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芷淩今日進宮的目的本就是與上官宗說肖清音和肖家的事,自是知道不能在宴會之後離開。
她聽懂了魏王後面一句話,沒有任何的意外,“好。”
她也想看看甄文澤如何動手。再者,她要除去江佳蕙,不能再留下江佳蕙這個禍患。
江佳蕙活下來,以後說不定會給她帶來數不盡的麻煩。
如今京城又是這種情況,肖清音極有可能會利用江佳蕙來對付她。
宴會一片歌舞升平,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時辰才散去。
除了齊芷淩,安遠飛,謝清和魏王以外,其他的各府都離開了皇宮。
上官宗與齊芷淩幾人在養心殿的偏殿談事,德公公在一旁伺候,安敏兒待在自己的宮裏。
翠裏站在殿外。
“齊姑娘可否說說最近調查到的情況?”上官宗說道。
齊芷淩輕點了一下頭,掃了眼魏王幾人,語含警告和殺意,“今日所談之事,我希望各位不要告訴第二個人,否則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齊姑娘放心,我等定不會告訴第二個人。”魏王保證道。
謝清和安遠飛也做出了保證。
“齊姑娘别擔心,别說你不會饒了他們,朕也不會饒了他們的。”上官宗說道。
“這件事陛下是知道一些的。”齊芷淩語氣清冷的說道,“京城有個幕後之人之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但這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又藏在哪裏我們皆是不知道。”
“柳東一爲了保住柳飄飄的命,用他手裏的秘密交換。他手裏的秘密是,京城那座無名别院有很大的問題。”
魏王幾人相互看了看,看來齊姑娘是查到了關于幕後之人的事。
上官宗身體向後靠在龍椅背上,微眯着眼,眼眸中滿是陰厲。
“無名别院的主人是早已去世二十多年的陸夫人——肖清音。”齊芷淩丢下第一個炸彈。
魏王幾人震驚不已,所有的震驚和錯愕表露在了臉上。
“陸夫人還活着?”安遠飛難以置信的說道,“簡直是太讓人驚悚了。”
他沒有懷疑過齊芷淩,因爲齊芷淩沒必要說這種話,畢竟陸家是她的夫家。
“老天,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謝清覺得自己的腦袋打結了,完全想不明白,“陸夫人爲何要假死?”
“莫不是因爲先帝?”魏王說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們可還記得當年先帝曾有意納肖清音爲妃,但肖清音拒絕了。”
“就因爲這個,肖清音假死?”安遠飛仍是難以相信,“陸老将軍對肖清音一片真心,何曾想她竟是做出了這種事。”
“好在是陸啓明不在,否則,還不知他會怎麽傷心難過。”謝清搖着頭歎了口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齊姑娘請繼續。”魏王說道。
難怪齊姑娘有讓他們不得告訴第二個人,這件事的确事關重大。
“肖清音還有一個身份,便是百花谷現任的夫人沈珠。”齊芷淩繼續說道,“百花谷是以陣法和機關聞名天下的,勢力不大卻因爲陣法和機關讓不少的人忌憚。”
“百花谷?”謝清想了一會兒,“沒聽說過。”
魏王和安遠飛也是沒有聽過百花谷。
“朕對着百花谷倒是知道一二。”上官宗沉聲道,“隻是朕不明白,肖清音爲何要選擇百花谷,而不是其他的勳貴世家。”
誰能想到肖清音假死之後到了百花谷,成爲了百花谷老谷主的夫人。
之後,謀算了這一切。
“關于這件事我最開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經過我婢女的提醒,我想通了。”齊芷淩說道,“這些勳貴世家最多也不過是有暗衛和私兵,比起百花谷的陣法和機關,可以說是遜色得太多了。”
齊芷淩這麽一說,上官宗幾人皆是明白了。
“難怪。”魏王恍然的說道,“一個勳貴世家能有多少暗衛和私兵,且是不敢在京城大動的,但陣法和機關卻不同,幾個人便能運用陣法和機關,且陣法和機關威力巨大。”
“是的,我雖沒有真正體驗過一番陣法和機關,卻在書籍中看到過陣法和機關的巨大威力的。”謝清接了話,“誰會注意幾個人。”
“有了這些布陣的人,肖清音在京城内可以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也不會被人發現。”
“太可怕了。”安遠飛說的可怕自是說的肖清音這個人,“肖清音當初嫁給了陸老将軍沒幾年,在陸奇軒三歲多的時候假死,又成爲了百花谷老谷主的妻子,二十幾年籌謀了這麽多事。”
“她做這麽多事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麽?一個女子能做到她這一步,心腸得是有多冷,多歹毒。”
“可憐的陸啓明和陸奇軒父子倆。”謝謝頗爲同情的說道,“依着陸奇軒的能耐,多半是可以查到一些蛛絲馬迹的。”
上官宗周身散發出了冷意,肖清音,肖家,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德公公輕咳了一聲,“各位大人,我們先談正事要緊。”
魏王幾人不再談論這件事,心裏對陸啓明和陸奇軒都是同情不已的。
“齊姑娘請繼續。”德公公說道。
“肖清音具體籌謀了什麽,我還沒有查到。”她最擔心的也是陸老将軍和陸奇軒知道了之後會傷心難過,“我還懷疑一件事,奉城之事是肖清音所爲。”
上官宗擡手重重地拍打了一下龍案,滿臉的陰沉,怒火沖天。
魏王,安遠飛,謝清和德公公跪在了地上,齊芷淩沒有動。
“好,好一個肖清音!”上官宗勃然大怒的說道,“奉城幾百條人命,肖清音爲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顧奉城這麽多百姓的死活,朕定要将她千刀萬剮,以消百姓之怒。”
奉城幾百條人命,活生生的人,因爲肖清音的私欲,她将那些百姓煉制成的活死人,百姓們生不如死。
“陛下息怒。”魏王幾人說道。
齊芷淩眼眸中的寒光一閃,肖清音太過于殘忍,“這件事我并沒有查到證據,等過些時日應該就能查清楚是不是肖清音所爲了。”
“愛卿請起。”上官宗盡量壓下自己的怒氣,“即便奉城之事不是肖清音所爲,憑她做的這些事,足以讓她受盡刑法而死。”
“謝陛下。”魏王幾人行了一禮,分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齊姑娘放心,朕不會牽連鎮國将軍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