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宗坐在龍椅裏,上官楠,魏王,謝清和安遠飛按照尊卑坐在下首,德公公在一旁伺候,再無其他人。
“皇叔和丞相可有查到京城的可疑之人?”上官宗問道。
“回陛下的話,在齊姑娘的幫助下查到不少的可疑之人,但具體有沒有問題還需要細查。”謝清朝着上官宗行了一禮。
上官宗點了下頭,剛想說什麽,殿外傳來了一個太監的聲音。
“陛下,智慧大師進宮了,說有要事和您說,現正在偏殿等候。”
上官宗有一聽是智慧大師進宮了,顧不得其他,“朕過去瞧瞧。”
他起身往外走,德公公跟在他的身後。
魏王,謝清和安遠飛三人相互看了看,都不太明白智慧進宮的目的。
“智慧大師向來不理凡塵中事,即便是陛下也極少能見到他。這次智慧大師怎會突然進宮?”安遠飛很是疑惑的問道,“莫不是與京城最近的事情有所關聯?”
魏王搖了搖頭,“不好說。”
“智慧大師是得道高僧,知曉天機,知道不少的事情。說不定智慧大師進宮說的事,便是與京城中事有關。”
謝清重重地歎了口氣,“誰會想到,京城這一系列的幕後之人竟是肖清音。”
“一個死了二十多年的人又活過來作亂,怕是會吓壞不少的人。”
“關于這件事,我思前想後琢磨了很久,總覺得與先帝有關。”安遠飛說道,“當年,肖清音是天下第二美人,天下第一美人是玄夫人。”
“因爲玄夫人太過于美,美的不似凡人,像我們這些人覺得隻可觀望不可亵渎,産生不了别的心思,因此,更多的男子愛慕肖清音。”
謝清點了點頭,接了話,“先帝也覺得玄夫人很美,和那天上的仙女一樣。我記得,當年先帝曾有意納肖清音爲妃,征詢過肖清音的意見,肖清音拒絕了。沒有一個月便嫁給了陸老将軍,琴瑟和鳴。”
先帝因爲是真心喜歡肖清音才會征詢她的意見,否則先帝早已下旨納肖清音爲妃了。
“陸老将軍那邊你們可有發現什麽異常嗎?”魏王問道。
“我暫時沒和陸啓明見面,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同的地方。”安遠飛說道,“我這實在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誰都知道,陸啓明有多愛護肖清音。”“我也沒和陸啓明見面,看來得找時間和陸啓明見見面,側面問問關于肖清音的事,說不定他能知道一些蛛絲馬迹。”謝清說道,“陸啓明畢竟和肖清音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肖清音再是隐瞞了很多事,依着
陸啓明的聰明定能察覺一二。”
“這件事我們得小心謹慎,陸啓明可不是一個莽夫。”魏王說道。
“不正好有個借口嗎?齊芷淩這個兒媳婦也該去拜見拜見未來的婆婆了。”謝清說道。
魏王和安遠飛聽懂了,的确是個十分好的借口。
在偏殿等候的智慧察覺到上官用的到來,起身朝他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老衲見過陛下。”
“智慧大師快請起。”上官宗走到智慧的面前親自扶着他重新坐下,以示尊敬。
他走到龍椅坐下,德公公站在他的身旁。
“老衲今日清宮是有一件事想與陛下說。”智慧說道。
“你們都退下,這裏有雜家之後便可。”
“是,德公公。”宮人們行了一禮,退了出去,并關上了偏殿的門。
“老衲夜觀天象,發現陛下會在不久之後命中有一劫。”
智慧的話讓上官宗想到了肖清音。肖清音爲何假死?她如今又籌謀什麽?
沒人知道。
他心裏隐隐覺得,肖清音的籌謀與皇室有關。
如今聽智慧大師這麽一說,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大師可否詳細說說?”智慧輕輕搖了搖頭,“老衲最近透露了太多的天機,再透露天機會受到老天的懲罰。老衲會閉關一段時日,陛下有任何的事可以與芷淩丫頭商量。芷淩丫頭絕不會危害到陛下的,隻要陛下不對鎮國将軍府出
手。”
上官宗心想,誰能想到智慧大師與齊芷淩是朋友,關系這般好。
“朕派人送大師回皇覺寺。”
上官宗吩咐德公公親自送智慧回皇覺寺,他則是一個人在偏殿裏想事情。
肖清音籌謀的事到底是什麽?
上官宗想得入神,想了約莫個把時辰才回過神來,回了禦書房的偏殿繼續與魏王幾人說事。
他對智慧說的事閉口不言。
肖清音在鎮上修養了好幾日,傷勢恢複得很慢,這令她越發的暴躁。
她一暴躁,就變着法兒的折磨明月。
明月渾身上下全是傷,傷痕累累,特别是明月的那張臉,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肖清音因爲暴怒,再一次折磨了明月,折磨得她隻剩下一口氣。
“京城的事情如何?”她坐在椅子裏喘着氣,面色陰沉得可怕。
“回夫人的話,京城的事沒有更多的消息傳來。”一旁的女婢戰戰兢兢的回答道,“陛下近日常與魏王等近臣商量要事,因爲沒有宮人在一旁伺候,我們得不到更多的消息。”
明月渾身是血,衣衫破爛,蜷縮在地上。
“與我們的人傳信,做掉上官芊芊,嫁禍齊芷淩。”肖清音吩咐道,“和親的人選可有定下來?”
“和親的事,陛下暫時放到一旁,沒有再提。我們的人傳信來說,陛下有可能已經選好和親的人。”
肖清音揮了揮手,一旁伺候的女婢如蒙大赦,福了一禮之後趕忙帶着明月離開了,隻剩下肖清音一個人。
這次到京城之後事事不順,竟是被人發現了無名别院,導緻她不得不再次離開京城。
這筆仇,她遲早會和所有人算的。
先帝……
肖清音不知爲何突然想到了先帝,眼眸中浮現怨毒。
柳家……
如今柳家早已不存在,灰飛煙滅了,算是報了她的其中一個仇。
當年要不是因爲柳家,她怎可能嫁給陸啓明那個莽夫,她會是一國之後的。
隻有一國之後的,位置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她不想再被任何人欺辱,要将任何人踩在腳底下。
當年,欺辱她的那個姨娘,早已被她折磨而死,連那個賤人的女兒,她也沒放過。
誰敢再欺辱她,後果與那個賤人是一樣的。不管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