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榮被打了,撇了撇嘴,哪裏能怪他,誰知道上官芊芊會發瘋一樣的到處追着他。
他躲上官芊芊都來不及,怎可能和她說什麽。
“柔雪郡主是因爲你才差點要和親的,這筆賬魏王有可能會與你算。”安遠飛歎了口氣,“你也是清楚的,作爲和親公主的一生有多悲慘。”
安玉榮抿了抿唇,他當然知道作爲和親公主一生有多悲慘。和親公主是一顆棋子,既是用于聯絡兩國和平,也是用于設計他國。
和親公主的一輩子都是活在算計當中的,生死不由自己。
因爲他的原因,上官芊芊差點和親滄瀾國,他的心裏倒是有幾分愧疚。
不管怎麽說,他再是厭惡上官芊芊,因爲他的原因,導緻上官芊芊差點和親滄瀾國。,對她也是愧疚的。
愧疚是愧疚,厭惡是厭惡,不能一概而論。
“以後好好的和柔雪郡主相處吧。我瞧魏王那意思,估摸着會給柔雪郡主另擇佳婿。你和柔雪郡主一見面便争吵,打鬧總不是個事兒。”
“爹,我盡量。隻要上官芊芊不故意破壞我的事兒,我是不會對她做什麽的。”安玉榮說道,“好歹,不能讓奇軒難做。”
奇軒多半不會管這種事的。
“你還是悠着點來吧,如今柔雪郡主與齊姑娘交好。依着齊姑娘的性子,要是你又對柔雪郡主有個什麽的話,估摸着你的下場不會太好,想想那江家。”
安玉榮想到江家的下場,不禁一個哆嗦,齊芷淩的手段簡直是太狠了。
誰能想到,上官芊芊竟能與齊芷淩做好朋友。
最重要的是,奇軒是個妻奴。一旦齊芷淩對他動手做什麽的話,奇軒定會對他動手的,且奇軒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奇軒心疼自己媳婦兒,在京城不是什麽秘密,對齊芷淩是萬般寵着,舍不得她受一絲的委屈。
一想到這連鎖反應,安玉榮頓時哭喪着一張臉,靠,上官芊芊當真是找了一個夠強硬的後台。
陛下是不會管這些事的,即便陛下管,也就是賜婚這一類,不像齊芷淩和奇軒他們兩人,他們兩個出手可就很狠。
以後上官芊芊出現的地方,他絕對不要出現。
上官芊芊離開京城之後,帶着人一直不遠不近跟在肖清音坐的馬車的後面。
肖清音沒有察覺,因爲上官芊芊跟着的距離算不得太近,肖清音身邊的婢女武功也不算太高。
而且她不會認爲有人發現了她,自是沒有帶更多的人在身邊。
甯曉是發現上官芊芊的,他并沒有做什麽,因爲他收到齊芷淩的來信,知道上官芊芊來的目的是什麽。
他躺在馬車頂上,唇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等着看一會兒肖清音的慘狀。
上官芊芊跟了三四天之後,見離京城已經有些距離了,便和自己帶的人準備快馬加鞭的追上肖清音。
這時,夏邢熙騎馬出現了。
“喲,柔雪郡主,看來我來得挺及時的。”夏邢熙笑眯眯的和上官芊芊打招呼,“準備行事了?”
上官芊芊一看到夏邢熙,不禁想到了夏邢熙男扮女裝的事兒,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個娘娘腔呀,怎會男扮女裝得這麽像呢?
“柔雪郡主這般看我做什麽?莫不是被我迷住了?”夏邢熙擺了一個自認爲風流潇灑的動作。
“我在想你這麽一個大男人,爲什麽男扮女裝的這麽像,難道是你骨子裏是娘娘腔?”上官芊芊的話脫口而出。
夏邢熙頓時臉黑了,眸光如刀的射向上官芊芊,咬牙切齒的說道,“上官芊芊,看來我得讓你體驗一番,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特麽的,他現在最讨厭,最恨的就是誰提起他男扮女裝那件事。
他被樓裏的兄弟姐妹笑話了這麽久不說,現在上官芊芊又來笑話他。
上官芊芊聽懂了,急忙擺着雙手,“别,我也隻是好奇,真的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我們趕緊先辦事吧。”
上官芊芊騎着馬,帶着自己的人追肖清音坐的馬車。
夏邢熙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如若上官芊芊再敢提起這件事,他定會讓她知道什麽是男人的雄風。
他追上了上官芊芊。
馬上頂上的甯曉忍俊不禁,強忍着笑意,堂主男扮女裝這件事,夠他們樓裏笑話一整年的了。
其實堂主男扮女裝倒不是什麽事兒,最主要的是上官羽曾想對堂主下手。
要是真被上官羽得逞了,堂主可就做了下面那個。
上官羽,柳氏和柳東一早已被千刀萬剮,受盡刑法而死。
相關的人員,死的死,發配邊疆的發配邊疆。
現在隻剩下幕後之人沒有處理。
上官芊芊帶着人攔下了馬車,“朝廷欽犯不見,我奉旨查找朝廷欽犯,停下來,我要搜馬車。”
馬車随之停了下來。
夏邢熙站在一旁,擡眸望了眼馬車頂上的甯曉,這小子倒是會找地方。
馬車裏的肖清音眉頭一擰,極爲不悅,什麽朝廷欽犯,也敢攔她的馬車。
她到底是分得清現在是這什麽情況,朝明月揮了揮手。
明月掀開馬車簾下了馬車,朝上官芊芊福了一禮,“我們這隻是尋常人家的馬車,沒有什麽朝廷欽犯,小姐認錯了。”
上官芊芊下了馬,來到馬車旁,一把掀開馬車簾子,看向裏面的肖清音。
肖清音頓時面露不悅,滿眼的惱怒,呵斥道,“一個姑娘家家的,還有沒有點規矩?當真是沒點女子的禮儀。”
一個皇室的郡主,竟是這般粗鄙。
看來不能讓陸奇軒娶了上官芊芊,以免玷污了她的血脈。
她得另外給陸奇軒找一個合适的,門當戶對的嫡女爲妻。
上官芊芊打量了一番肖清音,一絲一毫的不該有的情緒也沒外露出來,她拿出上官宗賜給她的令牌,展給肖清音看。
“見此令牌,如見陛下,你還不跪下!”
訓斥她?肖清音當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