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換個不?”上官芊芊哭喪着一張臉,“夏邢熙太娘了。男扮女裝都不會被柳月晴發現,足見他有多娘了。”
翠裏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郡主,如若夏堂主知道您這般說他,他定會過來找您拼命的。”
“那隻是樓裏姑娘們的手藝好,并非是夏堂主太娘的原因,夏堂主可是相當有男子氣概的。”
齊芷淩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贊同,“你這是先入爲主了。你要是實在不想和夏邢熙在一起,我可以幫你挑選其他的人。”
“其他人吧。”上官芊芊一陣陣惡寒,“我真怕自己嫁了個姐妹。”
翠裏聞言好笑不已。
“翠裏,你看看樓裏哪個男子合适。”
上官芊芊并沒有胡鬧,而是真的想嫁給一個江湖中人,從而斷了上官宗對魏王府的猜忌。
江湖中人也并沒有任何的不好。
不管是朝堂中人也好,江湖中人也罷,隻要是人皆有好壞。
隻不過是因爲朝堂中人看不起江湖中人,稱江湖中人爲草莽而已。
在這些世家看來,江湖中人是莽夫,是沒有家世的,是低賤的。
在她看來,世家和江湖中人是一樣的,做的事比江湖中人更肮髒。
“是,小姐,奴婢會好好爲柔雪郡主挑選的。”翠裏笑道,“郡主放心,奴婢斷不會胡來的,我們樓裏有很多優秀的男子。”
上官芊芊點了點頭,極爲放心的說道,“我是肯定放心的。與其嫁入那些世家,整日算計來算計去的,還不如嫁給江湖中人輕松許多。”
“芷淩,我想好了,等你離開京城的時候,我跟着你一起回去。京城這地方我實在是呆膩了,讨厭這些人算計來算計去的。”
“可以。”
丫鬟領着謝白雅和她的女婢往齊芷淩所在的院落走。
一路上她規規矩矩,目不斜視,心裏想着要如何說才好。
到了齊芷淩到屋裏,瞧見上官芊芊也在,她頓時愣了一下,有幾分不知所措。
“白雅見過柔雪郡主,見過齊姑娘。”謝白雅與她的女婢福了一禮,态度恭恭敬敬的。
上官芊芊說的再是好聽,也禁不住打量了一番謝白雅,将她和自己做了一番對比。
謝白雅看着便讓人生出一種保護欲,又不會顯得太過于脆弱。
她自是極美的。
京城中的閨閣千金沒幾個是醜的,隻是相對來說誰更好看而已。
“謝二小姐請坐。”齊芷淩看了一眼上官芊芊。
丫鬟福了一禮後,退了出去。
謝白雅領着自己的丫鬟走到空餘的椅子坐下,有點如坐針氈。
齊芷淩沒有再說什麽,拿起放在一旁的醫書看。謝白雅找她的目的,是想通過她向上官芊芊示好。
這件事與她沒有太大的關系,她不用插手做什麽。
上官芊芊自己會處理好的。
“柔雪郡主,我……”謝白雅用貝齒咬了咬紅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面露不安,焦急,忐忑,雙手不停的揪着繡帕。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上官芊芊的語氣淡淡的,完全沒有對齊芷淩時的那種熱絡,“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我不是那種會胡來之人,說了不會對你做什麽,便不會對你做什麽。”
謝白雅趕忙起身,朝着上官芊芊福了一禮,有幾分慌亂的解釋道。
“柔雪郡主,我……我……說實話,我也不想嫁給安公子的。并非我心有所屬,而是我太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隻是……”
她苦笑一聲,“皇命不可違。我再是不願意,也必須得嫁給安公子,我們都是政治鬥争的犧牲品。”
齊芷淩看了一眼謝白雅,她倒是看的挺明白的。
政治鬥争之下,犧牲的總會是這些兒女。
“無礙。”上官芊芊說道,“安玉榮不娶你也會娶其他世家的嫡女的,那個人絕不會是我。”
“坐吧。”
她不會爲了愛情而沖昏頭了,她是有理智的。
謝白雅聞言安心了不少。柔雪郡主不是那些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閨閣千金,她既然說了不會出手,便不會出手。
“說實話,我還這心裏是真的安心了下來。”她朝着齊芷淩福了一禮,“白雅早已聽聞過齊姑娘的大名,仰慕已久。”
“我羨慕齊姑娘可以活得這般灑脫自在,無拘無束,想做什麽便可做什麽。”
“這點我贊同。”上官芊芊點了點頭,“天底下的女子沒幾個可以像芷淩這般灑脫自在,便是男子也沒有幾個像芷淩這般灑脫自在的。”
齊芷淩翻了一頁書,沒有參與上官芊芊和謝白雅的話題。
謝白雅說這些,不過是借着她向上官芊芊示好罷了。
如若上官芊芊不是柔雪郡主,不是上官宗的表妹,謝白雅也不至于會這般害怕。
皇室得寵的柔雪郡主,天谕朝沒幾個人不怕的。
謝白雅沒這般局促了,她捏着手帕,捂嘴笑了笑,十分的秀氣,“柔雪郡主也活得很灑脫呀。”
“像我這種閨閣千金,事事都要父母做主的。稍微有一點不合規矩的事,都會被父母說的,更是會被姐妹兄弟等等的算計。”
大家族裏的都是這樣,天天都是各種各樣的算計。
“你們兩個聊,我還有事。”
齊芷淩拿着醫書起身往外走,翠裏跟在她的身後。
謝白雅起身朝着齊芷淩福了一禮,重新坐下。
齊芷淩來到書房坐下,翠裏站在她的面前。
“小姐,奴婢查過肖家。”翠裏詳細的禀告道,“暫時還未查到肖家是否知道肖清音還活着。”
這位陸夫人當真是不可小觑,竟然假死。
她想要做什麽?
當時她聽見小姐說的時候真的是震驚不已。
“詳細的還未查出來,隻是有一件事很奇怪。肖家現任的家主是肖清音的嫡長哥哥—肖俊。”“肖俊在肖家離開京城之前,爲人品性很是不錯,風評很好,最寵愛的是他的嫡子。但在肖家搬離京城之後,肖俊卻突然不再寵愛他的嫡子,而是寵愛如今才十二歲庶子,甚至這位庶子的生母越過嫡妻,掌握了家裏的管家權。”