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京城的别院,怎可能有這麽多的陣法和機關,又是邊關用來防敵。
陣法和機關全天下懂的人,除了百花谷之外,便隻有她樓裏的八卦樓,天下其他懂陣法和機關的并沒有幾個。
沒人會在自己住的院落裏布置這麽多機關和陣法的。
“什麽?”上官芊芊被吓得身體往後仰,一屁股跌坐在地,一臉的難以置信和震驚,“陸夫人不是死了二十多年了嗎?這個婦人會不會是陸夫人的什麽姐妹或者親戚,和陸夫人長得很像而已?”
上官楠搖了搖頭,同樣是十分震驚和難以理解,“我并未見過陸夫人本人,隻是在父皇的禦書房裏見過陸夫人的畫像而已。”
父皇傾慕陸夫人,在天谕朝并不是什麽隐秘的事,自然父皇會有陸夫人的畫像。
他也是在無意中見到過陸夫人的畫像,當時陸夫人剛剛去世沒多久,父皇是在緬懷陸夫人。
何曾想現在再次見到了陸夫人的畫像,卻是這種情形。
這個畫像的主人卻還活着。
陸夫人不可能活着,當年是陸老将軍和肖家的人确定陸夫人真的去世了。
但這個婦人不是陸夫人的話,那麽她爲何和陸夫人長得這般像?
“肖家的女兒當中,并沒有誰和陸夫人長得很像。”齊芷淩語氣平靜的說道,“這個婦人到底是不是陸夫人,我們慢慢調查便知,這件事,我希望你們兩個不要告訴陸奇軒。”
“其中的利害關系你們是清楚的。”
如若陸奇軒知道有個婦人和他去世的娘長的很像,陸奇軒定會不顧一切的找到這個婦人,詢問這個夫人是不是肖清音。
這樣一來,會打草驚蛇的。
上官芊芊不禁一個哆嗦,皇室出身的她,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種的陰謀論,臉色有幾分發白。
“芷淩,難道陸夫人真的沒有死嗎?”她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件事太過于詭異了。”
“王爺,這個婦人和陸夫人長的一模一樣嗎?”
假如陸夫人真的沒有死,那麽當初死的人是誰?
陸夫人又爲什麽要假死離開鎮國将軍府,對陸老将軍和陸奇軒不管不顧多年?
她想到了很多可怕的陰謀。
齊芷淩示意翠裏将上官芊芊扶了起來,翠裏走到上官芊芊的身旁,扶着她起來坐到原來的位置上。
“至少有八成的相似。”上官楠說道,“且這個婦人盤着頭發,模樣也是中年婦女的模樣,不可能是陸夫人的女兒。”
“再說,陸夫人隻有奇軒一個兒子,并沒有女兒。至于肖家的其他人,我沒聽說誰和陸夫人長得像的。”
齊芷淩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摩擦着,面無表情的思考這件事。
現在有至少七成的可能性可以确定,這個女人就是肖清音。
肖清音假死之後是一直待在京城,還是剛來到京城?
上官芊芊擡手輕拍着自己的胸口,餘驚未定,“娘喂,簡直吓死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要是陸老将軍和陸奇軒知道的話,他們兩個定會不顧一切的沖到這個婦人的面前,求證這個婦人是不是陸夫人。”
“即便證實了這個婦人不是陸夫人,陸老将軍也會因爲這個婦人和陸夫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而移情别戀的。”
上官楠情鎖眉頭,面露凝重,“芊芊說到點子上了。如今不管這個婦人到底是不是陸夫人,我們都不能告訴陸老将軍和奇軒。”
“齊姑娘放心,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是決不會告訴陸老将軍和奇軒的。”
這件事處處透着古怪,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們不宜輕舉妄動。
“我也是,我也是。”上官芊芊趕忙保證道,“芷淩你放心,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告訴陸老将軍和陸奇軒的。”
“芷淩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
“不清楚。”她沒有調查清楚,不宜與上官芊芊和上官楠說這些,“現在隻能等我的屬下調查清楚,才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暫時,我們也不宜将這件事告訴陛下。”告訴上官宗,依着上官宗如今的猜忌之心,會懷疑鎮國将軍府的。
“齊姑娘的擔心我明白。”上官楠說道,“我之前與皇兄談過,皇兄如今這般防着你們一事,皇兄也知道自己錯了。”
“這件事事關重大,我認爲應該和皇兄說。宮裏應該保留着陸夫人的畫像,再與這張畫像一對比,便知了。”
“芷淩,王爺說的沒錯,這件事可不是小事。”上官芊芊咽了咽口水,有幾分懼怕,“那座無名别院可是和幕後之人有關的。”
齊芷淩想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我能請王爺幫個忙嗎?”
上官楠自是知道齊芷淩要請他幫什麽忙,他十分樂意幫她的忙,“可以,我會進宮與皇兄說這件事。”
“那座無名别院,也請齊姑娘再調查一番,好查清楚這個婦人到底是不是陸夫人。”
如果這個婦人真的是陸夫人,那她當年爲什麽要假死?又爲什麽二十幾年不回來?
陸夫人現在回來又是爲了什麽?
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
齊芷淩點了下頭,“我會查清楚無名别院的事。”
由上官楠将這件事告訴上官宗,鎮國将軍府的麻煩會小很多。
“我現在不是震驚和懼怕,而是腦袋打結了。”上官芊芊擡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有太多的疑惑了,導緻我腦袋打結,沒辦法想事情了。”
“我覺得我們像是陷入了一個漩渦當中。”
“這個漩渦會要了我們的命的。”齊芷淩意有所指的說道,“王爺最好是現在進宮,将這件事禀告陛下。”
上官楠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即顧不得與齊芷淩多待一會兒,“好,我現在進宮,等事情了結了,我再來告訴齊姑娘結果。”他拿着畫像,起身離開了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