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次禦東郡的事一樣。
齊芷淩知道,陸奇軒是真的不在意這鎮國大将軍的位置。
對别人來說是夢寐以求的,對陸奇軒來說卻是随時可以丢掉的。
“媳婦,你忘了和我說有沒有懷上了。”陸奇軒有幾分委屈的說道。
一路上,有百姓朝着陸奇軒鞠躬,也有百姓跪下來朝陸奇軒磕頭,說着各種感激的話。
有擺攤的攤販将自己賣的東西塞到陸奇軒和齊芷淩的手裏,說了各種感謝的話。
沒多一會兒,陸奇軒和齊芷淩的手裏便被塞滿了各種東西。
“沒有。”齊芷淩将自己手裏的東西塞給陸奇軒,“我要是懷上了,就不可能趕路來禦東郡了。”
孕婦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得小心,哪裏能舟車勞頓。
陸奇軒寵溺的笑了笑,抱着一大堆的東西,媳婦沒有懷上就好,今晚可以有福利了。
“這些日子我提心吊膽的,生怕你懷上了。”
天知道他有多擔心媳婦會懷上。
周圍的百姓們見陸奇軒拿不下東西了才作罷。
齊芷淩輕笑了一聲,“你是活該,誰讓你胡來換了我的藥的。”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做事隻憑腦子一熱,不顧後果。
“我可再也不敢了。”陸奇軒挑了樣吃食遞給齊芷淩,“後果太慘痛。”
自從被媳婦發現他換了她的藥之後,他便被禁欲了,直到現在連口肉湯都沒有。
齊芷淩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與陸奇軒逛街聊天。
到了傍晚十分,兩人才回了郡守府。
陸奇軒與齊芷淩剛到院落,安福疾步走了進來,行了一禮。
“少爺,奴才有要事禀告。”
“媳婦先回去休息,我去處理事情。”陸奇軒說道,“晚點我要是沒回來,你先睡,别等我。”
“好。”
書房裏。
陸奇軒坐在首位,安福站在他的身旁。
“少爺,剛收到表少爺的傳音。”安福将信件遞給陸奇軒,臉色有幾分凝重,“肖家比我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誰能想到,肖家的情況竟是這般。
陸奇軒接過信仔細看了看,眸色一沉,怎會是這樣?
他有幾分震驚和難以置信。
“确定了嗎?”
“少爺,這是表少爺親手寫的信,有我們的探子在一旁看着,絕無作假的可能性。”安福說道,“這也能說明肖家爲什麽會是這副樣子,肖家主又爲何會變成這樣。”
陸奇軒的眸色暗沉,右手緊捏着信件,他就說舅舅的性子前後怎會變化這麽大,原來如今的肖俊是假的。
舅舅已被人囚禁多年,在肖家搬離京城後便被囚禁。
會是誰,有這個膽子囚禁了舅舅?
舅舅被人囚禁,舅媽和表弟卻沒有任何的動作,足以說明囚禁舅舅這人他們所熟悉的。
肖才良?
陸奇軒否決了這個想法,若真是肖才良,他爲何會找個假的肖俊?
肖才良沒有謀奪肖家的一切,沒有害了舅媽和榮軒的性命,甚至外公是壽終正寝的。
有太多的疑點了。
能确定的是,肖家背後有一個人,操控着肖家的一切。
肖家背後的這個人,極有可能與京城的幕後之人有所關聯。
或許,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少爺,您要安排人救肖家主出來嗎?”肖家可真是吓人,“肖夫人和表少爺希望您能救肖家主出來。”
陸奇軒将信毀去,左手捏着自己腰間的玉佩,輕輕的摩擦着,“若是我猜的不錯,舅媽和表弟隐瞞了很多的事情。比如,是誰囚禁了舅舅?”
“肖才良可沒有這麽大的膽子。若是這一切真是肖才良所爲,他爲何要找個假的肖俊,而不是卷了肖家的錢财逃走?”
安福一想,還真如同少爺說的這般,肖才良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肖才良留下來,不是給了我們機會查探清楚這一切嗎。舅媽和表弟應該是知道什麽内情,出于某些原因所以沒有告訴我。”
至于某些原因是什麽,也隻有舅媽和表弟才知道。
“先查清楚肖家主被囚禁在哪兒,再想辦法救肖家主出來。”
救出舅舅,便能破壞了幕後之人的計劃,肖家就不在那人的掌控之中。
“是少爺,奴才會安排我們的人查清楚肖家主的被囚禁的具體位置的。”
“若是我猜的不錯,肖家主應該是被囚禁在肖家的某個密室裏。”陸奇軒說道,“離的太遠,容易不受控制。再則,肖夫人和表弟也不會這般容易查出來。”
能囚禁舅舅的人,隻有可能是他身邊最爲親近的人。
肖才良動的手?
有可能。
舅舅向來很信任肖才良。若是幕後之人許諾了什麽好處,肖才良背叛了主子,之後囚禁了舅舅。
也有可能是,肖才良給其他人搭的橋。
“少爺,肖家的宅院布局我們并不清楚。即便有圖紙,這二十幾年肖家定是在暗地裏改動了不少,一時半會想要查清楚肖家主哪兒不是這般容易的。”
肖夫人和表少爺并不知道肖家主被囚禁哪兒,隻是知道肖家主被囚禁了。
“問問肖夫人和表少爺,他們應該知道一二。二十幾年的時間,他們怎麽也能查到些什麽,至少比我們清楚肖家宅院的布局。”
陸奇軒又交代了一些事。
齊芷淩本想與陸奇軒一同用膳的,但想着他在處理事情,便吩咐下人将飯菜送到書房,她一個人在屋裏用膳。
她快休息的時候,陸奇軒終于回來了。
“媳婦。”
齊芷淩擡眸透過窗子看了眼天色,“事情處理好了?”
“差不多。等我先洗漱,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好。”
陸奇軒洗漱之後,與齊芷淩坐在凳子上說事。
“媳婦是不是早查出來肖家有問題了?”
齊芷淩心思一轉,看來陸奇軒剛才處理的事情和肖家有關,“是,我是查出來肖家有問題,但肖家具體有什麽問題,我還沒有查出來。”“你那邊查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