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事情沒有變成這樣糟糕的局面。
齊芷淩,安遠飛和魏王分别坐着自己的馬車,往安玉榮所在的青樓走。
安玉榮今晚的心情算不得太好,他的心情不好沒人知道,因爲他藏起來了。
宴會結束後,好幾個世家公子哥找到了,拉着安玉榮要到青樓去慶祝。
其中便有甄文澤。
甄文澤沒有出頭,走在幾個公子哥的最後面。這幾個人要拉安玉榮到青樓倒是省了他的事了,他隻需要稍微引導這幾個人到江佳慧所在的青樓便是了。
各個府邸的人并不會管這些公子哥,因爲他們都需要拉攏安玉榮,自是認同自己兒子的做法。
“話說,我們到哪家青樓去玩?”沙正初問道。
他是禮部侍郎的嫡子,性子和安玉榮差不多,平日裏玩到一起的。
幾個公子哥都是平日和安玉榮玩到一起的,有什麽好玩的誰都會告訴另外的人,幾個公子哥的身份也都差不多。
貴族圈向來是這樣,嫡子嫡女會和嫡子嫡女一起,表明自己嫡子嫡女的身份,一般不會與庶子庶女一起。
身份差不多的會和身份差不多的一起玩,因爲和身份低的人一起,會拉低自己的身份。
安玉榮剛被賜婚并不想跟着他們一起到青樓玩,但他的心情苦悶,想了想還是跟着他們到青樓潇灑一番得了。
解解苦悶。
“我們到江佳蕙所在的那個青樓如何?”甄文澤站在後面,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一句,“聽說她的生意很是不錯。”
“這倒是個好去處。”沙正初和安玉榮勾肩搭背的,上了安家的馬車,一行人往江佳蕙所在的青樓走。
安玉榮對到哪家青樓沒有任何的意見,他隻是想尋歡一番,解解苦悶的心情。
從明日起,他便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四處尋歡作樂了,因爲他有了禦賜的未婚妻。
如若再像以前那般尋歡作樂,謝白雅鬧騰起來的話,他會被陛下斥責的,這可是陛下親口禦賜的婚事。
“我說安玉榮,謝家二小姐可是一個大美人兒,以後你可就幸福了。”沙正初調侃道,“這可是我想都想不來的福氣。想想我家那個野蠻的女人,再想想謝家二小姐,當真是天壤之别。”
安玉榮隻是笑了笑,沒有接沙正初的話,這個中的苦悶,沙正初是不會明白的。
“你可發達了,戶部侍郎可不是個小官啊。”沙正初也不在意安玉榮的态度,繼續說道,“以後可要扶持哥們一把。”
安玉榮嗯了一聲,馬車慢悠悠的往江佳蕙所在的青樓走。
幾個公子哥來到青樓,老鸨的臉都笑成一朵花了,得知他們要找江佳蕙,忙不跌的領着他們來到了江佳蕙所在的房間,并交代江佳蕙要好好伺候這幾個公子哥。
“佳慧見過幾位公子。”江佳慧面染笑意,柔柔的福了一禮,态度很是謙卑。
她看了一眼安玉榮,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甄文澤,與甄文澤交換了一個眼神。
來了,今晚是她出頭的日子。
即便她勾搭不上安玉榮,這裏随便哪個公子她能夠搭上的話,以前的富貴日子又回來了。
甄文澤擡手摸了摸自己腰帶裏放東西的地方,眼眸中的陰冷一閃而過。
等一會兒,他要安玉榮死!
安玉榮幾人走到各自的位置坐下,江佳蕙分别給安玉榮幾人倒了酒。
“江佳蕙,聽說你在青樓過得風生水起,看你的模樣當真是在青樓過得不錯,青樓還真是适合你。”沙正初開着惡劣的玩笑,“今晚你可得好好伺候我們新上任的戶部侍郎安公子。”
江佳蕙的眼眸一亮,安玉榮當了戶部侍郎?
她是清楚戶部侍郎是一個什麽官兒的,那可是個肥差,又有實權。
“安公子,佳蕙敬您一杯。”江佳蕙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起酒杯敬一下安玉榮後,仰頭一口喝完。
“好!”
除了安玉榮以外的公子哥皆是給江佳蕙鼓掌,喊好。
安玉榮端起小杯喝了一口,“再找幾個姑娘過來陪我這幾個兄弟,好好樂呵樂呵。”
“是,安公子。”
江佳蕙福了一禮,退下去喊人。
沒多一會兒,她便領着四五個模樣嬌美的青樓女子回來了。
江佳蕙坐在安玉榮的身邊伺候他,其她的幾個青樓女子分别坐在另外幾位公子哥的身旁伺候。
甄文澤暗暗的看了眼安玉榮,打算一會兒尋找機會給安玉榮下藥。
現在才來一會兒不是下手的好機會,要多等一陣兒,等安玉榮幾個到了興頭上,沒人注意到的時候,他再給安玉榮下藥便可。
他知道自己這般做定會遭受牽連,因爲他也跟着安玉榮出來的,但他不怕。
隻要能殺了安玉榮,爲柔雪郡主報仇,他可以什麽都能抛棄。
安玉榮的心情本就不好,又知道今晚也許是他最後一晚在外面潇灑,當即什麽也不顧了,與幾位公子哥和青樓女子調戲了起來。
他十分的放縱,想将自己心裏的苦悶發洩出來。
甄文澤極少搭話,他像是不存在一樣,坐在一旁的角落裏看着安玉榮和青樓女子調戲,眼眸底越發的陰沉。
安玉榮有了禦賜的未婚妻還這般放浪形骸,當真是該殺。
今晚,就是安玉榮的死期。
安玉榮幾個公子哥很是歡樂的在青樓裏玩樂,氣氛看起來很是好。
一個多時辰後,安玉榮已是有幾分醉意了,他玩得更開了,幾個公子哥在一旁起哄。
甄文澤見時機差不多了,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安玉榮的身上,他來到了安玉榮喝的酒杯旁,緊盯着四周的人,悄悄将東西放在了安玉榮的酒杯裏。
因着所有的人都在捧着安玉榮,便是連江佳蕙也在捧着安玉榮,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甄文澤。
甄文澤将東西放到安玉榮的酒杯裏之後,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端起酒杯喝着看安玉榮玩鬧。這會兒,齊芷淩幾人剛到青樓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