
對于肖清音的話,他沒有多餘的情緒波動,這種類似的話,從小到大他聽得太多了。
毀了百花谷才好。
總有一天,他不僅會毀了百花谷,也會親手結束了娘的性命。
他真是羨慕陸奇軒,從小沒有娘,即便有娘的時候,娘在陸奇軒面前表現的也是溫柔可人。不像他,娘在他面前從小表現的便是這幅模樣。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同人不同命吧。
肖清音毆打了肖月安好一會兒,見肖月安跟個木頭人一樣毫無動靜,便失去了興緻。“你最近給我在你的房間好好靜思己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