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芷淩的心裏松了口氣,隻要上官宗不對鎮國将軍府有所懷疑那就好了。“還有件事,是德公公想起來的。”上官楠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德公公說,當年先帝有意納陸夫人爲妃,陸夫人似乎很高興。但後來不知爲何,陸夫人拒絕了先帝,轉而嫁給了陸老将軍,坊間的傳言是陸
夫人不滿一個妃位,想要成爲一國之後。”
“這個傳聞我知道。”上官芊芊也壓低了聲音,“德公公怎麽說?”
“德公公說這個傳言也不知是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因爲時隔多年沒辦法在查,但他覺得這個傳言至少有五成可信。”
上官楠說道,“陸夫人在沒有嫁給陸老将軍之前,曾當着先帝的面兒說,此生絕不會爲妾。不管是哪個勳貴世家,她也不會爲妾。”
上官芊芊輕呵了一聲,“不管哪個勳貴世家,這也包括了皇族。多明顯的野心,陸夫人這是想要爲後。”
“我看陸夫人嫁給陸老将軍,多半是想借此刺激先帝,結果失敗了,不得不嫁給陸老将軍。”
陸夫人裝的可真是好,京城人人稱贊,實際卻是一個這樣的人。
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齊芷淩在之前便猜測到了這些,并沒有任何的意外,“這隻是芊芊你的猜測,我們沒有證據。再則,陸夫人這番話并沒有任何錯。”
上官楠輕點了一下頭,“齊姑娘說的沒錯,我們沒有證據,一切全是我們的猜測。”
“陸夫人是肖家的嫡女,肖家之前也算是勳貴世家,陸夫人不想爲妾也是正常的。現在隻有查清楚,無名别院的那個婦人到底是不是陸夫人才能确定這些。”
查清楚了是不是陸夫人,他們的猜測才能證實。
“我們三個的談話,芊芊和王爺請别告訴陸奇軒。”齊芷淩說道,“這件事的關系實在是太大。”
上官芊芊和上官楠對看了一眼,如若陸奇軒知道陸夫人不僅活着,甚至假死離開鎮國将軍府,還策劃了這麽多事,定會痛苦不已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們沒有證據證明陸夫人還活着和陸夫人做的這些事。
“芷淩放心,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絕不會對第二個人說的,連我爹也不會說。”上官芊芊說道。
“齊姑娘放心,除了皇兄以外,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上官楠保證道。
齊芷淩對上官楠和上官芊芊是相信的,因爲上官楠和上官芊芊清楚其中的厲害關系。
“芷淩,接下來我們怎麽辦?”上官芊芊問道,“我這心裏有點不安。”
“等。”
智慧曾說過她有一劫。
多半,她這一劫和這位肖清音有關。
“如今我們隻有等各方調查出來的情況,再做打算。”上官楠說道,“我們現在算得上是,兩眼一抹黑,真正的情況一點兒也不知道。”
上官芊芊歎了口氣,如今也隻能這般了。
齊芷淩垂下眼,她在等幾個消息。
收到消息,确定了她的猜測。
不止是京城有人等着消息,陸奇軒也在等消息。
最先收到消息的,是齊芷淩。
她坐在屋裏的窗邊看醫書,上官芊芊拉着上官楠禍害地裏了。
翠裏走了進來,福了一禮,“小姐,收到消息了。”
她的手裏拿着兩幅畫像。
齊芷淩放下醫書,“說說情況。”
“從無名别院出來的那輛馬車裏的,的确是柳飄飄。”翠裏冷着一張臉,“那個婦人要柳飄飄爬上陸将軍的床,破壞您與陸将軍之間的感情。”
那個婦人當真是可惡至極,竟用這種惡毒的方法意圖破壞小姐和陸将軍之間的感情。
好在是小姐派人盯着無名别院,否則真的會出事。
齊芷淩眼眸中劃過戾氣,好得很!
即便那個婦人真是肖清音,她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樣的一個女人,根本不配成爲母親。
“柳飄飄說,那個婦人和肖清音長得很像。她曾見過肖清音的畫像,咋然之間想到了。那個婦人自己也說,陸奇軒像她。”
翠裏将手裏的兩幅畫像遞給齊芷淩,“小姐,其中一幅是肖清音的畫像,另一幅是沈珠的畫像。”
齊芷淩分别展開兩幅畫像來看,果然如此。
“沈珠,肖清音和無名别院的那個婦人,是同一個人。”
調查了之後才知道,肖清音做了多少的事。
三個身份。
既是肖清音,也是沈珠,也是無名别院的那個婦人。
齊芷淩右手輕點着沈珠的畫像,唇角勾起一抹美豔的笑意,肖清音可真會玩。
假死離開鎮國将軍府之後,到了百花谷,成爲了百花谷老谷主的妻子,再後面掌控了百花谷,設計了一連串的事。
如今,又到了京城,玩了這麽多事。
幾乎可以肯定,肖清音并非真的想要嫁給陸老将軍,隻是拿陸老将軍當踏腳石。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肖清音太高看自己,将自己算進了死胡同裏,不得不嫁給陸老将軍。
“鍾文斌安排人送柳飄飄走了,這次柳飄飄不會再被誰抓住。甯曉傳來消息說,肖清音這兩日沒有動靜,應該是在等陸将軍那邊的消息。”
“應該說,她在等最後的成果。”齊芷淩說道,“如今确定了沈珠便是肖清音,有的事就好處理了。”
“百花谷和肖家的情況。”
她倒要看看,肖清音到底玩的什麽把戲。
肖清音一把歲數了,莫不成想要當皇後?
若真是這樣,隻能說明肖清音的腦子有問題。
“我們的人和陸将軍的人都潛入了百花谷,查探密室還需要一些時日。肖家那邊查到,肖才良和肖清音有書信往來。”
“你說肖才良和肖清音有書信往來,而不是肖俊與肖清音?”
有問題。
肖才良是個奴才,不應該與肖清音有書信往來,應該是肖俊與肖清音有書信往來。
肖家和肖清音密謀之事,應該是主子之間聯絡,而不是一個奴才。
除非主子吩咐。
但這種機密之事,即便是最爲信任的奴才,也不會交給奴才。
自己處理才最放心。“是的小姐,并非肖俊,且肖俊知道,沒有任何惱怒這方面的情緒。這是他們剛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